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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化妆间前,阮鸣先在卫生间里洗了个脸。主要问题在於抹去那些斑驳的泪痕。
阮鸣不记得在此之前自己有这么敏感过。就算是很久之前第一次做的时候也没哭到刚才那么厉害。更何况谢一斐只是摸了摸,什么也没做,他就只会蜷缩在最里间的更衣室里,搁浅的鱼一般挣动着。
谢一斐一只手按在他肩头,凑过来吻他,从嘴角到颈侧,发尾落在他的肩窝里,随着动作轻轻划过皮肤。
用作自欺欺人的口罩在拉扯中落在了地上。阮鸣被迫扬起头来,承受着这种胆战心惊的快意,死命咬着嘴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谢一斐心血来潮似的,又开始逗他:“叫出来,好不好。”
“……我不。”
这时候还有力气回话。
“叫给我听听。”谢一斐停顿了一下,半哄半骗地,“鸣鸣?”
猝不及防地被叫了小名,阮鸣浑身一颤,目光顿时变得有些涣散。
那之后的事他已经不愿再回想,只记得自己最后哭了,始作俑者则很无奈地用纸帮他擦去眼泪和别的东西。他连擦都擦得仔仔细细,而阮鸣掩着脸靠在一旁,每被碰一下就抖一下,此生前所未有的羞愤欲死。
阮鸣后来去补妆的时候给化妆间里一人带了杯奶茶,摄影团队也得到了同等待遇。
化妆师自然不会有抱怨,让他在座位上坐下,为他重新补了补眼部的妆容,还笑着问他:“怎么弄花了?”
阮鸣:“不……不小心洗了脸。”
之后的采访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拍完的。好在evan没问他过於刁钻的问题,被采访过几百次的经验帮助他机械地走完了过场。
当天回到酒店后阮鸣还试图找谢一斐兴师问罪,被对方轻飘飘一句“没有不舒服吧?”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堪称是自讨苦吃。
第二天是全明星赛事正式开始的第一日。阮鸣依旧混在岁光的队伍里,早早地来到后台,等待简短的开幕式结束后,举行的第一个项目:单人赛。
单人对决是全明星赛的传统项目,由新人代表队里的成员依次出场,挑选一位前辈,两人在小地图里进行1v1的对抗。
明星选手通常都很讨厌这个项目。曾经有位冠军指挥被叫上去过整整七次,但之后他的粉丝不乐意,比赛结束后当场把主办方冲了,从此这个项目的选手出场上限就被设在了三次。
但也防不住某些选手因太过炙手可热,而被三次拉满。
上场次数多并不代表着“受欢迎”,也可能代表着“被想看笑话”。因此阮鸣在第一位选手上台就被点名邀战时,显得有些无语。
他前段时间颓废度日,抛去中间在谢一斐家暂住时练习过的两天不谈,已经有半个多月没碰过游戏了。
“谁在场上啊?”他问了下工作人员。
“张家凯。”工作人员回答。
“不认识。”
他好想摆烂。
“他的游戏id是‘zjk2233’。”
——那个传言中月色带来的丶要培养成队内下一任狙击手的新队员。
阮鸣:“……”
谢一斐也神情微动。但他并没有阮鸣那么悲观,而是说:“去吧。”
阮鸣咬了下嘴唇。
“输了怎么办啊?”他忍不住问。
输了就输了。这是谢一斐的真实想法。因为全明星本就是娱乐赛事,单人对抗更是图一乐,ve这种游戏的随机性很大,在队友死光之前,团队协作比单人发挥起着更为重要的作用。
话到了嘴边,又改了口。
“听我的。”最后他说,“你不会输。”
阮鸣上场的时候甚至听见观众席里有人在喝倒彩。在主持人念过他的名字丶欢呼声停下之后,某个坐在前排的人大吼了一声:“开摆——”
其他人稀稀拉拉地笑了起来。
阮鸣早就不会像刚打职业时那样会因为一点小事而生气了。他很无奈地想,我倒是想摆,有人不让。
其实从很小的时候他就发现过一些端倪,自己骨子里就是个悲观主义者,永远学不会破釜沈舟,永远学不会放手一搏。就像他最初暗恋谢一斐的那段时间一样,觉得自己得不到,於是连那根暧昧的线都不敢跨过。
没成名前是天梯排行榜在鼓励他,成名后是队伍的荣耀在推着他前行。而如今他要给自己找一个继续走下去的理由,尽管一个人不该把自己的全部人生寄托在他人身上,但是,阮鸣想,事已至此,顺其自然吧。
已经上场丶站在他身旁的张家凯看了他一眼,也露出一个挑衅的微笑来。
其实阮鸣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他是谁。说“认出”其实并不准确,毕竟他们素未谋面。但他实在和他的哥哥张普长得太像了,以至於阮鸣近距离地看见这张脸时,产生了一点反胃的感觉。
或许电竞基因也是能够遗传的,哥哥弟弟想进同一队伍也在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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