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0（1/1）

道的，可今日这事，我不能依着您。”

听他这么说，老夫人才恍然想起这事，忍不住道：“她们不过是来服侍我，又没去过别处，罚一罚月例就是了，何至于发卖出去。”

“她们都是一家子在府里侍奉的，如此就撵出去，会寒了多少人的心。”

“无规矩不成方圆，母亲，我记得这话当初还是您教我的，”寿平侯看向她道，“当初父亲有一宠妾擅入书房，您不正是这么说的，请父亲把她给处置了？”

老夫人忍不住又要发怒：“你……这岂能混为一谈？”

“怎么就不是一桩呢，”寿平侯语气轻快，“不都是擅入书房吗，这些只是伺候的丫鬟，那还是半个主子呢。丫鬟难道还比主子高贵？”

老夫人就算觉得伺候自己的丫鬟，比那个姨娘高贵，却也不能认下丫鬟高贵过主子的话。

见她沉默不语，外头被押着跪下的丫鬟们都不禁心生寒意，只是被堵了嘴，她们都没法说话，更不用提求饶。

寿平侯将谢瑄和放下地，瞥了一眼在边上装鹌鹑的谢昱，亲自去扶了老夫人坐下。

“母亲，只是处理了这些丫鬟而已，再重新挑了懂规矩的来侍奉你就是，府里这么大，怎么都不能短了您的人手。”

“再者，我没因为这些人，牵连到他们家里，一并发卖出去，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不提父亲，您想想祖父从前？”

连寿平侯的祖父都被搬出来，老夫人只能闭眼不看。

寿平侯一挥手，那些人便被悄无声息的带了下去。

至于剩下的小丫鬟，和唯一一个因为被排挤，没能进屋伺候，只在院子里待命的大丫鬟碧玉，俱都被吓得面如土色，险些连站都站不稳。

还是吴应成看了一眼跟在碧玉身边的南珠，悄悄向她们招了招手，把人都领到了外头门房处，又一人给了一碗糖水，才叫她们慢慢缓过劲儿来。

吴应成坐在边上，用只她们能听见的声音道：“老夫人慈和，待你们也好，从不拿规矩束缚你们。”

“可你们也不该就此得意忘形，失了做奴婢的本分。”

“这府里哪里不能去，什么不能做，日后可都自己警醒着点。”

“做奴婢的，除了想着如何侍奉主子，可不就得掂量着这点事吗。”

几句话说得一屋子人都静了。

有人红了眼圈，却没一个敢哭出声，生怕惊了书房里的人。

“好了好了，姑娘们都收收，”吴应成扫了一眼，“过会儿你们难道要这样去伺候老夫人不成？”

“有哪个还撑得住的，随我去提水来，都梳洗梳洗吧。”

“你们稳重，老夫人面上有光，才有以后呢。”

南珠抬眸和他对视一眼，扶了靠在她身上的碧玉坐好，主动站起来：“我去。”

随着她起身，又有两个丫鬟站出来。

吴应成点点头，嘱咐原本的门房看着些，这才悄悄领了三人出去打水。

外头的事，书房里的人不清楚，但生着气的老夫人脸色却没那么僵了。

丫鬟已经被押出去，此刻也无法补救，自然可以延后再议。

老夫人叫谢昱近前，问寿平侯：“我听说你叫昱儿到书房来？”

“他才去国子监，这一旬学了些什么，自然得问一问，考教考教，”寿平侯皱眉道，“是他给母亲递了信？”

“自然不是，”老夫人当然不肯认，只说，“你考教吧，正好我在，也听一听。”

寿平侯也没请她挪位置，唤人收拾了倾倒的茶盏后，隔着小几坐在了老夫人身边。

“听说你这些日子去听了不少大人讲学？”

“啊，是，”就算有疼爱他的祖母在身边，谢昱仍畏惧的低了头。

“你也是，考教就考教，板着脸吓唬孩子做什么，”老夫人瞪了寿平侯一眼，又温柔的看向谢昱，“昱哥儿好好答，别怕。”

谢瑄和往后挪了挪，移到了寿平侯身侧，既能看清老夫人和谢昱，也不容易叫偏向谢昱的老夫人看进眼里。

“刘大人那堂课，是讲的《孟子》中的哪一篇？”

“王大人论《心学》时，对‘心外无物’一词做何解？”

“周大人讲《素书》时，对‘见嫌而不苟免’之句，用了哪个故事来举例啊？”

寿平侯一连问了三个问题，谢昱支支吾吾一个都没答上来。

老夫人见状道：“这孩子，见着你父亲，怎么紧张成这样，赶明儿回了国子监，可要好好同大人们请教才是。”

谢昱讷讷不敢出声，偷眼去看寿平侯。

寿平侯叹了口气道：“罢了，我早知你不是这块治学的料子，又强求你做什么呢。”

老夫人赶忙反驳：“胡说什么，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