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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家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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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父子两人同在夕阳下目送车马离去后,刘义符好奇问道:“父亲与老师赌了什么?”
他知道刘裕曾经年轻的时候因为好樗蒲,也就是嗜赌。 刘裕领兵统战时,极少有过优柔寡断之举,往往是想好了怎么去做时,便立马行动实施起来。 那个时候,刘裕孤注一掷,将家里所剩的锅、碗等等输的一干二净,称为倾家荡产也不为过。 任何事都有两面性。 赌唯一的好处,也就是让“赌徒”学会孤注一掷。 极大避免了时不时出现优柔寡断,摇摆不定的情况。 刘裕微微一笑,说道:“我赌你洗心革面,赢了,他往后便担任你的老师,输了,便赠十坛九酿春于他。” 满是好奇之色的刘义符,表情有些控制不住,他不知道该不该现在与父亲说。 等入府之后,刘义符知道刘裕迟早会发现,不如早点“认罪”。 “父亲既赢了,也输了。”刘义符如是说道。 刘裕停下步伐,转身诧异问道:“何出此言?” “孩儿去祖母院中取酒时,正好拿走了十坛。” 一时间,父子两人大眼瞪小眼。 ……………… 院内。 刘义符刚一回来,便看见芩芸正踮着脚,将原先未来得及晒上的湿漉衣裳挂到木杆上。 他走到芩芸身旁,问道:“腿上没事吧?” “没…没事,是芸儿笨,害的世子…” “一坛酒罢了,无妨。” 芩芸虽感到自责,但更多是心里的抗拒,世子一而再的饶恕她,若是让夫人知道了,怕是难以说得清。 说到底,芩芸也就比他大两岁多些,而要算心理年龄,却是要差小一辈。 因此,刘义符一眼便看出她心中所想,说道。 “即使是旁人打碎了酒,我同样不会责骂,谁都会有犯错的时候,我又何尝不会犯错?” 芩芸目不转睛的看着刘义符正色说道,心中有喜,也有失落。 “我来吧,你伤了腿脚,先坐会。” 刘义符遂让芩芸让开,他亲自将衣裳挂上,虽然天色已经黯淡,但现在晒,总比明天发了霉再晒要好。 有了那男仆的前车之鉴,本想要自己来的芩芸,颔首一笑,轻轻的挪开了椅子。 她坐在胡椅上,将木桶中的衣服拿起摊开,再递给刘义符。 此时此刻,倒不像是主仆二人,更有一种隐居田园中的小两口子作态。 “世子?” 仆从在院门外轻声唤道。 “进。” 等那仆从看见院中的一幕,心中暗惊,可却不敢表露出来。 “今晚正堂设宴,郎主让奴来告诉您一声。” “嗯,我知道了,等会就去。” 他的衣裳不算多,全部挂好后,刘义符也坐下歇了口气。 时间不急,刘义符示意芩芸将小腿上青色裙摆提起。 芩芸第一时间还不明白,可等刘义符再次表示后,脸颊霎时羞红了一片。 “看下伤口。” “啊……哦。” 洁白纱布将滑嫩的肌肤裹了一圈。 刘义符见伤口处湿了一团,问道:“消过毒了吗?” 刚说完,刘义符顿时改了口:“敷药了吗?” 那酒瓮瓦片都布有锈迹灰泥,处理的不完全,怕是要生疮。 “芸儿撒些盐水就好了,不打紧。”芩芸莞尔笑道。 得知芩芸伤口撒了盐水,没有留下隐患后,他便吩咐了几句,起身出了院。 张氏此时还未回到隔院中,即使仆从不来告知,他也能猜道今晚大概是要设宴。 可为何设宴,刘义符猜测,应该还是因为刘裕欢喜,想要摆下宴席抒发一番。 自古以来不管是遇到喜事还是丧事,便免不了要摆下宴席,庆功宴、升学宴、满岁等等。 当刘义符现在也变成了“别人家的孩子”,身为父亲,这种喜悦是难以按捺的,更何况是五十多岁的老父亲。 刘义符不是神仙,也没有系统,他想让刘裕延年益寿,只能是尽量让其过得开心些,也就是当初自己在刘穆之府上说的心理作用。 只要足够乐观开朗,例如癌症这类的不治之症也能得到抑制。 刘义符从穿越时,便开始贪图享乐,继续当个纨绔,刘裕也大概不会管他。 但一时逍遥,又能够逍遥多久呢? 每天的练练字,听听学,骑马射箭,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已是刘义符上辈子乞求不得的美梦,他不想,也不敢再堕落下去。 毕竟,离北伐之日,只剩下数月的时光。 ………… 未时的事,到了酉时,就已经在整个郡公府内传了个遍。 家丑不外扬,孝事传千里! 伏惟圣朝以孝治天下! 抛开不忠不仁不义不信,我大晋还有“孝”! 如今,察举制与举孝廉虽早已废除,虽不以孝道为基准评选人才,但百善孝为先,府邸就这般大,出了事,皆是口口相传,至于会不会彻底传播出去,则是要看是好事还是坏事。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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