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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1/2)
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奔丧的人好不容易出门缓口气抽根烟,前来吊唁的人本是自家亲朋居多,但不成想宋老大也带人前来,叫白树生轰出去不说,宋老大自个儿觉得委屈,跪在门口假惺惺得给磕了两个响头,却遭来白家门的一阵抵触。
姑奶奶们被遵循礼数不许掉眼泪,却违反章法哭得那是个惊天动地,阿訇的经度也念不下去了,心想着怎么一到这家就念不下去经度,草草领了也提回去,红姨给包了几张油香塞过去,冯若梅戴孝跪在棺材前头,这样难得的艳阳天极尽讽刺却也应该欣慰。
红姨知道这样的场合不容自己登堂,索性躲回屋子里,那口怪旧的老钟齿轮发粘,她过去浇了几滴油覆又坐回太师椅里,不多时三姑奶奶白雪禅走进来默默坐在她身边。
红姨叹了口气“唉,世事无常,我这心里难受,姑奶奶就别跟我说话了,我不想张嘴。”
“小红。”白雪禅笑着说“你戴着孝去老太太跟前呆着吧,屋里阴潮,外面暖和些。”
红姨看她一眼,这位三姑奶奶向来行事说话泼辣,主意特别多也特别要强,今天难得开口语气如此温柔。
红姨摇摇头,随即低下头,原因自是不便说,老太太生前没认自己,出去了给死者添堵。
“小红。”白雪禅站起身去拉她的手,吓了红姨一跳“咱妈有遗嘱的,怕是一早就立下了,塞在一件新棉袄里头,昨晚我跟雪银收拾遗物准备烧了的时候我哥说这件袄子还很新,舍不得想留着做个念想,我们一掏里怀兜才发现老太太给咱立了遗嘱了,上面写着若有一日她无生了,小红要在坟前尽孝。”
红姨大惊,好半天说不出话。
“老太太这是认你了。”缓了缓,白雪禅又笑着说“我们也早就认了。”
红姨站起身看了看窗外,冯若梅也仍是在那儿跪着,她有些犯难。
“别想那么多了,她愿意跪就跪,说句不好听的,妈旦夕祸福真主决定,这么大岁数又这么多的病如今走了也算没遭什么罪,只是她有好些个念想没达成,斯年昨晚说胡话,说老太太给他托梦想见鄂博,我这心里不是滋味,要不是当初冯若梅上家里跟我哥闹着要让斯年出国,鄂博那傻没心的孩子也不会往心里去,也不会怕耽搁咱家一个人跑了,这事要怪就怪冯若梅,她愿意跪在那就跪在那儿,但我们是不认的。”
红姨快速去柜子里找了个袖兜套上,之后出门踏踏实实得跪在白树生身边,冯若梅斜睨她一眼,不过多时便站起身,一语不发扭头走了。
到了晚些时候,入土的事宜都办完,冯若梅又回来了,这次先去中堂跟白树生说了会儿话,红姨虽避在屋子里但一直趴门缝听着,最关键的话她听着了,他们要去领离婚证。
红姨心里突然不好受,冲出去的时候冯若梅已经站起身拎起包,淡淡看了她一眼朝她点了下头“我儿子……白斯年现在住在哪个屋。”
这院子一半残败一半饱经风霜得伫立,红姨引她到白斯年住的地方,冯若梅跟她说了声谢谢,刚要推开门又问“他有没有好转”
红姨摇摇头“还是老样子,今天也没让他参加葬礼,一个人痴痴傻傻的。”
冯若梅顿了顿“这脑袋要是真让人打坏了咱就让那帮人往死里赔,养斯年一辈子不说我告到他们连兜裆布都没有,他们别有个一儿半女的,到了斯年这个岁数我也把他们敲成个傻子!”
她嗓门越来越高,红姨赶忙皱眉制止“什么傻不傻子的,医生说斯年这是阶段性的。”
冯若梅扭头看她一眼“今后还由你多费心,我儿子,还有树生都是难伺候的主儿,下周我要飞加拿大去那边工作,岁数大了空乘的岗位也要退了,到那边机场做地勤管理,在此之前我还有事情要做,估计很难回来看他们爷俩。”
“什么费不费心的,这事我不委屈,伺候他爷俩我都习惯了。”红姨不好意思得垂下头,冯若梅定睛看了她半天,拍拍她肩膀“那我还是谢谢你,只,谢谢你。”
她飒爽得推开门进了屋子,回手扣上房门,目之所及能见到她那傻儿子抱着个大笨熊瘫躺在床上,布熊的胳膊被扯断了一半,线脚断口露出一截彭胶棉,他揪起来又塞回去,如此往返乐此不疲。
冯若梅慢慢踱步,没有急於靠近,而是走一步环视一圈,这屋子真就是个男孩子的屋子,墙上张贴着灌篮高手的海报,桌子上摆放狗头型的音响,墙上挂着两副煲好耳机,金属质感的电脑主机上电源键一闪一闪的,蓝灰色相间的床上四件套以及成捆崭新的白色棉布袜子露出一截在抽屉边缘。
但这屋子却又格格不入的有些女性气息,一段纱帘隔绝的另外一侧有张单人床,虽是藏蓝色的床单但是上面印着朵朵鸢尾花,墙上的日历翻开到去年的十二月,有些日期被用记号笔标注出来画了颗心形,床头放着的果饮上capri-sun的边上贴了个便利贴,隽永小楷写着:淑女才能喝,一双粉灰色相间的厚棉袜子被塞成蘑菇状扔在床缝的间隙里。
冯若梅走过去摸了摸如今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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