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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章 志向初露(1/3)
十一章 志向初露
午后,司马兰廷在岳州城外螺蛳滩头找到自己的坐船。船停处与陆地有些距离,司马兰廷暗暗测量了一番,默运玄功轻身投去,过了半程已经力竭,长鞭一击水面借力稳稳落在船沿上,也稳稳落在守卫的眼里。
守卫亲兵兴奋莫名,张了张嘴完全是五体投地的崇拜:“王爷,练功呢?”
司马兰廷淡淡地点了下头,小兵突然又接着问道:“王爷,二爷可好些了?”
司马兰廷心思微转,想必是苏子鱼为掩饰自己不在而找的借口。虽然有点头痛小鱼暴躁的脾气,却更想看见苏子鱼那张微黑的小脸发现他回来时的雀跃。带着丝浅笑回到自己的船舱,却发现苏小哥真的是病了,脑袋埋在被子上乱蹭,身上满是大块大块的红斑丶风疹块和抓痕。
没有爆跳丶没有责怪。苏子鱼擡起头可怜巴巴地叫:“哥——”
“怎么搞成这个样子……”吞下半句话,又是气又是好笑又是感动:苏子鱼不知道就这样忍了多久,为了帮他掩饰明明到了岳州也不敢出去看诊。看他在身上乱挠,连忙捉住他两只手腕切脉。触手处,连手腕丶手背都是细密的红疹,左手食指微肿着翻开的肉皮周围也有小疹子,心里说不出的痛惜。
查明脉象松开他的手,看他又去抓痒只得连忙握住,道:“不要搔了,越搔越多。”发力一捏埋怨道:“你昨天究竟吃了多少虾贝?”苏子鱼本来只是湿热之毒,由於不忌口终於搞得自己跟只癞蛤蟆一样。
苏子鱼蔫蔫的,委屈道“可是痒得难受……”小脸上布满红疹,惨不忍睹。
司马兰廷突然觉得浑身似乎都在跟着难受,抚了抚苏子鱼皱起的眉毛,安慰道:不是什么大问题,忍忍就过去了,我这就让人抓药回来。起身到案几旁提笔写了个方子,唤来董艾要他亲去岳州抓药,嘱咐道:“如果找不到金丝荷叶这几味药,就去找岳州令殷宏宁。”
董艾犹豫了一下“这……殷宏宁可是太傅那边的人。”
司马兰廷冷哼一声,“要他几味药,又不是要他的命,他敢不给我这个面子!”董艾不敢再表异意,领命出去了。
司马兰廷回到内舱,果然看到苏子鱼在那里东挠西抓,又连忙上去按住他的手好言哄着:“等下用温盐水洗一洗就不痒了。”将小鱼光裸的身子拥住,轻轻将生肌药膏涂在他手指上,为转移他注意力问道:“手指怎么回事?”
“被鱼咬的。”
司马兰廷浅浅一笑:“你可真出息。”
引得苏小哥想起四处找药却一无所获的事,气呼呼地抱怨。
司马兰廷抱着小鱼,觉得他身体瘦小却结实,从后侧望去耳朵弧形优美小巧可爱,不由让人兴起含在嘴里轻啮的冲动。司马兰廷放开他一只手,扯扯他耳朵,颇有些宠溺的说:
“是我没考虑周全,以后我会备药在屋里,得先教你分辨一下气味颜色才行。”
苏小哥才空出只手忍不住又去挠,被司马兰廷急忙握住制止,正好亲兵安置好了洗澡水,在外舱请浴。司马兰廷用盐调和了,让苏子鱼泡在里面止痒,果然舒服很多。身上不适渐去,想起方才的话,问道:“什么分辨气味颜色?一般的药难道我还能认错不成。”
司马兰廷沈默一下,才说道:“有一年因父王生病就配置了药丸放在屋内,吃着却老不见好,后来才发现好些药丸暗中被人调换了。”
苏子鱼明白过来,为什么他对药物之事如此谨慎,敛了笑容唤道:“哥——”想说什么,又觉得很难开口,一时闷闷的。
齐王之事始终是司马兰廷心中一道过不去的槛,每次提起都觉心绪纷乱,想起来心中隐隐难过,脸上像挂了一层霜。回头看见苏子鱼黑得发亮的瞳仁直直的瞅着自己,可惜却是张布满红块的花脸,心情却一下就松了。把苏子鱼受了伤的手握在手里,轻轻吁了口气:“有些事天下知道的也没几个活人了,你想听的话过些时候我慢慢告诉你”
苏子鱼心里有些忐忑,似乎司马兰廷要说之事像网一样,一旦知道了就会脱离不去挣扎不开。又想到慧远的告诫,人有顽痼,要善为化诲,切莫讳疾忌医,正在犹豫间司马兰廷站起身来,说着:“累了一天,我去清洗一下。”
苏子鱼突然拉住他说:“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但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一定要让我知道。”
这话让司马兰廷心里一震,他一直疑惑苏子鱼为什么对他所做之事视而不见,不闻不问?却原来他不责问只是对自己全心信任。想着与苏子鱼相认以来的情分,心里忽然涌上一种似血似气,又酸又热的苦涩,当下有点不敢看苏子鱼的眼睛,含糊道:“我不想你介入朝廷争权夺利的事,你跟我回洛阳只管吃喝玩乐就成。”
苏子鱼怔了怔,想了好大一会儿终於说:“哥,长沙事毕一待了结尘缘我就回庐山去。”
司马兰廷大吃一惊,眉头紧蹙,一字一板地说:“了结尘缘!你要出家当和尚?”他原来感受到苏子鱼向佛之心,觉得他出家是最好的结果,如今听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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