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你给我等着（2/3）

激涕零，抽出筷子等着，年长那个又问他“小夥子叫什么”

“叫我小博就行。”说完鄂博看了看他“大哥，请问……你们是做什么工程”

年轻的那个噗呲一声笑出来，指了指自己鼻子“赶明儿跟着我们修庙，就叫我付哥。”

*

三月的北京终於等来一场久违的大雪，白玉斌等在白家门口不多时红姨出来开门，瞧见是他侧身让了一下“请进。”

白玉斌第一次进到这所院子，原本的施工队装修到了三分之二便停了，拆剩下一半的地面摞着青砖，上面盖了一层雪，他听人说过白家门当初是要把院子好好装修一番揽客，无奈去年的十月白树生宣布店铺倒闭，连门口的牌匾也摘了，临近十二月的时候工程未完但深冬已经悄然而至，索性后续仅剩二十万尾款，施工队觉得这家人不会再花钱装下去了，便连夜收拾了摊子走人，生怕他们不给结算还白干了工。

进了中堂，白树生正在喝着菊花茶吃着糕点看报纸，拉下来鼻梁子上的眼镜眯缝着眼看他“你怎么来了。”

白玉斌站在他身前，先是叹了口气，然后才慢慢说“我父亲快不行了，想见见您。”

白树生放下报纸瞪着他“上次见还好好的，这怎么了”

“前阵子吃什么都说胃疼，去找了大夫来家里看，中医号完脉说我父亲是心情郁结将病情小题大做，您也知道我家现在的近况……我让我弟抽空带着老爷子去郊区玩一玩，没成想我父亲还在车上就不行了，赶紧送到医院去查，结果是胃癌，晚期。”

白树生心里咯噔一下，楞了半晌才起身，招呼红姨“去把我大衣拿来。”

红姨赶忙照做，白树生出门的时候回头嘱咐“别跟老太太说这些。”

红姨点点头，白玉斌却看着有些犹豫“那个……白斯年呢”

白树生胡乱招呼着一脚跨出门槛“先甭管他了，有事刚出去，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怎么，他不是出国留学去了吗”

白树生看着有些恼怒，扭头呵斥他“你到底急不急啊，你爹在床上躺着快不行了，你在这儿却问东问西的。”

白玉斌也有些不好意思，赶忙道“不是我事儿妈，是我父亲说让斯年和斯馀也去……”

说完他又四下望“怎么也不见白斯馀”

白树生啧一声，腾腾朝前走了两步，见白玉斌站在那没动地方，许是白呈喜的确嘱咐过他让白玉斌务必将这三人叫来，可是事不逢时，赶巧白斯年与白斯馀都不在。

白树生见红姨站在院子里跺着脚，没好气得嘱咐“一会儿两个孩子回来叫他们去天津一趟，就说叔叔快不行了。”

红姨诶一声，转身进院子到了中堂拿起座机给白斯年打电话。

嘟嘟了好几声才被接起来，红姨试探着问“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

“身上带钱了吗”

白斯年在电话那头讪了一讪“出什么事了”

“白玉斌的父亲快不行了，人到家里来请，叔想见见大家夥儿，你父亲赶忙跟着去了，但你跟斯馀都不在家。”

白斯年哦了一声，好半天才说“那我去找我哥，他开车呢，我俩一起去天津，不回家了，放心吧姨，钱带得够，不行我就从我干妈借一点。”

“那敢情好，替我跟她说声谢谢，改天我还得去找她请教一下锅盔的做法。”

“嗯。”白斯年淡淡一声挂了电话。

对面的孟燃等着他讲完这段电话听了个大七概的内容，俩人之间炖着一口冒热气的羊肉锅子，已经吃了大半，孟燃将他面前的酒盅夺过来“少喝点，我听你说一会儿你还得去天津呢。”

白斯年点点头“家里的事。”

“钱带得够吗我给你拿点。”

“干妈。”白斯年突然目光如炬盯着她，仿佛不关心刚才电话里所讲之事，急於将话题拉回来“回信你再等等，等我从天津回来的。”

孟燃有些急“你也不是不知道，这小半年她一直行踪不定，我真怕这信寄晚了一天她就不在原来的地方了。”

白斯年盯着桌子上的榨菜碟好久才轻声说“务必告诉她回家，就说大家都等着她呢。”

“嗯，那自然。”

白斯年站起身，放下一本册子“差不多研究出来这么多，你试一试看看是否跟当年一个味道。”

他说完走出门外，不多时芳楠从后面出来坐到孟燃侧面，看了看门口方向又看了看她“上次他带来的那个方子做出的豆腐脑你吃完说跟老白当年做得差不离儿了。”

孟燃点点头“那也只是差不离儿。”她看着白斯年的侧影从面前的玻璃窗掠过“对於一个对餐饮毫不懂行的人来说，这份执着不知道是无用功还是会天道酬勤。”

芳楠叹了口气“难为他了，瞧那孩子如今胡子拉碴的模样我心疼得很，要是当初鄂博寄第一封信回来的时候你不跟她讲那些就好了。”

孟燃也叹了口气“我当时心里愤恨，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