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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往里走。

靠近端木颖时，能听见微弱的抽泣声。

绡虞心中诧异，她怎么还哭了？

脚步未停，与她擦肩而过时，被叫住。

“你站住。”

端木颖一看到绡虞，惊讶地瞪大了眼。

“你怎么在这里？”

绡虞转身，果不其然看到端木颖双眼红肿，大概能猜到她为什么而哭。

“我住这啊。”她说完这句想走，端木颖却不放过她。

端木颖不可思议地看她：“师尊真的……”

看着情绪还不稳定的端木颖，绡虞想到书里她知道南城毁是魔时，更加崩溃。

兴许是现在她和南城毁感情还不深，受到的冲击没那么大。

“你还有事吗？”绡虞已经转过半边身子，想走了。

端木颖忽然走进来，质问绡虞：“你们妖魔接近人族，都是不怀好意吧？”

“自古妖魔与人族势不两立，你们怎么可能会好心。”

她说着这些话，自己都开始不确定起来，一个劲地用这种说辞给自己洗脑。

绡虞冷笑一声，最后一次耐心对待端木颖：“妖生下来的时候，有的选吗？人生下来就是好的吗？”

“发生在你身边的人族与妖族互助你选择视而不见，你说这些，只不过是自己骗自己，安慰自己罢了。”

绡虞看着端木颖张口要反驳自己，真想扒开她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没见过这么执拗不听劝的人。

“说到底，你是接受不了超出自己认知的事，给自己找借口，想证明自己才是对的。”

第35章 见红衣 亲密

“你懂什么, 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端木颖反驳，一股脑地将自己想的全都说出来，似乎这样就能掩盖自己被说中的那股心虚。

“几百年来人族与妖族都是对头, 妖族残害人族多年, 魔族在背后拱火，与妖族狼狈为奸, 根本不可能会真心待人族好。”

“你们肯定是勾结了，想要害我们。”

端木颖说的一句比一句声音大, 嘴唇抖动, 情绪激动。

绡虞现在倒是有点后悔当时没把书看完，不知道端木颖到底是为什么对妖恨意这么浓。

对已经认定刻板印象的人再解释, 他们根本不会听，反而会更加坚定自己所想。

反正端木颖只要别搞她, 随她怎么说去。

“你要是这么想, 我也没办法。”绡虞直接转身就走。

端木颖跟上去，走了一步却顿住：“师兄他, 还好吗？”

她想知道南城毁的情况，昨日被连翘拉走问了一圈后，就没见过南城毁。

担心与抗拒在心底打架, 但还是忍不住问。

绡虞当然不知道南城毁情况怎么样, 她又没看见过南城毁：“不清楚。”

这次她没再管端木颖, 直接走进屋子里。

端木颖自然是知道南城毁住哪的, 但她没有去。

短短几步路的距离, 在她眼中却像座高山一般难以跨越。

脑海里又浮现自己亲眼看到娘亲被妖兽杀死的画面，猛地一闭眼，强迫自己不去想。

可这些刻在骨子里的对妖族的憎恨、对魔族的不信任怎么可能轻易就能抹去。

但与南城毁多年相处的情谊，他也从未做过不利自己, 不利岳徽宗的事。

可就是他的魔族身份，是世人避之不及的存在，这叫她如何能违背人族奉行多年的准则，心安理得地继续与南城毁相处。

她做不到。

爹爹要是知道自己隐瞒不报，肯定会很失望。

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她的身影落在绡虞眼里，看得绡虞有点担心她会将南城毁的身份说出去，到时候又要牵连闻钰。

绡虞没再看端木颖，跑去找闻钰。

“道长，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跑到闻钰房间门口，没见到他人，绡虞探头看了会，转去书房找。

桌案那盘腿坐着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本书，人早已仰头朝门口看过来。

“练完了？”

绡虞点头，说到修炼，一下就想到燕子穹。

她走到桌旁坐下，先说了燕子穹教自己的事。

“道长，燕子穹很厉害吗？”

闻钰眉间一挑，专心看着绡虞：“不清楚，他的修为我从未问过。”

绡虞哦了一声，旋即讲着燕子穹是怎教她的，眉飞色舞的模样看得闻钰渐渐出神，不知想到什么，眼神渐渐暗下来。

“对了，我有个问题想问你。”绡虞声音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她打量着闻钰的神色，没见他表露不悦，才继续问：“你有没有想过，摆脱岳徽宗，离开这里？”

不敢说得太明显。

绡虞是有私心的，与其留在岳徽宗一直担惊受怕他们的身份暴露，不如主动离开，也好过被各大宗门讨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