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之人（上）（1/2）

幕后之人（上）

“真的和我长得很像吗！”夏油杰着急地追问。

“简直是一模一样，”说完，枷场婆婆又有些犹疑，“不，或许也没有到双胞胎那么像的程度吧，可能也有发型相似的因素在里面……小杰，难不成那是你的亲戚？”

“不是啦……只是好奇。”毕竟也没法跟婆婆解释这个世界上同时存在着现在的五条悟和未来的五条悟，所以他们才会不由发散去思考未来夏油杰的可能性。

五条悟和夏油杰对视一眼，无需言语交流便深谙对方的思虑，于是你一言我一语间默契地岔开了话题。

然而这个突兀的猜想到底是在他们心中埋下了一颗疑问的种子，尽管目前还缺少实证的养分。

枷场婆婆住院观察的这几天，夏油杰暂停了执事咖啡厅的打工，除了正常上学和去医院照顾婆婆，还要负责几个小家夥的日常起居。

记忆中隐约残存着一人带三娃参加亲子运动会的身心俱疲，但如同醉酒一般突兀断片的记忆说明当时五条悟也在场并分摊了不少压力。本来五条悟倒是自告奋勇可以去帮忙接小孩，然而鉴于此人连续两天带孩子吃麦当劳当晚餐，夏油杰果断拒绝了他的好意。

他们二人抵达幼儿园门口的时候，放学歌已经循环播放了好一阵。

大部分的孩子已经被爸爸妈妈接走，剩下的小孩趴在窗户玻璃前望眼欲穿，羡慕地看着别的小朋友一个个回家。菜菜子丶美美子和惠却不像其他小孩那样坐立不安，而是在津美纪的带领下，安安静静地围着小圆桌搭积木玩。

夏油杰和五条悟刚出现的时候立刻引起了其他小朋友的注意，整张脸都贴在玻璃上的小男孩当即大叫起来：“白头发哥哥来了！”

连续两天承担接孩子放学任务的五条悟已经在小萝卜头们中混了个眼熟，即便他们并不知道白头发哥哥的真名。

“什么什么？我也要看！”另一个小女孩也凑过来，“白头发哥哥长得好帅哦，比我爸爸还高。”

菜菜子率先发现了门口的动静：“悟哥哥来了！”

“好耶！麦当劳！”菜菜子跳下椅子，拉着惠一起往教室门口走，津美纪则帮他们收拾好桌上的积木。

夏油杰和五条悟走近的时候，蹲守在教室门口的两个小孩便很有礼貌地叫人：“叔叔好！白头发哥哥好！”

夏油杰：“……”

夏油杰：“悟，我好像幻听了。”

“你们好呀！”五条悟咧着嘴回应着小家夥们的热情问好，顺便给予已经碎了的夏油杰最后一击，“被当成叔叔了呢，杰。”

“哥哥！”“哥哥！”美美子和菜菜子飞扑到夏油杰腿上，一人一边攥着夏油杰的裤子，虽然悟哥哥带他们去吃麦当劳是很棒，但果然还是没有比哥哥来接更让人高兴的事情了！

女孩们的撒娇稍稍粘补了夏油杰破碎的心，但随后，他听见了其他小朋友自以为小声的窃窃私语。

“那是菜菜子和美美子的哥哥啊。”

“我还以为是她们的爸爸呢。”

五条悟接住夏油杰两眼一闭直挺挺倒下去的身体，幸灾乐祸道：“杰，你怎么了！振作一点！”

夏油杰窒息：“我要脑梗了……”

“哇，就这么撒手扔下几个孩子给我可不行！这就送你去医院！”五条悟嬉笑着把夏油杰扛到肩头，刚走到教室门口准备跟二人打招呼的幼儿园老师目瞪口呆。

夏油杰拍着五条悟的后背：“混蛋，放我下来。”

“不放。”不仅如此，五条悟还加快了步伐，搞不清状况的菜菜子和美美子担心地跑上前去跟着。津美纪牵着惠的手跟幼儿园的老师打招呼告别，这才不紧不慢地跟上前面四人的步伐。

一行人闹闹哄哄地走到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孩子们才失望地得知今天的晚餐不再是吉士汉堡了，甚至连最成熟懂事的津美纪都叹了口气。

夏油杰险些动了要不就再带孩子们吃一次快餐的念头，偏过头跟五条悟咬耳朵：“麦当劳就那么受欢迎吗？”

五条悟拍拍对方的肩头：“想开点，说不定是你做的饭太难吃。”

夏油杰：“……”这家夥今天耍宝的次数未免有点太多，即便知道对方是有意在转移自己注意力，出于好意帮自己走出沮丧的情绪，但果然还是很气人。他恶狠狠地捏了一把五条悟的脸颊肉，捏得猫咪吱哇乱叫。

这就是为什么最后晚饭掌勺的是五条悟。

……

连日的早起晚睡在夏油杰眼下留下淡淡的青色，但他的精神状况却肉眼可见地变好。在忙碌的间隙，他思考了很多，关于自己存在的意义丶关于强弱与善恶丶关于能力和责任。这个世界复杂而瑰丽，很多人丶很多事，无法仅凭自己的视角就得出结论，而他的信条与正论，或许要给未知留出一点空间。

最忙碌的几天过去，枷场婆婆终于渡过观察期，得以出院。夏油杰终于结束了家丶学校丶医院三点一线来回奔波的日子，执事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