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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1/3)
第 35 章
席上三人各自默默扒拉着饭碗,雁平丘清了清嗓子,摒退了下人,向着祯娘道:“你刚说的,可有半句假话?”
祯娘一听这话放下碗就要赌咒发誓,被雁平丘拦下了,他与周不辞对视一眼,接着问道:“你知道马老六是做什么营生的吗?”
谁知道祯娘一听这话,眼里蓦地闪过一丝惧意,说:“不……不知道的。”
雁平丘眯起眼:“当真不知?”
祯娘看看周不辞,又看看雁平丘,仿佛内心做了极大的挣扎,她闭上眼,狠狠地咽了一下口水,重新睁开的时候,那惧意竟消散了,好像雁平丘下一秒就拔刀砍了她也是不怕的。不过她还是低声问道:“我若说了,你们可会灭我的口?”
“那自然不会,国有国法,不能胡乱杀人的。”周不辞说道。雁平丘听他这么说差点没绷住,这话自掀云阁前首席杀手嘴里说出来,听着都渗人。雁平丘点了点头,说:“你且说说看。”
祯娘垂下眼,说:“也罢,今日也算遇到了故人,运气想来也不算太差。”说罢她独自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接着说道:“迤城近年来,总有人无故失踪,二位查的可是这桩官司?”
“正是。”雁平丘道。
“那二位可知,那些人都去了哪里?”祯娘没等他们答话,自顾自道:“我是有些眉目,所以探听了一阵子,才与马老六搭上了线。”
“你有眉目?”周不辞思索了一下,“可是你那个弟弟?马老六说过你有个弟弟是做人牙子的。”
“吴廿三?他并非什么人牙子。”祯娘撩着裙摆翘起了二郎腿,将腰侧弯着靠在了桌子上,这些年的勾栏生活终究是给她落下了一些习性,她说:“我刚被卖到迤城的时候,他也才七八岁上,在添香楼后院里做一些粗使杂役,每次我挨打被关起来,都是他来给我送饭,后来他因为摔坏了老鸨的一对玉钗,被赶出去了。”祯娘说着,又自斟自饮了一杯,“只是这些年我们未曾因此就疏远了,他时常会趁着得空了,带些好吃的点心给我,跟我说说外面的新鲜事。”
“那怎么会变成马老六口中的人牙子?”周不辞不解地问。
“人牙子这话是我说来吊住马老六的。廿三这些年呢,给死人做听房的营生,无意间撞见……”
“给死人……听什么?”雁平丘迷茫地看向周不辞,周不辞近来看了不少话本,跃跃欲试,说“听房!这个我知道!就是新人成婚,站在人家洞房外偷听!”
“这他娘成何体统?!”雁平丘瞪圆了眼睛,“万一听到……听到……那什么呢?”
周不辞也窘迫起来,瞥了一眼雁平丘,说:“就是……就是为了听到……那什么。”
“活腻歪了!若是我成婚时谁敢在我门外偷听,我就一刀……”雁平丘梗着脖子,理不直气也不壮,周不辞连忙在桌下用脚踢了他一下,问祯娘道:“只是活人有这个规矩,死人要如何听?”
祯娘看着他俩大眼瞪小眼,心说这俩一看就是雏儿,能知道听房已经挺厉害了,嗤笑一声,说:“啧,冥婚嘛!也是有这个规矩的,只是要在坟头待一宿,有些人心里怕,不肯自己去的,就花钱雇人听。”二人果然恍然大悟,同时:“哦!”出了声。
“有一次廿三听房,那一片坟地偏得很,很少有人葬在那里的,他说想着半夜睡一觉,第二天去交差,结果哪知道半夜迷迷糊糊听到了动静,他躲在坟包后头看,竟是一队人,推着一车一车的东西从坟地中间穿过去。他怕得很,以为是阴兵过道,不敢发出声音,就那么躲着看,可那队人走着走着,竟都消失了。”
雁平丘问:“去哪了?”
祯娘凑近了桌子,低声说:“到了第二日早上,廿三去那群人消失的方向查看,发现了一个密道,藏得很好,在一个大坟包后面,野草盖着,轻易看不到。廿三想进去看看,发现密道口落了锁,那锁上有个图案,像是个帽子,又像云彩,廿三记了个大概,回来跟我说起的时候,就顺便画给我看,哦对,就是马老六手上的那个。”
“你识得这个图案?”雁平丘追问。
“嗯,十四年前在雁守,是见过的。”祯娘点点头,声音有些发抖,听不出是悲是怒,“我一家都死在刻了这个图案的刀下,再怎么样,灭门的仇怨总归记得住的。”
“你说什么?!”雁平丘骇然,转向周不辞,只见周不辞也吃惊不小,把面前的杯子撞翻也没察觉,酒水淅淅沥沥撒在衣摆上,一时间也忘了狼狈。
多年未见,祯娘不知雁小四如今的底细,见这二人的反应这么大,以为自己难逃一死,索性什么都不怕了,她猩红着眼,声调陡然拔高,颤声道:“我说!十四年前杀我一家的人,腰里挂着的佩刀上,就有这个图案!他们烧了我家的屋子,杀了我爹娘和哥哥,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如今要杀便杀,我那时本就要跟爹娘死在一处的,多活的这些年算我赚了!”
雁平丘从错愕中回过味来,又觉得哪里不太对,问道:“我做什么要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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