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愿为世子殿下效忠（1/2）

穆灵咬了咬嘴唇，平复了一下情绪，缓缓说道：“情蛊确有其事，一旦启用情蛊，十年间，中蛊之人必对蛊主用情至深。”

总窟主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活了大半辈子，见过无数的背叛与算计，可商成言这样的行径还是让他感到不齿。

他冷哼一声，“这商成言，平日里看着倒是个重情重义的人，没想到竟是如此狼心狗肺。还用上情蛊这种违背天理伦常的东西。”

“情蛊如何解？”苏淮之问道。

总窟主直言：“直接取出即可，情蛊之所以难缠，原因有二。一，中蛊之人根本不知道自已中了情蛊，二，很难找到情蛊藏在何处。”

“当然，这只是对别人而言，您是宗师，自然能以真气帮任何人去除任何蛊虫。”

“原来如此。”苏淮之点点头，又看向穆灵，脸上带着一股玩味的笑意。

“商世子要把你带走的话，这极地雪莲怕是不能给你了。”

穆灵听闻此言，心中一紧，眼眶瞬间泛起微红，她紧咬下唇，内心满是挣扎。

一方面是多年来对商成言的深情，那是自小相伴的情谊，早已在心底扎根；

另一方面则是对极地雪莲的极度渴望，这关系到她黄金蛊的最终蜕变，关乎着她的命运与姑姑未竟的遗憾。

“世子殿下，”

穆灵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我与言哥哥虽情谊深厚，但他此次背叛公主，实在让我心寒。我……我不愿再与他有过多牵连。”

她抬起头，目光中满是坚定，“只要您肯赐予我极地雪莲，我愿留在王府，听从您的差遣，为您效力。”

“你就这么选择了我？”苏淮之向前一步，目光炯炯地盯着穆灵的眼睛。

“他为了你，可连公主都能出卖。”

穆灵迎着苏淮之锐利的目光，毫不退缩，声音虽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却透着决然：

“他的这份‘深情’，建立在背叛他人之上，让我感到陌生又可怕。我曾以为他重情重义，可如今看来，不过是被私欲蒙蔽。我不能因他的错误选择，放弃自已的追求和底线。”

“长公主待他如此恩厚，一朝失势，便被他背后捅了一刀，将来他难保不会以同样的方式待我。”

苏淮之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意外，似是对穆灵的回答感到些许诧异，不过转瞬便恢复了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有趣，你倒是个有主见的。可别让本世子失望，否则，你该知道后果。”

“如若背叛，本世子损失的，不过是一两朵雪莲，你们丢的，是命。”

穆灵和总窟主忙磕头谢恩，承诺定当忠心耿耿。

苏淮之挥了挥手，示意他们起身。

他也不确信穆灵和总窟主是否真心，这种事，谁又能确定呢？同床共枕的都能刀剑相向。

对于这种半路加入的，大家族更相信利益交换。

再把对方背叛后该付出的代价尽可能地提升，此人基本上就能用了。

苏淮之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

打开，里面静静躺着半朵散发着微光的极地雪莲，冰寒之气瞬间弥漫开来。

“这是三百年份的极地雪莲，带到京都的只剩这一半了，你们先拿去，好好做事，好处自然少不了。最起码你们现在寸功未立。”苏淮之淡淡地说道。

几乎都要明说了，东西我有，不骗你们，想要，拿功劳来换。

穆灵和总窟主看着雪莲，眼中满是惊喜与感激，双手颤抖着接过。

“千年份的尚在冀州，只要你们好好做事，将来需要的时候来取便是。”

……

另一边。

长公主萧云湄正因为挤兑一事急得焦头烂额。

哪怕账房的伙计尽可能拖延时间，第一天依旧搬空了两成的存银。

按照这个速度下去，钱庄根本撑不到扬州的银子支援。

天色渐晚时，各大钱庄都敲起了锣鼓。

掌柜的扯着嗓子，声音都有些沙哑了：

“各位，各位！都先回去吧，今儿个实在是兑不了了，明日一早，我们准时开门，一定给大家兑付！”

可这话音刚落，人群里就炸开了锅。

“不行！谁知道明天你们还在不在，今天拿不到银子，我们哪能安心回去！老子排队排了一整天了！”

一个身形魁梧的商户涨红了脸，脖子上青筋暴起，挥舞着手中的银票叫嚷道。

“就是就是，你们钱庄要是跑了，我们这些辛苦钱可就打了水漂！”

旁边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也颤颤巍巍地附和，浑浊的双眼满是焦急与惶恐。

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语，叫嚷声、谩骂声交织在一起。

伙计们面露难色，虽有心安抚，却也被这汹涌的情绪压得不敢多言。

只能默默退回到钱庄内，关上了厚重的大门。

钱庄门前，百姓和商户们依旧没有散去的意思。

他们或是三两成群低声抱怨，或是独自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地盯着钱庄紧闭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