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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势均力敌之感。 　　但陈怀川并没有中途下车，在她车子拐向小区时，就见他提了速，从她车边扬长而过，消失在了长街的尽头。 　　那感觉，就好像，他来只是为了陪她走上一段路。 　　林渝忽然觉得，这么大的凌市，能够和陈怀川重逢，又何尝不是一种奇迹。

第0024章 人能否踏入同一条河流两次？

曹丹来的这天，凌市下了很久的雪终于停了，晴空万里，难得一遇的好天气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变得好转，不再那么阴郁。 　　林渝是在中午的时候出的门，照着陈怀川给她发来的地址前往了良友街的一家餐馆。 　　餐馆名叫梅香阁，不仅名字复古，装修风格更是，仿明朝建筑的古朴外表，雕刻彩绘的门柱位立于大门两侧，门廊前的屋檐下挂着大红的灯笼，古朴，雄浑，特有的装修风格让它在凌市众多中餐馆中的顶头佼者，自然，这里的价格也不便宜。 　　到达餐馆门前，林渝收回上看屋檐的目光，迈进餐馆大门往里走时，心想陈怀川这次倒也是下血本，就是不知道他这血本是为她还是曹丹下的。 　　心里头冒出这个想法，林渝被她自己吓了一跳，不知道怎么自己一个大人还跟孩子计较，过于荒谬也过于荒唐。可一想起曹丹看向陈怀川的每一个眼神，林渝就觉得心口莫名有点堵得慌。 　　很奇怪的感觉，她甚至有一秒钟觉得自己真的是病得不轻。快速摇了摇头，她走到一服务生面前，正要开口问她 208 包厢往哪里走，也是巧了，抬眼就看见了陈怀川。 　　陈怀川从她正前方的方向向她一步步走来，“我说我去接你，你偏要自己过来。” 　　“又没有多远，去我那你也不顺路，往我那里跑一趟得耽误半小时，曹丹该等急了。”林渝心里明镜似的陈怀川与她并不同路，昨晚已经那段共行的路对彼此来说已经是破了天荒。 　　她一如既往地固执，陈怀川也不再多说什么，带她向包厢走去，“曹丹已经到了。” 　　“到了好，她看起来状态怎么样？” 　　“挺好的。”陈怀川说。 　　林渝放宽心欣慰地点点头，“那就好。” 　　“谢迟呢？他怎么样？”陈怀川又问。 　　林渝轻叹一口气，“我昨晚给他发的消息，他回的都很敷衍，心情看起来不太好。” 　　“他也长大了，不能连感情的事都要你给她铺路，让他自己经历，也算是对他的一种锻炼。” 　　“我知道。” 　　林渝和陈怀川比肩而立，说着家常话，明明都是些散碎的话题，可他们一并进入包厢时，还是给了曹丹很直观，强烈的冲击。 　　她从椅子上站起身，尽可能地想保持礼貌与热情，可看着陈怀川和林渝之间自成一体，仿佛形成一道天然屏障，除了他们两个人将其他人都隔绝在屏障之外的模样，还是难掩神伤，连带着开口打招呼的口吻都没那么热络。 　　“林渝姐。”她知道了她的名字，林渝，林下清风，至死不渝。 　　双手拽着身前的卫衣来回摆弄，曹丹眸光微动，心中百转千回，藏不住的少女心事一览无余。 　　林渝不是傻子，她看得清楚，没有人比她更懂曹丹看向陈怀川现在的眼神是在想表达什么，看破不说破，她脱下身上厚重的大衣，搭在包厢的衣杆上后，顺手拉开曹丹身边的椅子坐了下去。 　　“上午就来了吗？都去哪里逛了？”她挨着她，偏头单手托着腮温柔着口吻问她。 　　林渝和曹丹挨得很近，近到她都看到她光滑细腻的肌肤，脸上连毛孔都没有，再一想到自己下巴上的青春痘，曹丹忽感相形见绌，林渝和她认识的所有人都不同，她的美太具冲击性，一副美女的骨相。 　　曹丹也不知道她怎么了，按理来说应该跟林渝说去了哪里，到嘴边的话最后却变成了，“林渝姐，你真漂亮，皮肤真好，不像我毛孔粗大，鼻头上还有黑头。” 　　说着说着，她就避开了目光，抬手蘸着刚才给陈怀川倒茶却因紧张不小心洒到桌面上的水，在桌面上画着圆圈。 　　女孩子的紧张和忧心忡忡太过明显，林渝已经很久没有和这么大的少女打过交道，一时间也有点无措。 　　她知道十几岁的少女是最敏感的时候，会将在乎人的一举一动都放大来看，得和她说些什么，但又不能太张扬，也不能太过小心翼翼，这两个极端都会免不了让她多想。 　　“你在画什么？”林渝凑过头去，看着曹丹指间画下的图腾，说：“让姐姐猜猜你画的是小狗是吗？” 　　林渝单手托着腮，望着曹丹手指落下的地方轻声开口。同她张扬的外表不同，林渝和曹丹说话的语调一直是温柔没有锋芒的。 　　她轻声细语地和她讲话，在不动声色间让曹丹紧张不安的心渐渐放松了下来。 　　十几岁的女孩子容易多想，也同样会很快分心，曹丹很快被吸引到了林渝抛出的话题上，“我画得这么差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