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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上帝。(2/3)
,洛可可艺术代表世俗和皇权)。穿后一种跳舞,效果其实也差不多。那我应该选一种自己喜欢的风格啊。
他沈默了半分钟,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你指的是,袜口有松紧设计的白色高筒袜?可以把袜带打成蝴蝶结的那种?”
“oui.”
“哦……一上来那么刺激的嘛。”他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我还以为我们俩关系算不上那么亲密呢。”
“怎么可能。只要您高兴,我怎么穿上的您之后就怎么扒下来。我不想服从任何人的命令,唯独愿意屈身於您,我尊敬的勋爵。”
即使莫泊桑有篇小说里写的正是这种舞,我也并不喜欢跳……舞很好,我厌倦的永远只是自己跳舞的目的。每当我在佛罗伦萨跳舞,永远都是为了取悦我所厌恨的上等人们。不过,此刻我还是向查尔斯行了个标准的屈膝礼。
这种礼仪在23岁的年轻人身上已经并不多见了。没办法,我的养父是个很恋旧的意大利人,自那不勒斯移民至佛罗伦萨后,他不时把“最怀念的海岸,索伦托的皮涅特拉”这样的混球话挂在嘴边,显得他是个很怀旧也很温和的那不勒斯人。他从来不承认自己跟西西里丶那不勒斯和亚平宁半岛的那群同行是一路货,反而一直自称是艺术家。他虽说是个干惯了坏事的家族首领,但对高雅艺术颇有见解。他留在信笺上的字迹总是显得他是个彬彬有礼又富有艺术家气质的热心意大利人。
可惜他私底下的勾当比起一般的意大利家族只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自诩创新和跨越,但在各处笼络人心的手段跟传统家族如出一辙。他特别喜欢压榨我这样出身国外又孤苦无依的市侩小民,连小孩都不放过——要不然我就不会被他从里昂带到意大利生活近14年了。
十四年里我被剥夺了一个21世纪正常男孩该有的一切爱好与意志。我会小步舞,却不会打电脑游戏;会弹羽管键琴,却不会电子吉他;看古典戏剧,却对肥皂剧一头雾水……我的神智按照家庭教师的想法被塑造,年纪轻轻就学会了附庸风雅和目中无人的陋习。所以一开始我在大学校园里根本交不什么朋友。
养父教我的那些东西都是恋旧的上流人士爱学的(就像法兰西的部分精英家庭会教后代古希伯来语。不过,他们学了这些语言是打算跟谁交流呢?),对於与我出身同一阶级的普通市民来说,却又是一种高高在上的侮辱。
可惜我那半路出家的礼仪一般实在又不够应付真正的上流人士……所以,也就查尔斯·蒙哥马利这种名不经传又率性而为的小贵族愿意跟我结交一下了。
现在我就是寓言故事里那只同时被鸟族与兽族抛弃的蝙蝠,乍一看挺不赖,稍微深交一下就会明白我是怎样的两边不讨喜……或许除了在德米特里这样罪大恶极的职业杀手面前插科打诨,这辈子我都没法交到什么真正的知心朋友了。
我那期待的眼神大概是这样暗示查尔斯的:来啊,我的勋爵,承认我现在是个多好的伴侣,别因为我的格格不入而拒绝我。
查尔斯陷入了又一次沈默。一旦我向他露出那种讨好似的谄媚微笑,他就会有些不自在。比起我,他更喜欢结交的平民朋友其实是莱昂纳德。这位小裁缝的确是上交不谄丶下交不媚。
“先别管小步舞了吧,为什么不看看我从苏格兰给你带回来的好东西呢?”他挤出一丝微笑,“我觉得你会喜欢的,真的。”
他小心翼翼地从航空箱里拿出那只湿漉漉的小狗。毛茸茸的,灰扑扑的一小团。看样子是条大型犬的幼崽,但全然没有长开,理应高竖的耳朵也没立起来。
当她被查尔斯的手从箱子里拿出来时,低着小脑袋睡得正香,以至於我没把她往那个方向去想。但当查尔斯把她放到膝盖上,轻轻刮了刮她两腮处的毛把她刮醒时,半强迫地让她和我四目相对时,我才真正明白她到底像谁了。
阿德里亚娜,我那阔别近十年的童年夥伴。
“我只是在垃圾堆边恰好看到了这个小姑娘。”查尔斯向我笑了笑,举起小狗,贴近我的鼻子。“她是条混种狼狗,只有两个月大……给她取个名字吧,克里斯蒂安。”
我很想试着扮做漫不经心的模样,但是做不到,我知道自己没办法将自己的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我无数次梦见年幼的阿德里亚娜,和面前的这个小女孩是一模一样的。尤其是眉心和前腿内侧的肉桂色毛……除了阿德里亚娜,还有谁会有这样漂亮的毛色呢?
我的嗓音几乎激动到在颤抖。
“阿德里亚娜。”
“什么?”
“我的意思是,阿德里亚娜二世。”
“好名字。”即使听到“二世”,查尔斯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讶异,只是礼貌地点点头。如果不是查尔斯就在我面前,我准会不顾两个月的小狗身上会有多脏,把这位新的阿德里亚娜从头亲吻到尾巴尖。
我全然把这当成了一个美妙的巧合。我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阿德里亚娜,甚至是养父。我以为上帝终於开眼了,我以为这是祂姗姗来迟的补偿。我以为是神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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