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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章(1/2)
第 30 章
周日下午学生把教室坐满,零下的气温冰一般把紧闭门窗的屋子镇的发凉,武成晚没来,冼兵也没来,陈萃坐在角落里,觉得冷。
武成晚正在家被莫贤教训,他和冼兵跟人茬架,冼兵右胳膊骨折,他脸上挂了彩,左手崴的肿了些,别的问题没有。
冼兵是去见义勇为的,这几年不总是太平,团夥作案抢劫的不在少数。周日下午,他和冼兵从街里出来,路过银行门口,一位奶奶走在他们前面,手里提着自己织的袋子,还没来得及把存折往缝制的衣服口袋里面装。她动作缓慢,大抵是路上融化的冰碴儿让她不敢走太快,也不知怎么就忘记在银行大厅就把存折给装口袋,这会儿想起来装。难免被盯上。
冼兵正念叨新出的那款游戏,眼角馀光瞥到奶奶被抢,低声咒骂一句,人就朝前冲去了。
武成晚把惊慌失措的奶奶扶进银行,让她在塑胶椅子上坐着,她缺牙的嘴里已经吐不出清晰的话了,只知是绝望。养老钱,没了连死都死不起。
武成晚很快跟上冼兵,抢存折的就俩人,可等拐进胡同街,死角墙,人一下子变成七八个。好像进了窝点。
运气不好,他们手上还有铝棍,武成晚拎了墙角的破旧椅子给冼兵防身。真打起来,又不免想,运气也还算好,毕竟他们手上拿的不是刀。拳头,棍棒,扭打的肢体,暴力因子破裂在红砖墙之间。
冼兵把抢回来的存折捂在怀里,被人用铝棒撬胳膊,武成晚挡在他身前,双拳难敌四手。要不是有人路过嚷嚷着干嘛呢,保不准他俩就要吃亏。
冼兵把存折还回去,奶奶激动的要给他钱,他还能潇洒的说他这是学雷锋。到了没人的地方,只剩捂着胳膊一个劲儿的嚎,天杀的疼死了。
武成晚送他去医院,路上同冼兵沟通,找人把这个窝给他们端了吧。冼兵怔住,问他来真的?他点头。
英雄也是有家人的。莫贤最怕武成晚在外打架,照武徽金的教育方法,男孩子磕磕碰碰很正常。莫贤不敢苟同,武成晚跟别人不一样,不能说话以后,她尤其关注他的听力,因为聋和哑不免有联系,她害怕,年年都要带他体检。
莫贤其实不在乎他什么原因跟别人打架,她在乎的是他要承担的某一种行为的后果。
武成晚又不会为自己辩解,就像他知道莫贤并不关心打上石膏的冼兵是去见义勇为了,她只知道他们是打架了。家长总是无法忍受日覆一日的生活发生变化,这会让他们觉得孩子脱离掌控,他们不再是秩序的建设者和维护者。简言之,破坏了他们作为家长的权威。
莫贤问他有没有伤到头,他回没有。莫贤仍是不放心,要请假明天带他去医院检查,她总是担心某天的一次磕碰会伤害到他的听觉。武成晚不能说她小题大做,为了安她的心,周一两人上了趟医院,检查下来什么事没有,莫贤这才松了一口气。
下午,莫贤开车把他送回学校,武成晚下车之前,莫贤突然开口,声音低低地,语气沧桑起来,人在车里看上去像老了几岁,她说:“小晚,别让妈妈担心,行吗?”
武成晚解安全带的手一顿,车窗没开,车内空气让他有些不适。人在感到压力之时,连空气都会加以刁难,他呼吸乱掉一个节拍,点了点头。走在校园里,踩着新落的雪,鞋底咯吱咯吱的响。他想,莫贤大可以不用这么紧张,就因为他是个哑巴,原来松散的,无边无际的世界好像一下子被收缩,缩的只有莫贤瞳孔直径那么大。他无法脱离她的视线做一些小打小闹无伤大雅的事,让父母担心本就是他做儿子的不对。
他的人生要按他们目光照出来的那条轨迹走,唯有这样才是不会走弯路,因为他们都是为他好。
他嘴角和颊上挂着彩,刚一落座,陈萃就好奇的看过来,皱着眉毛问:“疼不疼啊?”
武成晚动动嘴角,牵着眉毛一拧,就是疼的意思呗。
陈萃改用手语问他:是宁可?
武成晚挑眉,对这个名字不屑一顾,陈萃见状,惊慌地又问:你还跟校外的人打架?
真叫人担心。
武成晚回陈萃:不碍事。
真当没事人一样理着桌面的试卷,上午没来,桌上已经堆了几张卷子了,陈萃帮他码好的。陈萃虽然自己不会听课,但是会帮他把作业记好,让他及时完成。
陈萃见他不怎么理人,心里发堵,从书包口袋里摸了半天,找出来一支药膏。这是陈萃提防在学校被人欺负随身备的,以前也被陈钢打,所以陈萃药不离身。
武成晚正写作业,被陈萃塞过药膏来。他阖了阖眼皮,把药推回去。陈萃皱着脸说:“涂点,好得快。”
武成晚肯张嘴了,嘴角都烂了还要对陈萃开口,说:看不见。
陈萃眉心蹙着,说:“别张嘴啊,不疼吗。”边拧开瓶盖,手指抿药之前先用杯子里的水净了手。凉飕飕的食指,在他嘴角打圈。他盯陈萃,一个冬天就能把陈萃捂的这么白,愈发显得那双眼睛亮。他能看清陈萃脸上的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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