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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南风吹山作平地(1/3)
第十六章南风吹山作平地
死亡或苦难,我并不畏惧,相反,那是我最不害怕的东西。
只是有些无奈,每每在我以为否极泰来时,刚刚长出来的花苞总是来不及绽放就雕谢了。原来所谓的春暖花开,其实就只存在我感觉到那一丝气息的瞬间。
如同现在,明明已是破晓,却发现等到太阳真正升起来的时候我已看不到。
命运就是个将快乐建立在他人痛苦之上的无情无义的女表子。
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若是以往,知晓生命的消亡就在不远的未来的我大概会选择滚回深山老林找个旮旯躲起来等死,消极逃避任何可能看到的因我的死亡而带来的悲伤。现在的我只想着抓住这最后的光景以此作为另一方面的优势博取同情来获得机会,似乎很丑陋呢,自私自利,不择手段。
管它的呢,对待女表子给的桎梏我实在没必要委屈自己,死也要死得痛快点。
所以我装作手脚无力走路不能赖着武长渊背我下山,而他大概是见我哭得实在太可怜於心不忍遂没有拒绝。眼泪果然是女人绝佳的武器,当然前提是那个男人在乎你的话。
一路无话,饿过了就是深沈的睡意,在武长渊宽厚温暖的背上我觉得无比安心,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再醒过来时,已是半夜,饿醒的。
屋内寂静,窗口外的世界,朔月夜星星就是苍穹的全部。
这是个神奇的地方,明明前两天还是新月当空,到了今夜却又成了朔月,两者之间十五天的差距不知怎么就没了。奇虽奇,但我并没太在意,抱着饿瘪了的肚子小心翼翼从武长渊的身上爬起来。
犹记得原先福宝是我的床,毛茸茸软绵绵富有弹性,这会变成了武长渊,不比福宝舒服却很是滋润我的少女心。我这辈子别的东西没有奢侈过,可在床这方面绝对是举世无双。
忽然间有点想它了,好几年没见不知道福宝在荆南皇宫长成什么样子了,真有点担心它,以前就一个月没见它都能肥得我认不出来,这已经几十个月了……我实在不敢想。
饿归饿,受苦的是肚子,不关胆子的事,这种情况下我依旧不忘偷个香,晚前他说的那个“好”字我可没有漏听,虽然可能只是出於特殊情况下的同情的一种安慰,但肯服软就说明他在沦陷,已经屈从了,只是个程度问题。
就等着挑个良辰吉日把事情办了,嗯,或者去吃饱了就回来趁他睡着时霸王硬上弓,第二天醒来生米都煮成熟饭他也只有扯着被子泣哭连连地认了。
> 心动不如行动,未免夜长梦多,我必须快速行动。这便蹑手蹑脚下了床,摸黑打开门光脚走了出去,打算去厨房翻点剩菜剩饭来吃,然后折回来行不轨。
然而我忘记了矛三有家的饭菜从来都是不够吃的自然就不会有剩的,於是愿望落空。
肚子叽里咕噜叫个不停,哪里还有心情行不轨,回去继续睡也不见得克服得了饥饿,要是动静越来越大肯定要吵醒男人,而且厨房离大婶那屋最近动手炒菜做饭会影响别人两口子休息,人家明天一早还要劳作呐。
记得前两天听毛毛跟大婶嚷过,说南面谁家的西瓜都要熟了为啥他家的西瓜还跟红苕似的总长不大。我觉得应该是土壤的问题,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西瓜不需要生火煮熟很方便,必须去看看是谁家有祖传秘方能抢先一步种出西瓜来,然后明天告诉毛毛让他带领小分队去偷。
心一横,我决心外出觅食,转身就往北面后山的田地里走了去。
今夜的风有些大,冷飕飕的,一拨又一拨几乎没停过。
倾斜而上的小路隐匿在丛生的高大芒草里,像是嫌芒草成团的花穗挡了道,风一直猛烈往前吹,将它们全吹往了一个方向,一波一波涌向我的身后。
逆风而行使得我一头白发吹得跟半夜出没的女鬼似的蓬乱,发色又近似芒草叶,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麻衣,裙裳长得遮住了脚踝,走路像飘,连我自己都觉得恶寒。从野人到女鬼,这是一个质的变化。
芒草的叶片细长而锋利,叶缘起毛,总是在人不经意间刮破皮肤,我没觉得疼,只是忽见边上一株芒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这才发现原来它把我脸刮破了不说还把左手给刮拉出血了。
“拈花惹草不能够,你看这就出事了吧,蚊子都不敢咬我,你说你为什么要让我见红?”我对着那已经完全枯死的芒草嗔怪了一句,夜深人静的时候不说话心凉说了话却又胆寒,果然不宜外出。
不曾想就是这一株枯死的芒草指引我找到了那亩传说中的西瓜地。
原来未免村里的胖仔们来偷,这种西瓜的人家都不锄外沿的芒草,加之这地方又背靠大山,以此作为掩护让人以为这里边其实长得全是芒草。
我饿得心发慌,扒开芒草钻进西瓜地一见那么多比我脑袋还大的西瓜当即热泪盈眶,虽然它们看起来似乎还要过个十几天才熟,不过这会却管不了那么多了,填饱肚子要紧。
饿心慌的人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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