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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丶以爱为名(1/3)
三个半月后,衡都安梁,东宫秋阳殿。
“砰——”
杯盏被重重地搁置在几面之上,藕色的暖汤撒了出来,瞬间在主人的墨色大袖王服上蜿蜒爬出一团濡湿的痕迹,兰澧却浑然未曾在意,只盯着跪在当地的青年沈下声音道:“你刚才说什么?”
康帷擡起眼来,梗着的颈子抻出一条倔强而燥怒的直线:“这件事是我的私事,请叔父不要插手!”
多日来郁炽於心的烦躁丶伤痛丶愤怒丶憎恶与恨意种种杂糅在一处,闷在腔子里发酵膨胀,令得康帷在面对兰澧的咄咄逼问之时越加滚涌沸腾,几乎失去了理智,只重重要求道:“这是我和傅昔之间的事,叔父还是去照看师傅罢,这件事情就不要插手了!!”
近乎无礼莽撞的言语令得兰澧的容色越加沈郁,却在对上康帷眼底无法掩饰的疯狂与受伤时,慢慢和缓了神色。
“小帏。”
骤然听到这亲昵的称呼,康帷怔了一怔,原本勃发压抑的怒意与暴躁也不觉平息了几分,不由得微微垂下了头,应道:“叔父。”
“不过数月光景,你何时竟敢用这种语气与我说话了?”
兰澧声音平稳,没有一丝波动,说话间也并未称孤道寡,只用长辈对待小辈的神色瞧着他,不觉间却有一股肃然的气势散发出来,淡淡道:“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内,你身负监国之责,处理朝事可算得上是尽心尽力,所行所言亦可圈可点,在这一点上,满朝文武大夫皆有目共睹,赞誉之言时时入耳,是不是令你觉得,你已经是一派明君风范,可与我平起平坐了?”
康帷一听心中陡然一惊,惶然拜倒在地,大呼道:“康帷不敢!”
“呵,是么?”兰澧轻描淡写地反问一句,覆又沈了声音道:“若是果然如此,那你当殿戳指怒斥荀相,杖责程爱卿又是何故?!他们都是追随了我多年的旧臣,劳苦功高,对我衡国忠心耿耿,一派赤胆忠心,若然说是你的前辈亦不是妄言,连我都未曾这般对待过他们,你如何敢这般行事?嗯?!”
“那是……那是因为……”康帷脸颈涨得赤红,双拳紧紧攥住,咬着牙说不出话来。
“那是因为,他们谏言之事仅为一人,那便是傅昔,对么?”兰澧望着他,声音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失望:“因为他们要你放了傅昔,你便斥责杖打他们,对么?”
“我……”
兰澧站起身来,慢慢踱到他身前,沈重地望着康帷道:“小帏,我对你期许几何,你当心知肚明,今次却真是让我失望了……原本你钟情於傅昔一事,我自是心知肚明,原便打算你若行止妥帖,安排得当,我也无阻拦你之意。只是如今看来,我却是高估你了……”
“你身上本就有股子急躁之气,这么些年的历练几乎已褪去殆尽,如何却在傅昔身上犯了这一点?你疑他心中存了他人,不是你纳为妾室的木槿夫人便是他久别偶逢的族弟,不去细想雕琢期间种种,只管凭着一股子心气胡闹,直闹到他声名狼藉,一代储君师卿之名毁於一旦,代之以沦入脔宠佞幸之流,最后被你囚禁於此,还差一点弄出人命……我且来问问你,你果然是钟情於他?还是想就这么毁了他?”
“我……”康帷喉头哽着,额上有青筋凸起,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傅昔昔年乃是我麾下旧臣,品性如何我自是知之甚深,此事原本不必闹到这一步,而今,说什么也晚了。”
兰澧转过身,负手而立淡淡道:“我给你机会,等你主动前来对我言明此事,却从回都至今直等了两个月也未见你踪影,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必再等下去了。傅昔既是从我门下出来的,又是朝局重臣,我自然不能就这般袖手旁观,令他失了清名不说,还就这样糊里糊涂地丢了性命。”言罢又叹道:“小帏,你负了傅昔呵,你是他最得意的学生,却亲手把他给毁了。”
康帷闻言心中大恸,眼泪无觉间自大睁双目中滚滚而落,察觉到兰澧言中之意又惊慌不已,急忙膝行两步上前攥住叔父衣襟,颤声道:“小帏……小帏知错了……只求叔父再给我一次机会,不要带他走……我,我不能……也没法……放手啊……”
兰澧叹息一记:“现在放手,还来得及,若非如此,毁的就不仅是傅昔一个人了……”
“不!叔父!您不能这样对我!傅昔他……他不能走!不能走啊……”康帷惊慌骇然,几乎扑到兰澧身上,声音高促而短急,力气之大几要将他的衣摆撕裂。
兰澧俯下-身捉住康帷的手,低低叹道:“小帏可还记得我曾教过你的话?既是错了,就要担起错了的后果,即便是无心如此,但已铸下,便无回头之路……”
康帷双目泛起血丝,攥住兰澧衣襟的手不松反紧,拼命摇着头急促道:“不,不是这样的!您当年和师傅那般……最后也回来了不是么?一定还有办法的,一定还有的……不要送他离开,别,别!叔父,小帏求您,求您了!”
说话间,康帷哀戚眸中眼泪如走珠般滚滚而落。
兰澧摇摇头:“不,你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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