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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彩线结茸背覆叠(1/3)
作者有话要说:
贾鹏芳 - 桜
“肚皮已经隆起来了,来年盛夏这孩子就该出生了吧?”我浅笑着对那个有着一双火红双眸的秀美女子道,与她一同坐在火炉边,为温暖所包围,感受不到屋外逼人的寒冷,都快忘了来时这恶劣的天气有多冻人。
女子点点头,眸光水盈,转身递给我一杯热茶。茶水香气迷人,却不知道是什么茶叶,是我所不曾尝过的味道,十分甘美。
我啜了一口,双手握住茶杯,好像那香气能够从手心透进骨子里似的,完全不像漏过半分这迷人的气息。“想好名字了么?”
她摇摇头,右手轻轻放在微隆的小腹,脸上笑靥温柔得可以融化这世上所有的冰雪,那么祥和安慈。
“倒也不急,连是男是女都不知呢。”我环顾了屋内一圈又道:“就是这屋子得扩建,以后生了孩子可住不下,若是生一个还好,再多一个那就打挤了。”
她咧嘴浅浅地笑了笑,我一下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原来她的丈夫早想到了这点,正在外办置木料就近多搭一间屋子。
过了一会她又轻拍拍肚子,对我眨眨眼,我反应过来她是在我饿了没,差不多时候做饭,再过些时候男人也该回来了,她想留我吃饭。
我摇了摇头,放下茶杯起身道:“不用麻烦,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诚谢你的款待。”本就只是路过,屋子也小,不宜过多打扰。
就在这时,屋外突然传来了嘎吱嘎吱的脚步声。
她以为是丈夫回来了,满眼的温柔,便高兴地去开门,没想到立在那的却是一群手拿兵器来者不善的陌生人。
我心有不安,赶紧走过去想把门关上,谁知这一转身我就变成了那个女人,接下来的一切就不由我自主了……
等我睁开眼的时候我只觉得身体好重,一呼一吸之间体内都有什么东西在崩裂,喉咙干得快要冒烟,脖子更是火烧火燎地痛着,仿佛那里的血管正在挣扎着爆开。而我的左脸则整个被纱布包住,左眼很痛,像要瞎掉一样。
眼下是白昼,天气晴好,有微风摇曳着窗外的树枝,斑驳的光点跳跃在小巧的红色的花朵上,美好的景致似乎令这一身的伤痛也减轻了许多。可惜还是好冷,血流失了太多我很难觉得温暖。
脖子的伤口其实并不太深,我感觉那的动脉并未完全被割断,不然我是救不回来的,这会必然正跟阎罗和秦广那两个老顽童玩游戏。
我尝试起身,想出去晒晒太阳,挣扎了许久许久,直到额上都开始冒汗了才艰难地下了床。
屋外的庭院很是
宽敞,两旁种满了贞榕,矮小的树木丝毫不影响视野,刚好与矮墙平行,光景依旧明丽。
因为没鞋我便光着脚,走在被阳光晒烫的石板上顿觉温暖,冰凉的皮肤也感觉不到阳光的灼烈,觉得这样的温度刚刚好。
我站在贞榕树下看着随风晃荡的花朵忽然心情很好。这红色的贞榕又叫灯笼树,只在夏日开花,花似灯笼,一串串结在枝头却纷纷垂首并不向阳,而每一朵又只有小拇指那么大,十分娇小可爱。印象中这花一般生长在南方,没想到北方也有。
好想摘一朵放在手心,又有点不忍。
就在我惋惜的时候跟前的贞榕突然剧烈地晃起来,那些脆弱些的小灯笼便纷纷跳下枝头,堆满我的手心。艳丽的红色映衬着苍白的手,一闪神就以为我手心又出血了,惊得手里的花掉了一地。
“思念远在南方的丈夫么?还真是鹣鲽情深!”男人淳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语气里夹带着一丝莫名的愤怒。
我不敢扭动脖子,极缓极缓地调转身子,一眼便看到了武长渊。
是梦吧?
依稀记得我在失去意识前好像看到了武长渊,但我始终以为那是自己幻想出来的,没想到一切都是真的么?
他一身纁黄华服,头戴梁冠,腰佩长刀,长身玉立,微蹙的眉头以及眸底不知何故的怒气还有紧抿的嘴角都在瞬间令满园花树惊得颤了颤。过去也是这样,即便不生气那脸也带着杀气,若是发怒,胆小的就真要破了。
但我从来不怕。
“为何生气?”出口的声音微乎其微,嘶哑干裂,但我已经费了很大力气。
他见到我似是并不高兴,就像在苏淮岛时一样,有种恨不能杀了我的浓烈情绪在身体里积聚,使我不敢靠近。明明在山谷的时候他已经不再拒绝我了……
“生气?”他听后眸中愤怒就更深了,像是我明知故问,刹那间展开的杀意令风骤起,满园贞榕抖个不停,连天色也暗了许多。
“我又没背着你找别的男人你凭什么见着我就冷脸冷语好像我背着你睡遍了全中洲男人似的?”喉咙干涩,我本不该说话,却还是说了长串的字句,说完就喘个不停,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动怒了。
这男人可恶得很,久别重逢不诉说浓浓思念却在这大眼瞪小眼比谁火气更大。以前还是柴浅之的时候虽然也有点别扭但还没这么严重,暴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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