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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乱(4)(2/2)
恶极,倘或一丝天良尚存,就该立即自尽谢罪,还可保全家人性命。”令狐冲心道:“他反叛之前,自然先将家人远远安顿了去,若是留在黑木崖上,早就被上官云杀完了,如何能等到你来杀?这话只怕无用。”
贾云义哈哈一笑,道:“向教主遇害,神教群龙无首,是我亲冒锋镝,与叛教逆贼上官云作战,这才受人公推,做了教主,怎能说是自立?你早已将教主之位传了出去,此刻不过一名寻常教众,怎么叫起‘任教主’来?是谁自立了?”
黄伯流在后叫道:“任教主守孝服丧,才使向教主暂代。你这奸贼勾结外敌,谋害了向教主,如今正主儿回来了,你不认罪领死,还等什么?”
贾云义道:“天河帮这等下三滥的货色,在外听令便是,谁许上崖来了?令狐夫人,日月神教可不是你爹的私産,由着你说传人便传人,说回来就回来的。嗯……你若说不忘教中恩义,还想回来效命的话……则你虽已嫁了外人,我照旧封你做圣姑,总不算亏待了罢?”
令狐冲见这贾云义说话之时,显得云淡风轻,声音却浑厚洪亮,远胜于黄伯流之发力呐喊,心道:“日月神教这些个长老,各个儿都有惊人艺业在身,这姓贾的虽较旁人年轻,武功却是丝毫不弱。”
任盈盈森然道:“我爹为了神教大业,耗尽一生心血,他留下的教中兄弟,我都须保全,绝不能给你勾结外敌,尽数残害了!莫长老,咱们在崖上自相残杀,外面却是什么情形啊?”
莫长老向前走了数步,出得人群,高声答道:“兄弟们,外面三十里处,五岳派众贼子沿路设伏,将咱们下崖逃命的兄弟们,尽数都截杀了!我们全靠任教主相救,才能回来!”他身有内伤,若是躲在后面远远发声,难以听得清楚,只得冒险出列向前。
任盈盈又问:“怎地贾长老在崖上作乱,五岳派的人在外截杀,配合得这般天衣无缝啊?五岳派的奸贼杀人之时,却说什么话来?”
莫长老道:“众贼子都说,贾长老跟岳掌门结义情深,相约杀尽咱们教中兄弟,都叫他做好叔叔,亲叔叔!”他身后数十教众,都大声附和,说得煞有介事。
崖上教众听了这话,人人耸动,均想内有战乱,外有埋伏,进是死,退也是死,如何是好?贾云义通敌等语,早已被上官云的部属说了千遍万遍,追随他之人原也不甚在意。但大战数月,伤亡惨重,许多人的师长亲友已然丧生,自己也早存厌战求活之心。
高位的堂主丶香主等人,为求立功,仍是督率部属向前,但低位的寻常教众,却是每日逃亡者不绝,现下听闻逃亡之路给人堵死,当真是哀极而生怒。不少人心中又想:“我到底该当怎样,才能保住自家性命?你们谁是谁非,谁要当教主,与我有何相干?”
只听得羽箭破空,王诚站在秦伟邦身侧,向莫长老连发三箭。
任盈盈待得发觉,立时抽出长鞭,可早已迟了,堪堪只卷中了第三只箭,前两只羽箭直奔莫长老胸口。好在这莫长老甚是精乖,出阵后一直斜斜站在令狐冲身后,既没让他挡住自己的脸面,又离得他颇近,此时遇险,令狐冲自然出手相救。
莫长老见另两只羽箭给令狐冲打落在地下,吓得面如土色,立时奔回阵中,远远退在后头。
贾云义心道:“蠢材!这厮是上官云部属,说的话有何可信?你当众杀他,倒显得我理亏!”其实五岳派众人在外设伏,初时远在六七十里之外,待等城关攻破,战场转到崖上以后,才来到三十里内的村子,因此贾云义并不知晓。他听了莫长老的言语,只觉将信将疑,况且逃兵本是死罪,纵然给人杀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更加动摇不了他逐鹿争雄之心。
任盈盈高声道:“王长老,你也不必帮他杀人灭口!你跟秦长老附逆奸贼,不过是为了三尸脑神丹的解药,你身旁众兄弟,不也都是为了这个?我已将解药方子刻写在平定州的城墙之上,人人可见,你们竟没抄录吗?”
令狐冲闻言心道:“若非黄伯流父子告知,盈盈连三尸脑神丹药方泄露的事儿都不知道,如今冒领了这功劳……嘿嘿,咱们不知道,他们也未必知道了,大家马马虎虎,谁也别揭穿。”
任盈盈又道:“想来是没赶上?那也没有什么,我能写第一次,自然也能再写第二次。众兄弟是为求活命,受人裹挟,我绝不追究你们。唉……这灵药本是为了你们尽忠职守,好光大神教所用,谁想竟给逆贼盗去,逼令你们自相残杀?可见此物弊大于利,以后就弃用了罢,谁也不必再服了。”
人群中不断发出惊喜赞叹的声音,有些人手上劲力一松,连兵刃也掉了下来,赶紧又低头拾捡。秦伟邦跟王诚对望一眼,彼此都不知如何是好,贾云义却只觉脊背发凉。
任盈盈自打上崖,一直便对贾云义发难,从未对上官云等人说过一句话,看过一眼。因此上官云一直躲在己方阵中观望,心道你两夥人赶紧翻脸动手,也好让我喘一口气。此时见自己属下教众,听了任盈盈的诸般言语,也多有喜形于色者,心下不禁也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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