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太初有道（1/2）

《新约·约翰福音》开篇第一句，太初有道，道与神同在，道就是神。

“还是来晚了一步。”弗因叹了口气，目光沉沉地看着眼前的场景。千仞雪跪坐在地上，怀中紧紧抱着奄奄一息的比比东。鲜血染红了千仞雪的衣襟，也染红了她的眼眶。两人之间的沉默，仿佛将无数年积累的怨恨和误解尽数压在了这短暂而又痛苦的时刻里。

弗因站在她们身后，神情复杂。他低声喃喃：“都这么犟，就必须只能在这生死离别的时候和解吗？”声音里透着些许无奈和悲哀。看着千仞雪和比比东紧紧相拥，曾经那些尖锐的矛盾和不可调和的隔阂，在这一刻显得无比微不足道。话音刚落，弗因身上忽然散发出一阵温柔的白光，如同晨曦初露，暖意洒向大地。白光中，弗因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天空中，一道黑影悄然浮现。那黑影冷冷地瞥了弗因一眼，目光如刀。“还差一点。”弗因心中默念，双拳紧握，光芒骤然大盛。黑影仿佛不甘心般，瞬间隐没在云层中。下一瞬，弗因、千仞雪以及比比东的身影在白光中逐渐淡去，最终彻底消失不见。这片空间中，仿佛从未有过他们的存在，只剩下那被血色浸染的地面，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弗因，这是什么情况，你这么久消失到哪里去了？”千仞雪的声音颤抖，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尽管已经十分虚弱，她的手依旧紧紧攥住弗因的衣袖，仿佛害怕他再次消失。

弗因轻轻抬手，摸了摸千仞雪的头，眼中带着复杂的温柔与歉意：“雪儿，好久不见。”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仿佛经历了漫长而艰辛的旅程。比比东望着弗因，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错愕：“弗因？那个被我赶出武魂殿的小子？”她微微扬起下巴，语气中夹杂着不可置信与淡淡的怀疑。她的脸色苍白无血。

弗因转头看向比比东，眼神中却没有丝毫怨恨，只有释然。“我的时间不多了，老……教皇冕下，这次不要再被仇恨左右了，不要让雪姐姐去执行那个愚蠢的任务了。”他顿了一下，又将目光移回千仞雪，声音变得更加温柔坚定，“雪儿，这一次一定要开开心心地成长起来……”

弗因目光柔和，正想继续说下去，却被千仞雪急切地打断：“你呢？你会怎么样啊？”她的声音里满是焦急和不安，眼中闪烁着泪光。弗因轻轻叹了口气，抬手抚摸着千仞雪的脸庞，温柔而坚定地说：“我初步凝聚了时空神的神位，同时袭击你们的人很有可能也是我要找的幕后黑手，可我失败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为了将我们全部传送回过去，我只能选择破碎神位，以此换取更强的力量，就跟雪儿你一样。”

千仞雪咬了咬唇，紧紧抓住弗因的手，声音微颤：“弗因，这样太危险了！你真的能回去吗？”

弗因笑了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洒脱与坚定：“放心吧，雪儿。我一定会回去的。”他看向千仞雪，眼中满是温情和不舍，“这一次，我们一定会改变未来，不会再让悲剧重演。”千仞雪泪水涌出，终于忍不住哽咽出声：“弗因，你答应我，一定要回来。”“我答应你。”弗因点点头。说完，他的身影变得愈发虚幻。

随着时间的推移千仞雪和比比东也渐渐失去了意识，“等我回来，我们一起面对未来。”弗因最后的声音在光芒中回荡，随即彻底消散无踪。

弗因感觉自己漂浮在一片混沌之地，四周空无一物，仿佛时间和空间都不复存在。他揉了揉眼睛，努力辨认前方的一丝光亮，光芒似乎在召唤着他。他奋力划动，朝着那光亮的方向前进，越靠近，光芒越发耀眼，逐渐显现出一朵巨大的白莲，正是他的武魂——净世白莲。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而又熟悉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响：“穿越时空，承载了巨大的因果，作为代价，承载时空神位的我就先离开了，很遗憾我就不能继续陪你了。”弗因愣住了，他的心猛地一沉。白莲，那本是他的武魂，如今却独自承受了本该他承受的宿命。

他忽然明白过来，自己记忆的回归并非偶然，而是自己以武魂觉醒的时刻为坐标被传送给过去的自己，由于自己这周目神位没能完全凝聚完成，并且牵扯了更多的因果，没办法准确找到本就是一团谜团的自己的出生坐标。

想到这里，弗因的胸口仿佛压了一块巨石，他意识到自己低估了时空神位的代价，也没有考虑到武魂本身的承受能力。他的武魂为了传送记忆，承载了过多的因果，如今正慢慢消散。那句告别的话语中，充满了无法挽回的遗憾。

“对不起……”弗因低声喃喃，眼中透出痛楚和悔恨。他伸出手，试图触碰那逐渐虚幻的白莲，指尖刚触及到的一瞬间，白莲就仿佛一缕青烟般消散，无法挽留。眼前的光芒渐渐黯淡，弗因内心的不甘和失落在胸口翻涌，他拼命想抓住些什么，但手心却只有虚空。“不要！”弗因猛地惊醒，眼前的一切瞬间被拉回现实。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流下，他剧烈地喘息着，胸口起伏不定。意识重新聚拢后，弗因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心跳如雷般敲击着胸膛。他转头一看，发现千仞雪正趴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