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尝试（1/2）

和雷教授聊了许久。最在乎的一些人，坚定地选择相信自己，这让霍芙芙耿耿于怀的压力小了一些，走路也轻快了不少。

难得的好阳光，从医院连廊左侧的清透的玻璃外墙穿透进来，笼罩在两人身上。

霍芙芙在前面走着，身后的发梢微微跳动，在阳光里反射出好看的浅栗色。

方舸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将两个人的影子悄悄叠加在一起。

“雷老师说得没错，我也打算快点重新融入社会。”

听到她说这话，方舸赞许地点点头，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了出来，“所以，你要不要……”

话还没说完，前面不远处的霍芙芙止住脚步，转过身来。

但回头看到方舸的那刻，那声拒绝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方舸穿着米色的绞花高领毛衣，搭配着同色系牛仔裤，将原本高挑挺阔的身材优点更是放大到一览无余。渡在一片清透明亮的金色光线里，像一个清纯干净的男大学生。

霍芙芙的思绪一下就回到了还有他陪伴的校园时光。方舸从来没有对她说过拒绝。

她实在没法说出让他失望的话来，给他洋溢着期待笑意的脸上抹一片阴影。

“我……我现在哪里走得开，等爸爸出院再说吧。”随口找了一个最明显的理由。

她眼神闪躲，又写上些许自我否定，甚至还能从微微低下的颈弯里看出无所适从的自卑。

方舸没有继续再说什么。他知道，霍芙芙从来都不是这样轻言放弃自己梦想的人。

她只是需要一点点调整的时间。而最重要的是，他得找到其中的症结，拉她一把。

“嗯，那我等你，随时欢迎。”

从医院出来，方舸又带着霍芙芙回了一趟原来的家，霍家出门得太匆忙，连一些证件都没来得及带上。

刚在小区院墙外的林荫路上停下，旁边就有一辆黑色的雷克萨斯商务车缓缓贴着他们开了过来

霍芙芙认得，这是方承柯的母亲出门时经常坐的。

她手忙脚乱的找东西遮掩，想用手里的包想挡住脸又觉得反而太刻意得显眼。

慌乱间，弯下腰想躲到座位下面去，却被方舸一把拉起揽入了怀里。

修长的手指抵在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又往自己的颈间贴了贴。

雷克萨斯越靠越近，方舸将霍芙芙脖子上的围巾拉起，挡了挡两人的侧脸。

本就松松挂在颈间的围巾一下子散了开来。

霍芙芙的脖颈突然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连薄薄皮肤下血管的跳动都清晰可见。

白色高领遮住的喉结不可抑制地上下滚动。

“抱歉。”方舸低声说着，微微偏开脸，拉开点距离。尽管他连呼吸都不敢用力，但霍芙芙暖暖的气息还是无法阻挡地包裹住了他。

哪怕再多说一个字，暗哑的嗓音就会将他深藏的心底事毫不留情地全部掀开摊到明面上来。

他很早就很确认自己对霍芙芙所有的冲动都可以称之为是一种爱意，因为，即便随着他的年龄增长，肉体上感受到十分具体的欲念后，他的这份情感也从未发生本质上的改变。

一开始初初懵懂的他会觉得这是种隐秘的亵渎，羞愧到他想避开霍芙芙，不愿意她和自己这样污浊的人靠近。这让他痛苦了好一段时间，不停询问、反思着自己。

越躲，他的心境越难熬，无尽业火快将他焚烧成灰烬。

但好在随着认知越来越成熟，对自己的情感越来越理解，对自己的身体也愈发掌控，他终于明晰了自己的心意——这是一种天然的，绝对的爱意和忠诚。

他像头狼一样，想一生一世只臣服于霍芙芙之下，即便她从未驯化过自己，他甘愿收起自己的獠牙，轻轻啃咬着为他的王梳理着毛发，倾泻隐忍的欲望和无尽沉迷。

呼出来的热气喷洒而来，霍芙芙觉得自己脸下紧贴着的毛衣，透过来了越来越高的体温。她的皮肤都要被烫红了。

霍芙芙不明白，为什么方舸身上淡雅的木质香，能被他的体温炙烤得如此惑人。

她从嗡声一片的脑袋里努力找回一丝清明，也微微往一边让了让。

从外面看上去就像两人的额头互相抵在对方的颈侧，紧紧依偎在一起，如同情动一般耳鬓厮磨着。

雷克萨斯终于加了油门离开。

霍芙芙抬起脸，将两人的距离拉开，有点呆愣愣地将围巾又重新圈好。发丝在她动作间变得有些凌乱地散在她红扑扑的脸上。

方舸大大方方地将她的刘海用手捋平整。

“你……”

“我……”

两个人同时开了口。

方舸停下来静静等着霍芙芙没有说完的话。

“刚才恐怕是我前夫家的车，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的行踪。”

霍芙芙终于肯将自己的藏起来的生活向他吐露一点。

方舸了然地点了点头，“我听妈妈说了，那天要不是邻居来帮忙，只怕孩子早就被他们抢了去。”

霍芙芙将半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