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现实与梦境（1/2）

“妈，你相信穿越吗？”

“这些都是骗人的，一一，是不是妈反对你谈恋爱，你才变成现在这样的。”我妈小心翼翼的说。

“我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要长大了，不能一辈子都躲在妈妈的身后，妈以后换我来保护你。”我认真的看着我妈。

自从落水被救之后，我一直觉得一切都好不真实，可这一切又明明都没有变化。

只是不管怎样，感谢上苍给了我一次重生的机会。

去外婆家的路程并不遥远，步行需要小半天的时间，如果坐车只需要十几分钟。

可就是这么短暂的路程，我也没去过几回。

小的时候问妈妈为什么不让我去外婆家，妈也只是找各种理由搪塞。

直到现在我才终于明白，是外婆的重男轻女一次一次伤了母亲的心，这么多年来，她付出了太多心血。

可外婆并不体谅我妈，只会无下线的索取。

我跟妈来到外婆家时，门口却围满了人。

“念念这是一一吧！多年不见都长这么大了。你们可算来了，快去看看你妈吧！她时间不多了。”邻居大婶无奈的叹着气。

“听到传信的就来了。”我妈漫不经心的说着，脸上却没有丝毫悲伤。

难怪妈妈会这么愉快答应回来看外婆，原来她快要死了。

踏进大门，小院子里围满了人，爷爷依旧坐在窗台前的破旧椅子上大口大口的抽着烟，却看不出丝毫悲伤的表情。

我拍了拍头，大脑却有些沉重。

这一幕竟然如此熟悉，就像刚刚经历一般，在眼前一闪而过。

我想我一定是落水时，脑子进了水才会有这样的错觉。

可是这里的人，这里的物和我的梦境太像了，我甚至怀疑现在的我是在梦里。

可是当我用力掐着自己的手指时，却莫名的疼痛。

我和妈妈的到来，并没有让爷爷起身，他依旧侧着身，抽着烟。

走进房间里，小舅舅往火盆里添着黄纸。

另一个类似道士的人在一边做法。

外婆躺在床上，因为隔的有点远，我看不清样貌。

“这是在做什么。”人明明还在，为什么要烧黄纸。

邻居大妈却让我不要说话，只说在作法。

只见道士点燃一根火柴，然后对着火焰猛吹一口，嘴巴里瞬间冒出很多火花。

就像魔术师表演魔术一般神奇。

因为他穿着道袍，神秘感又增加了几分。

他右伸出两颗手指，左手平放在胸前。

嘴里念着听不懂的咒语。

没多久，平放在盘子里的筷子便站立了起来。

可也只是短短维持几秒钟，筷子就重重的倒了下来，道士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无奈的摇摇头

“我妈怎么样了。”小舅舅话音未落，爷爷走了进来。

围观的人群自觉的让出了一条路。

“怕是熬不过今天了，有什么话，赶紧交待吧！”说罢道士收下两块硬币，离开了这里。

小舅舅伤心的哭了起来。

我这才往前凑近了几步。

外婆已经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了，两只眼睛深度凹陷，皮肤干瘪，身上的皱纹像毛毛虫一样，又粗又长。

“爷爷坐在外婆身边，把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

人群里，外婆一眼便看到了我妈。

她给我妈递了一个眼神，虽然她的动作幅度很小，但此刻谁都知道她在喊我妈。

我跟在妈妈身后，来到外婆身边。

外婆的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表情，但却能看到她湿润的双眼。

“念念，对不起，这些年来，辛苦你了。”

外婆的声音很小，需要我妈的耳朵附在她嘴边，才可以勉强听得清。

我妈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看着她。

“我知道你恨我，我不奢求你原谅，只是你弟弟还小，你不要怨恨他。”

让我意外的是，在她生命的弥留之际，竟然还想着我那个不成气候的小舅舅。

我真是又气又恨又无奈。

我妈始终没有说话，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或许她也想不到，自己的亲妈在最后一刻还要道德绑架她。

没等到我妈的回应，外婆便闭上了眼睛，只是两只眼睛瞪的大大的，样子有些吓人。

爷爷伸出右手在外婆脸上轻扶了几下，才终于让外婆闭上眼睛。

外婆走的匆忙，刚闭眼不到两个钟头就被埋在了地里。

因为风水师说，今天就是个好日子，过了今天需要再等一个星期。

爷爷也不想花费太多精力处理外婆的后事。

村庄虽然不大，但是人却不少，大家聚在一起，也算是热热闹闹吃了饭。

我跟妈离开时，天色已经渐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