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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1/3)
第 3 章
继子松口,想做个好后妈的沙敏琴狂喜,却被无情拦在门外,只有江晚晴被批准进入病房。
江晚晴推门,心底脱口而出:这货真拽。
被捅第十天,伤口未愈,但付惊鸿见人,却立在窗户前,绝不作脆弱样子。
他薄而颀长的身躯,把宽大的病号服撑出一种挺拔,倜傥。
尤其他擡手示意保镖回避,那带着对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冷漠气质,令人骨寒,比付文州有过之而无不及。
简直跟那天为她撑伞丶挡刀的少年,判若两人。
江晚晴怀疑自己的眼睛,只是盯牢了他。
付惊鸿天生自带三分倨傲与不可一世,尤其病房的清洁单一,称得他苍白的脸色,尤显无情:
“那一刀,很意外,并非是我故逞英雄要救你。而我带医生去找你,只是顾虑你伤在我手下,又淋了雨,很可能引发病症,我仅为出于人道主义。如果你暗喜,这样就可以随你母亲攀附上付家,劝你省省。”
好心探望被曲解成趋炎附势,江晚遥的敏感神经隐隐作痛,梗着脖子:
“你放心好了,我不稀罕去舔你们有钱人。”
她把语调拔到气势如虹,而他心不在焉望着窗外,似乎对她的反应,并无兴致。
那场暴雨后,阳光一直很好,他侧着脸,能看到睫毛很长,像憩了只米蛾在重峦叠嶂的清俊侧脸上。
但丝毫不会弱化他青稚的强悍:“你有数就好,今后别再来。”
不来就不来,满是刺鼻医疗味道的医院,回回要路过楼下专门放死人的太平间,谁爱来!
他本人都不在乎那一刀,别人的关心,只会被视为自作多情。她才不去自取其辱。
无论今后沙敏琴怎样劝女儿,江晚晴都不再去见付惊鸿。
江晚晴假后开学了,继兄李志强还没出现,继母报了警,成年男子的失踪,没有尸体匹配,警察也爱莫能助。
继母天天在家哭儿子,江晚晴在阳台上写作业,擡眼就能看见付惊鸿手握过的窗花,日日眼前重现刀子捅进他的肋下。
一次回忆,就是一刀。每捅一刀,耳畔就回荡起付惊鸿居高临下的“别来了”。
他不在,却又把她羞辱一遍。只要她活着,来来回回,无休无止。
尤其,年年雨季,雨水将铁锈冲进窗内,成片的锈红色污水渍在窗台与阳台的地上,像才杀了人。
付惊鸿的灵魂像死在了她的隔断间,阴魂不散。
而且,江晚晴的右耳添了发炎的毛病,严重时,耳鸣到半聋,吃药也不管用,只有等雨季过后,空气干燥了才消停。
两年里,高中都有尽头,明明再也无任何交集,但记忆里,再也清除不尽付惊鸿。
他成为比她耳炎更像顽疾的存在。
从此,痛恶下雨天。
高考出成绩后,全国首批被列为985的9所大学之一,录取了江晚晴。
已是千禧年。
活着的人,都跨了一个世纪,仿佛共同共完成了了不起的壮举,事事有朝气,人人被千禧年分配一个希望,但江晚遥,还是穷,依旧发愁学费。
一听大学学费更贵,江友海就蹿到楼下麻将馆解愁。
继母的儿子找不见,看到圈养的小麻雀眼见要飞,更是天天摔摔打打丶骂骂咧咧。
后来,索性开始往家不停拉媒人,急着在江晚晴开学前,把她嫁出去,赚笔彩礼,以备儿子回家后娶亲用。
家里待不下去,江晚遥出逃,四处打暑假工。
好容易找到一家短期文员做做,包吃包住,却被猥琐男老板骚扰,又把她吓到卷铺盖回家。
腹背受敌,走投无路,江晚晴也决不沾染沙敏琴,不再踏入付家一步。
在记忆的反复对峙中,付惊鸿几乎成了江晚晴最尖锐的敌人:他瞧不起人,他伤了我的耳朵。
一天,找工作无果回来,江晚晴在院子碰见中学同学苏流苏。
虽两家就隔几栋楼,但很多家长都教育自己孩子,不许与苏流苏来往。
因为她中学就辍学,在外混社会,混到身份和她的打扮一样可疑。
苏流苏打扮“衣不蔽体”,染烫了头发,嘴里永远嚼着嚼不完的口香糖,朝老同学扬扬下巴,流里流气:
“听说你考上了大学,真给咱们院儿长面子,鸡窝里孵出个凤凰。”
江晚晴本着人人平等的原则,每次见了苏流苏都会寒暄几句,谦虚回:
“哪里。你出去了啊?”
“不是,才下班,昨晚伺候的男人抠搜,气得我没出台,回家补觉。”
苏流苏直言不讳。
江晚晴不好意思,低头看自己脚尖,不知道该接什么话。
苏流苏凑过来,趴在江晚晴耳朵上嘀咕:
“你家给你钱念大学吗?我怎么听说你后妈急着把你嫁出去?你那个爹,和我爸一样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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