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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来的道歉(1/2)
迟来的道歉
铃声没响几声,很快就被接通。
年轻男孩热乎乎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喂,你好,请问找谁呀?”
何静文笑起来:“不是你在找我吗?”
“我在找你?”乔杨困惑地重覆一遍,随即意识到电话那头的人是何静文。他惊喜万分,磕磕巴巴地说:“我……我只是……”
他恨恨地敲一下额头,头一次这么嫌弃自己这张笨嘴。
“你只是想问问我要不要买你的私教课?”何静文顺势开起玩笑。
“不是,我没有……”乔杨语无伦次地解释,“我现在已经不在健身房做兼职私教了。”
“哦。”何静文拖长声调,“所以之前,你确实是因为想要卖课才和我搭讪的,是吗?”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乔杨发现自己越描越黑,干脆闭上嘴,不再说话。
沈默了好一会儿,何静文才慢悠悠地说:“不说话我挂电话了啊。”
“别挂别挂!”乔杨心里一慌,急忙喊道,“我看到你在健身房意见簿上的留言了。”
他的声音带点潮湿的尾音,闷闷地,像受了很大的委屈。
“我接受你的道歉。”
何静文却有些好奇:“那条留言下我没有写名字,你怎么知道是我?”
乔杨被她问住,他咬着唇,像头倔强的小兽。
“我就是知道,一定是你。”
健身房的意见簿只是个摆设,没有顾客会闲得在那上面提意见。如果真有意见,他们只会拍着桌子,梗着脖子朝前台嚷嚷:“把你们老板叫出来!”
那个厚厚的牛皮纸本子,打从健身房开业起就挂在墙上,从来没有人把它取下来过。封皮上积了薄薄一层灰,凑得近了,还能闻到尘土的味道。
说来也是凑巧,上个月乔杨办完离职手续到前台销卡时,机器刚好坏了,他等得无聊,顺手摘下意见簿翻看。
雪白的纸张被时间染得发黄,哗啦啦落下时,只有无尽的空白。他刚要合上,却发现最后一页上竟然写着字。
字迹潇洒飘逸到近乎潦草,可乔杨还是一眼认出自己的名字。
乔杨,对不起。
没有时间,没有署名,可乔杨心里却笃定,留下这句道歉的人一定是她。
“好吧,确实是我。”何静文没有抵赖,爽快地承认。
“其实,我后来去勤天培训找过你。”乔杨低声说,“可他们说那里没有叫做何静文的员工。”
何静文心里微微一诧,目光望向自己放在鞋柜上的帆布袋。她鬼使神差般地撒谎:“我早就辞职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何静文也不例外。她用青衫客这个笔名在网络上写武侠小说,文风绮丽诡谲,自成一派,受到众多读者追捧。但写文多年,她不开签售会,不出席公开活动,只有一个常年转发抽奖的社交账号作为她和读者交流的唯一平台。因此,尽管她的小说名噪一时,但却没人见过青衫客的真面目,就连她到底是男是女,都是网络上一大悬案。
前几年,有网友发起关于青衫客性别的投票,“他是男人”这一选项以99%的压倒性优势获得胜利。原因也很简单,青衫客笔下江湖波诡云谲,人物命运崎岖难料,他写遍亲情友情世间情,无一不惹人潸然泪下,但唯独爱情,写得稀烂。
男人,不懂爱。
这是所有网友的共识。
何静文也很苦恼,她也想写一段缠绵悱恻的爱情,但每每落笔,想起的都是十几年前和前男友互甩巴掌时的景象。那段失败的感情给她带来的阴影过大,导致她笔下皆是怨侣,唯一一段he的,是两个人双双跳崖殉情而亡。
网络上,她十几年如一日地保持着青衫客的神秘形象。而现实中,她也从不对人说起自己的工作。
写作是表达的过程,她要把内在的自己解构成一块块砖头,混上虚构的泥土,层层垒起,去搭筑出一个完整的建筑。
每一个故事,每一个人物,或高尚如山顶白雪,或龌龊如阴沟泥水,都是她思想的一部分。
她虽然不羞于展示自己,但却不想被熟人获知和评判。
何丽文母女三个倒是知道她这些年靠什么吃饭,但却从来不看她的作品。何丽文和钱茜茜压根就不爱看小说,她们说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太费眼睛,不如看电视剧痛快。何盈倒是在好奇心驱使下读过一篇,深更半夜的,吓得躲在被窝里哭了大半宿。
她看的那个故事,刚好是何静文的探索之作,如何在武侠小说中加入灵异元素,简单来说,就是披着武侠皮的鬼故事。
此刻,面对乔杨,何静文再次选择了隐藏自己,她将错就错,肯定了他的猜测。
乔杨有些懊恼:“我应该早点发现你的留言。”
“现在也不算晚。”何静文用手指揉搓着那张薄薄的纸条,不小心手一松,纸条飘飘悠悠地坠地。她下意识地弯下腰想去捡,刚俯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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