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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丶初至大都(1/2)
北桓国地域广袤,几年前的五国之争后又陆续吞并了原芜韶两国大片领土,将南部国境线一直推入冶州大陆腹地,使其幅员变得更为辽阔,以耽耽强势之姿雄踞於大陆之北。
北桓国完成领土扩张之后,形成目前“一首三足”,三大异姓旗居中拱卫王旗的态势——
穆穆尔一族统帅的王旗盘踞於北桓国中部,占据了土地最为丰饶,人口最多的莫岱河流域,以领土论亦为最盛。另外三大异姓旗,科沃尔旗居南望东,博哈图旗临西北,领土最小的朗巴旗则占据大陆东部一隅。
各异姓旗可在其领地内自行设立都城,而王旗之都——大都(du)则以其高大坚固的城墙,鳞次栉比的街道,多达近十万的人口,绵延广阔的占地面积而当之无愧地成为北国第一大都市,每日里自城门处进进出出的行人商旅常常排成了长队。
北地城池与南方诸城的锦绣繁华不同,并无内外城之分。一眼望去,风格也多以大气恢弘见长。城池高大却大多线条简单,街道房舍坐北朝南,正东正西,以对称方式排布,大都亦不例外。桓王宫与其他贵族公卿的府邸大部居於都城的中轴线上,自城东至城西,则散布着平民区丶布市丶菜市丶牛马市丶奴隶市等,各各自成区域,井然有序。
正是日近晌午时分,街市上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叫卖喧嚣声不绝於耳,十分热闹。
“如此这般繁华景象,即便不若安梁那般屋舍精巧华美,单单一个城池规模,亦可与之一较高下呵……”
坐在酒楼二层雅座窗边的软席上,兰澧以指轻触唇角短须,望着窗外有些感慨地轻叹道。
“澧以前可来过这里?”
对面的青年相貌平常却端正,一身北桓国男子常见的青色窄袖短衫,领口绣着精致的苍鹰暗纹,以盘扣收紧,脚蹬羊皮短靴,瞧来十分干练清爽。一边与对面的同伴低声交谈,一双湛然乌亮的黑眸却不动声色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还未到正午时分,二楼雅间除了他们二人之外,仅在最远的西北角坐着一个样貌粗犷的锦衣大汉,正抱了个坛子不紧不慢地喝酒,并未曾注意到这边。
“大都么……不曾……”
兰澧低低一笑,又去瞧窗外的车马人流。此次入城,兰澧并未如先前那般将面目全然变更,只是用工具料胶将眼睛的形状略改了改,蓄起了短须,又用染料将脸丶手和颈子染成了蜜色,加上刻意收敛周身的气息,瞧来倒似完全换了个人一般。
只是兰泙却颇有些不习惯爱人蓄须的模样,每次瞧到他脸上,总是不由自主地在心里琢磨着怎么找个没人的地方给他把胡须剪去。
想到这里,兰泙心里多少有些好笑,摸了摸鼻子,把目光也投向了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北桓国人大多身材高壮,尤其是胡人后裔更是高大魁梧,肤黑多须,显得十分孔武有力,即便是女子也往往身材高挑健美,肤色以麦色居多。而平原后裔则与衡国人相差无几,面貌多数没有胡人那般线条深刻硬朗,身材也略偏矮瘦些,女子则更见婉柔纤细。只是也并非完全如此,许多胡人与平原后裔通婚诞下的后代有时兼有二者的特征,生生混淆了胡人与平原人之间那条界限分明的界线。
而可预计的将来,这条已开始变得模糊的楚河汉界将会慢慢地消失罢……
默然思忖间,却听兰澧又似叹息般地在他耳边低语道:“泙儿,你可知这大都的来历?”
来历?
兰泙转过头,带了询问的眸光投向对面的爱人。
“……当年的北桓国国主纳尔提尔决意在此建都之时,这里还是一片被掠杀争夺之后残馀的焦土废墟。胡人后裔虽精於游牧打猎,却於建造城池之上并不在行……”
兰澧将目光自街市上收回,望着面前的青年,慢慢将那段已被掩盖到时光洪流中的历史一一道出:“后来……便有人向纳尔提尔献计,将掠夺而来的数万原平原国平民悉数堕为奴隶……以擅工者为首,砍伐树木,搬运土石,建造城池……如此历经数载,经历多少艰难苦厄之下,当年参与建城之人亦折了几有十之六七,方才终於建成这座巨大的城池……”
“因此上,这座城市,可以说是用无数平原后裔以血肉之躯筑造而成的……”
兰泙盘腿坐在席上,默默听着对面之人压得极低的声音,半晌没有言语。
“那些……都是人命呵……”兰澧沈默良久,方轻摇了摇头,低低叹息:“都是人命呵……”眸中分明染了苍凉之色。
兰泙能感觉得到此刻兰澧心中压抑着的波澜起伏,想了想,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望着他良久才道:“……这是战争的代价。”
意思就是说,因了战争,才有了这些惨剧与世间不公,而这些不是以一人之力便可以左右的,即便是心中愤懑,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虽然兰泙说得简单,兰澧却明了他话中的安慰之意,眼中暖意如同冰融春水,心中虽然意难纾解,脸上却微微笑了一笑,一会儿又似自言自语道:“正因如此……所以……才要早些结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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