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抉择（1/2）

安楠快速走向门边，她知道塞弗里斯就算再穷也都会订购每个月的早报，这条街道的送报员与他们已经相当熟络，这不会是什么陷阱。

安楠从地上拾起那叠冰冷的薄纸，翻折的纸张在空中展开，“旧铁皮区”四个标题大字随即映入眼帘，她发出一声惊讶的咛叫。

“你们快来看看这个！”

众人离开座位，随即凑到了安楠的身旁，看清楚报纸上的内容后，塞弗里斯也是吃了一惊。

“袭击...这也太奇怪了，完全没有理由！有什么人会傻到去袭击并破坏熔炉，完全没有任何好处的事，只有傻子才会去做！罪魁祸首是谁?”

安楠的手指顺着字段下滑，最后停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蝰蛇帮】，上面是这么说的，一笔带过，这也太搪塞了！”安楠愤怒地将报纸甩在了桌面上。

“【蝰蛇帮】没那胆色，也没那实力去打熔炉的算盘，子景方才也说了，他明确看到那伙人是逃窜着的，这些家伙只是被推出来顶锅的，后面的纠葛肯定更大。这件事绝不简单，至少——协会想要隐瞒些什么，不只关乎到旧铁皮区，整个滁良区，上下都是一气的。”

“那我们又能做什么，这件事随便上头怎么定义，已经有人被推出来顶包了。”一旁的克罗琳耸了耸肩，表示无可奈何。

“不，克罗琳，你没搞懂。”塞弗里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既然上头有意隐瞒，说明这里面的事远未结束，或者说——他们也还没查清楚到底是谁在搞鬼。‘深厅’对此绝对不会视而不见，地方协会以及上级协会的压力绝对不小，如果无法查明真相或者查出是内部的问题，那么整个地区的负责人都将面临清洗。报纸上的消息是协会刻意放出的，但调查人手只会增加不会减少，周边地方的事务所估计都已经准备好入场捞一笔了。情报就是金钱，这可是百年难遇的机会，我们一定要把握住！”

“你是说，你也想...到旧铁皮区去...做调查?可我们没有接到这方面的委托呀。”克罗琳说道。

“我们当然接不到委托，塞弗里斯的事务所资格证都没办下来。”安楠抱着胸叹息道。

“不需要什么委托，委托费比起那些能卖出去的消息的价值，简直九牛一毛。想想现在的旧铁皮区，熔炉炸毁，秩序失控，地方协会已经失去管控力，混乱的地方意味着机遇。”

“以及危险。”安楠提醒道，“塞弗里斯，你知道熔炉爆炸后会发生什么。按照现在的状况来看，旧铁皮区的那个老古董绝对不是只掉了外面一层皮那么简单，它的核心有没有被熔毁都不好说。熔炉一旦报废，整个地区的供暖将会停摆，旧铁皮区马上就会进入严寒状态，即便有周边的子节炉提供辐射热能，它的保温效果也顶多持续一周，一周后，那里的地表就将不适合人类生存，整个地方都会完蛋！我们过去只会比在城市之外求生好上那么半点，更别说遇到敌对势力的其它问题。”

可塞弗里斯听罢，脸上反而更添了一份神采，“是啊！是啊！你提醒我了，一周！这正是旧铁皮区能够保留下来的黄金时间，协会现在肯定焦头烂额，要是他们一周内无法恢复旧铁皮区的原状，查不出真相，那事情就会闹得更大。这一周内，是他们派遣人力最多的时候，更是我们混入其中的最佳时机！”

“哎，你真是疯得没边。要是这个月供暖费交得上，我猜你也会比现在冷静些。”

“别这么说，安楠，我也很征求你们的意见，要是大家一致否决了，我也不会一意孤行的——克罗琳，你怎么看?”塞弗里斯看向趴在桌台上的女孩，她应声抬起头，放下揉着身边的莉莉卡头发的手。

“为什么要刻意问我?好吧...我都无所谓的，反正是多欠我一个人情罢了。但我先说好，要是真能实现你的发财梦的话——”克罗琳露出一个期待的笑，她的脸颊两侧浮起淡淡的红晕，“前些日子我在托托雅的礼品店里看到了一个很可爱的胸针，你把它买给我我就同意。”

“那么，准备表决！”塞弗里斯高声喊道，他回过头望向方才严子景离开的方向，“子景，阿九，出来投票会议了！”

十分钟后——

众人坐在了原先角落的那张酒桌旁，等待着塞弗里斯宣布表决开始，但在正式的投票开始前，有部分人明显有话要说。

首先便是负伤归来的阿九，他明显对旧铁皮区发生的一切心有余悸。

“我不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我和严子景亲眼见过那个爆炸有多恐怖，它绝对不会是报纸上说的那样，只是外壳的泄露，它的核心绝对出问题了，那股冲击力即便在千米外也能感觉得到。里面现在烧成什么样都不知道，更别提乱成一团的居民区。你说是吧，严子景——”

阿九看向挨在他身边的严子景，但对方显然有着其它想法。

“我觉得去一趟也没啥。倒不如说，很让我兴奋啊这事，在一片废墟中找宝贝，听着就让人热血沸腾！”

“我们不是去找宝贝。”阿九白了对方一眼，“等到一滩雪砸到你的头上就老实了，冷死你个倒霉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