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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1/3)
第33章
第二日, 程曼尔去郁哲那蹭了顿午饭,打电话给周院长,得知他去了车程半小时的隔壁城市, 但明天就会回来后, 又百无聊赖地待了个下午, 一下都没想往老宅里去, 直到天黑之前。
她婉拒了郁哲一块吃晚饭的邀请,踏上回老宅的路。
为什么不是昨天,而是今天。
因为昨天下午,一切还在准备当中,少了那凄绝的哀乐, 就无法彻底唤起潜藏的恐惧。
但她还是有些怕, 故选在天黑之前。
丧葬宴摆出了门口,占满狭窄的长巷,越近, 哀乐的声音也越大,两个音箱大吹大打, 唢呐齐鸣,人声也在这不讲道理的音量中变得微弱, 附近邻居看在是白事还能蹭两天午晚饭的份上,便忍气吞声了。
进门左手边, 原先用来吃饭的木桌一边放着五条软中华,一边放了本填得密密麻麻的账簿。
程曼尔翻了个白眼, 不是花自己的钱,程光耀倒是舍得充面子, 来过的人都能领一包。
程光耀刚记完账,擡头, 语气颇冲:“你来干嘛?”
“我来看看我钱花哪了。”
身披麻布服的程祖耀连忙唤了声姐,快到饭点,人都聚堆在等,免得两人当这么多亲戚朋友的面吵出来。
程曼尔也懒得费唇舌吵,招招手,“跟我来吧。”
两人穿过中堂抵达后院,一扇厚重的铁门安静地矗在角落,门上落的锁生满锈渍。
程曼尔睨了不敢上前的程祖耀一眼,扬了扬脸,“不是让你找钥匙了吗,开门。”
他从裤袋里掏出一根钥匙,哆哆嗦嗦地怼进锁孔,一拧。
铁门拉开的声音吱吱哑哑,陈年灰尘四散而起,程曼尔短暂屏息,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向下的狭隘楼梯甬道。
没有光线,j尽头处还有一扇门,阴暗得像通往地狱的死门。
程曼尔脚步也慢下来,高跟鞋踏出向下的第一阶,重得似撞出了深渊里的重重回音,又像冶铁落锤的第一声,敲得人心头一震。
“妈去世,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晚上十二点半,你哥告诉我,让我赶紧回来。”她语调平静,娓娓道来,“当时买不上大巴的票,我拦了辆车,将近两点才到。”
“知道他为什么要晚上十二点半才告诉我吗?”
她停在第二扇门前,问出了这个令程祖耀毛骨悚然的问题。
方蕙兰的葬礼,他全程在场,却从未见过程曼尔。
当时,他身心沈浸在丧母的痛苦中,若再深入细想,父亲和哥哥确实有些奇怪,比如一直让他在灵堂对吊唁的宾客行下跪礼,晚上还得守夜。
再比如,白事结束后,父亲就以快到期末为由,立即把他送回学校。
她重重咬了咬牙,字字却轻得像在用气音发出。
“因为凌晨两点,只有他们在等我。”
第二扇门没有落锁,轻轻一推。
水泥地面,堆高的杂物像座小山,有一部分似被撞塌了一样掉了一地,门扇被这些东西抵住,无法彻底敞开,同时也让人无处下脚。
三面围墙都没有开窗,因此,当门关上后,这片地方会成为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密室。
“我刚下车,他和老头一个控制住我的手脚,一个捂着我的脸,把我拖到了这里。”
程曼尔没有进去,鼻尖翕动,有些不适应空气中冰冷的霉臭,外面日头再猛烈,都驱不走这里的森冷与阴晦。
而且深入骨髓的恐惧让她脑中自动忆起一股血腥味,让她误以为是当年的血渍没有清理干净。
她停了很久,直到程祖耀忍不住追问:“然后呢?”
“然后程光耀说,妈把钱全留给了我,过几天就会有律师联系我,只要我签下他们准备的遗产转让书,不去见那个律师,我就能走。”
程曼尔当然不同意签,还非常感动方蕙兰最后把钱留给了她,且咬死他们什么都不敢干,硬着一股脾气和他们对峙。
然后她就被锁在了这里头,暗无天日,拼命睁大眼睛,也看不清自己的手指。
刚到时,她的尖叫就被外面的哀乐掩盖得彻底,唢呐声响彻天际,几乎是靠近听一阵就会耳鸣的程度,加上地下室是两扇门,她的呼救细如蚊吟,完全穿不透这重重障碍。
她猜对了,程光耀和老头确实不敢对她做什么,这么敏感的关头,她不可以死。
但可以把她逼疯。
被关了一夜,第二日,程曼尔从程光耀进来时的光线判断出,天才刚蒙蒙亮。
他拖了个笼子下来,放进来五条狗,有些像土狗与边牧或者阿拉斯加的串串,体型偏大。
程曼尔不知何意,总不能是让狗咬死自己,而且它们都非常听话,在角落蜷了一会后,就摇着尾巴小心翼翼地靠近她。
是街上的流浪狗,毛发打结,光线太暗看不清,摸起来应该有皮肤病。
她和它们待了不知几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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