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水下怪声（1/1）

（1）诡异的寻尸任务

自从我正式入行后，爷爷带着我捞了几次尸，每次都让我见识到水下的诡谲与凶险，但好在有惊无险。直到一次寻尸任务的出现，才让我真正意识到捞尸人的世界到底有多复杂。

那是一个傍晚，村子里来了几个人，看样子像是城里人。为首的是个中年男人，神色焦虑，嘴里不停念叨：“求您一定帮忙，我儿子还在水里！”

爷爷听完，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便带着我去了事发地点。那是一片废弃的采砂场，周围荒无人烟，水面宽阔，深不见底。爷爷盯着水面看了一会儿，低声对我说：“这水不好，怨气重。”

我听得有些发怵，但任务还是要做。爷爷点燃一张符纸扔进水里，火焰在水面上蹿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吞噬了。

“下去吧。”爷爷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将阴阳钩探进水里，慢慢摸索。不一会儿，钩子似乎挂到了什么东西，我试着拉了一下，竟然动不了，好像被什么东西死死拽住。我正想用力，水下却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人低声呜咽，又像是某种动物的叫声，听得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别停，拉！”爷爷的声音冷静而坚定。

我硬着头皮继续用力，终于把一具尸体拖到了水面。这是一具少年尸体，脸色惨白，肚子胀得发亮，看起来在水里泡了很久。爷爷贴上一张符，尸体安静下来，我刚松口气，突然看到尸体的手微微动了一下！

“爷爷！”我喊了一声，指着尸体的手，语气里满是惊恐。爷爷却没有半分惊慌，他盯着尸体看了一会儿，说：“是怨气未散，放心吧，有符压着，不会作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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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水底藏着什么？

尸体被抬上岸，那中年男人一看便哭得撕心裂肺。他说，这是他17岁的儿子小涛，几天前和几个同学来这片水塘玩水，结果意外溺亡。但奇怪的是，小涛的尸体本该早就浮上水面，却一直没找到，这才让他们怀疑是“水鬼作祟”。

爷爷听后沉默了片刻，问了一句：“你们以前是不是动过这片水塘？”

男人愣了一下，点点头：“确实动过，几年前我们承包这里采砂，把附近的河道也改了……”

爷爷叹了口气：“怨不得出事，水有水的路，人动了它的路，它就要讨个说法。”

我听得似懂非懂，只是觉得那水塘越看越瘆人。爷爷带我回家前，又特意叮嘱那男人：“尽快处理好丧事，别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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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深夜的怪梦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站在那片水塘边，水面上漂浮着许多尸体，他们的眼睛都直勾勾地盯着我，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还我命来……”

我吓得大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浑身冷汗淋漓。爷爷听到动静，走进我的房间，点燃了一根香，说：“果然出事了。”

“什么出事了？”我问。

“那水塘里不仅有怨气，还有脏东西在作祟。小涛不是普通溺亡，他的魂没走，困在水下。”爷爷的语气透着一丝凝重，“这事咱们还得再跑一趟，不然，早晚会出大事。”

我咽了咽口水，问：“那……水下到底是什么？”

爷爷摇摇头：“天亮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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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水鬼的怨气

第二天一早，爷爷带我再次来到水塘。这次他在岸边摆了一个奇门遁甲的阵法，说是用来探测水下的情况。阵法启动后，水面渐渐泛起一层薄雾，雾气中隐隐约约浮现出几个影子。

我定睛一看，发现那些影子竟然是人形，有的在水里游荡，有的直勾勾地盯着我们。爷爷皱起眉头：“果然是‘阴水场’——阳气太弱，怨气聚集，久而久之成了水鬼的巢穴。”

我紧张地握紧阴阳钩，低声问：“我们要怎么办？”

爷爷沉声说：“今天我们不捞尸，要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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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阴阳交界的博弈

爷爷让我把镇水符贴在阴阳钩上，然后伸进水里。他在旁边一边摆阵一边念咒，那些雾气中的影子逐渐靠近，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突然，水面翻起巨大的浪花，一个黑影猛地扑了上来。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爷爷却大喝一声：“镇！”

那黑影被镇水符的光芒逼退，逐渐化作一缕黑烟散去。爷爷长舒了一口气：“怨气解了一部分，但这地方的风水局坏得太彻底，终究是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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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我第一次真正感受到“阴阳交界”的危险，也开始意识到，捞尸人的职责不仅是捞尸，更是化解怨气、平息灾祸。而我，也逐渐明白了爷爷说的那句话：“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可最可怕的，是人心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