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代价太大（1/2）

在海边观景台上，江烟儿与白一梦相对而坐，海风轻轻拂过，带来丝丝凉意，也撩动着两人的发丝，面前的咖啡散发着袅袅热气，那热气升腾着、缠绕着，与海风交织在一起，仿佛在编织着一段静谧又略显复杂的时光。江烟儿轻轻抿了一口咖啡，那醇厚的味道在舌尖散开，抬眸看向白一梦，只见白一梦正低头专心搅拌着咖啡，那动作机械又重复，像是陷入了深深的沉思。江烟儿轻声问道：“在想什么呢？”

白一梦微微愣神，像是从遥远的思绪中被拉了回来，片刻后，她缓缓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那情绪里似有隐瞒，似有纠结，随后缓缓说道：“发呆呢，什么都没想。”话语刚落，红烟在她头顶出现，她下意识地揪了下耳垂，这细微的动作没能逃过江烟儿的眼睛。

有时候，江烟儿真的很烦自己分辨谎言的这一特殊能力，太过直白地看清一切，让这个原本就现实的世界反而显得越发不真实，好像人与人之间那些朦胧的、美好的假象都被无情地撕开了。

江烟儿手指无意识地在咖啡杯边缘摩挲着，那触感凉凉的，他深吸一口气，看着白一梦，说道：“你知不知道你说谎的时候，会下意识揪自己的耳朵。”

白一梦的脸上瞬间露出震惊的神情，这才后知后觉地注意到自己右手正放在耳垂处，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江烟儿，说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记不得小时候我们过年打牌玩吹牛，我就发现了你这个毛病了。”

白一梦脑海中顿时浮现出小时候几人围坐在一起打牌的欢乐画面，大家嬉笑打闹，那时的日子简单又美好，她苦笑着摇摇头，说道：“在你面前是一点秘密都藏不住，你前面说过两天回清江把大家叫一起吃饭，可能不太合适。”

“什么意思？”江烟儿眉头微皱，疑惑地问道。

白一梦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说道：“前两天我回我妈那里吃饭，我妈说郑小雨和田满乐两家人已经准备订婚了，我怕大家聚在一起尴尬，佟浩刚出来，就别刺激他了吧。”

江烟儿淡淡说道：“上次我们四个人去监狱探望佟浩，我就感觉那两个人不对劲了，只是没想到这么急，佟浩做错事的代价真的太大了。”想起佟浩的遭遇，他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惋惜。

白一梦没听懂江烟暗指的代价，语气中带着些许感慨，说道：“我看过佟浩的卷宗，判的有些重了。”说完，她又好奇地看向江烟儿，问道：“不过我特好奇，你是怎么看出来他们两个有问题的？”

“佟浩和郑小雨说话时候，田满乐就在我旁边，他在那里磨牙，我以为监狱里闹耗子了。”江烟儿半开玩笑地说道，试图让这略显沉重的话题轻松些。

白一梦捂着嘴笑了起来，笑声在风里飘荡，说道：“哈哈哈，你好好说。”

江烟儿指了指自己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人的表情动作可以控制，但是眼睛绝对没办法说谎，爱一个人和恨一个人看人时候眼神中流露出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白一梦听了这话，目光专注地注视着江烟儿，眼神里的感情仿若凝滞问道：“那你从我眼睛看到了什么？”

江烟儿笑了笑，故意调侃道：“我看出来，你想生吃了我。”

白一梦也跟着笑了笑，顺着他的话说道：“对，我确实是想吃了你。”

江烟儿点了支烟，吐出一口烟雾，看着白一梦，问道：“你怎么不搬回去和阿姨住？”

白一梦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说道：“她一直很反对我当警察，我下班时间也不固定，影响她休息，我好不容易休息在家待着，她就念叨我，让我出去社交，赶快找个对象。”

江烟儿看着白一梦，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白一梦心里有些酸楚，有时候沉默或许就是一种答案，她转过身，默默地看着大海。

白一梦强压下去情绪，背对着江烟儿，声音略显低沉地问道：“佟叔去世前拜托你帮忙照顾佟浩，你怎么打算的？”

江烟儿揉了揉太阳穴，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说道：“我还没想好，我们先去吃饭吧。”

海边餐厅很近，没走多远就到了。两人走进餐厅，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从这个位置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的海景，海浪一波一波地涌来，让人心情格外舒畅。餐厅里弥漫着浓郁的海鲜香气和热带香料的味道，那独特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刺激着人的嗅觉，让人有些期待。

白一梦按照攻略，报着菜名：“一份海南椰子鸡、一份香煎和乐蟹、再加一份清炒四角豆……。”

不一会儿，菜陆续上桌，椰子鸡的汤汁清甜，那清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让人回味无穷；香煎和乐蟹的蟹肉鲜美，每一口都满是大海的味道；清炒四角豆则清爽可口，恰到好处地中和了前面两道菜的浓郁。

白一梦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说道：“这家店的老板是个东北大叔，不过他做的海南家常菜很地道。”

江烟儿擦了擦手，看着白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