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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明痛心疾首，恨不能将自己的一颗心捧出来展示，“您实在被她们蒙骗了！下官为了大局着想，不得不忍辱负重，没想到这些还不够，他们居然还要置我于死地。我想明白了，这些丑事不能再替他们兜着了，我得全部禀明大人，唯有这样才能还我清白。”

董暮嫌他啰嗦，双手插袖，冷冷得瞧着他。

“大人，当年南平王送来一公一母两只白虎，这是众所周知的。后来照顾公虎的虎奴岩腊死了，不久公虎也死了。对外都声称是病死的，但其实不然，白虎是受了重伤而死，白虎死后我曾经偷偷地刨开它的肚子看过，它的肚腑之中全是淤血，明显是被人打死的！”

董暮越听越觉得离谱。“你是说，有人跑进虎舍，硬生生打死了一头猛虎？”

“怕不是进入虎舍，而是将白虎带了出去。”他抹一把汗，一切都豁出去了，再不隐瞒，“这是下官失职，可是他们做的实在太隐蔽了，等我倒查过去才得知，原来他们居然胆大包天，将进贡的瑞兽带出玉津园展览，以此获利。”

“什么？”董暮探出身体，难以置信地看着李玉明，几乎被他的话气笑了，“既然有这样荒唐的事，你为什么不及时上报？”

“大人！”李玉明磕一个响头，委屈得落泪，“公虎之死，下官也有责任，若被陛下知道瑞兽是因此惨死，下官的命怕也难保，只能替他们隐瞒下来，报一个病死。”

“你是怕影响升官吧。”董暮一眼看穿他的小九九，却不愿深究，“公虎之死与此案有何牵连？难不成那玉绮也带着这头母虎出过玉津园？”

“下官后来虽然亡羊补牢，加强管理，严加防范，但难保有哪里会出些小小纰漏啊。大人，既然公虎就是被带出园子被人打死，那么母虎也极有可能是被带出去吃了这些人肉啊！”

第0007章 毛大年

董暮略一思索，便知这个说法不成立，白虎就算被带出玉津园，吃了人肉，那头骨和腿骨怎么解释？难不成吃不下的还背了回来？李玉明不过是在想方设法地推卸责任，撇清自己。董暮寒着脸作势起身。“你还有什么话要说？本官公务冗繁，无暇在此听你妄言。”

“大人，大人。”李玉明竭力挽留，牙一咬，心一横，只好将最后的底牌亮出来，“玉绮那妖女她有很多钱，就藏在她的睡房床下一个暗格中，我亲眼见过，大概得有几百两真金白银，您想，她若不是在外边做些不法的勾当，哪里会有这么多钱呢。”

董暮斜眼看看屏风，重新坐稳，道：“你是如何获知一个女孩的睡房床下暗格放着什么东西，你可是长了千里眼？”

李玉明有些羞愧的红着脸。“大人，我，唉，实话跟您说吧，丢人就丢人吧，总比丢命强。我之前一直对那妖女有些想法，她长得不错，虽然性子烈了些，但有些异域风情，况且看她为人处世很放荡，于是我几次三番勾搭，她却目高于顶，竟有些看不上我。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心痒难耐，便潜到她的睡房中，想要……”后面的话实在难以启齿，他自己都说不出口。

“做得出，却说不出。”董暮语气平淡冷漠，压低的眼眸中却透出对他的鄙视。

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看看董暮，嗫嚅着将剩下的话说完：“是的，大人，我本要强占她，趁着她在虎舍忙着，潜入她的房中，藏在衣橱中，打算等夜深人静时……她回房后，关好房门便趴在床前，从床底拿出钱匣子数起来，我这才瞧见那么多金银。”

偷眼看看董暮的脸色，他又交代：“之后我就静静地在衣橱中等着，等她睡熟。谁知那妖女睡觉时身边还放着鞭子，被惊醒后拿鞭子给我一顿抽打，差些把我打死，万不得已，我将身上所有的钱都奉上，还写下一张借据，她这才肯放我离开……”回想起当时情形，李玉明身上的旧伤似乎又在隐隐作痛了，她真是狠毒啊，他回到家足足躺了三天才能起身。

李玉明这些话虽有诬陷的嫌疑，但也算言之凿凿，董暮道：“你说那男驯兽师曾经带着公虎出去赚钱，你可知他去的那地方在何处？”

“具体的地址下官不知，只是隐约听人说，那地方叫做射熊馆。”

董暮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身为玉津园的监官，有人私自携带瑞兽出园，怎么可能毫不知情？我看你一定也收了不少好处吧。”

李玉明的脸像被烈火灼烧，无地自容地垂下头：“大人，我愿将所有银钱都吐出来，只求您给给我个公道。”

“公道？”董暮鼻子里冷哼一声，“你也配！”

既然得了“射熊馆”这个名字，董暮便令人四处打听，看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个地方。萧蝶意则按照李玉明所说，亲自去玉津园玉绮的住处，从床底下暗格中起出一匣子的金银。李玉明穷极之下说得都是实话，玉绮的财宝来路不明，可能真的与白虎相关。萧蝶意叫人将金银封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