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1/2）

第 29 章

“够了。”

父亲擡起手，巴掌落在莫安时的脸上。

顿时鲜红的印子在他的脸上凸显出来，半张脸变得麻木，脑袋嗡嗡作响，思绪也随着脸部的痛楚变得很模糊。

就往常一般，他与父亲争论的结果，就是被打了一顿。

莫安时好久没挨过打了，他都快忘了父亲只是一个不讲道理，靠辱骂和动手才能解决问题的人。

身体的痛传遍全身，加上腿部的刺痛，莫安时渐渐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时，人已经到了医院。

脚上的伤重新包扎过了，父亲则坐在病床前的凳子是，冷眼看着他。

不一会儿，一位医生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本子，和签字笔。

医生看向父亲，温和地说道：“莫先生，我可以单独和他聊一会儿吗？”

父亲点头，瞪了莫安时一眼后出了病房。

几番交流下来，莫安时看见医生一直在本子写着什么。

莫安时不知道眼前的医生是干什么的，虽然那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说话也很温柔，但也让莫安时感觉到不适应。

聊天完毕，医生嘱咐他好好休息就出了病房。

医生刚踏出房门，他就看到父亲迎了上去，语气有些不太好地问道，“医生，怎么样？”

“按照你说的，我也询问了解情况，初步判断，您孩子可能有妄想和抑郁倾向，建议带到精神科做更为详细的检查。”

俩人对话声音很小，莫安时听得不是很清楚，从门缝看到父亲的反应，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这次住院是单间，墙上还挂着超清电视，手不受控制地摸向了床头柜子上的遥控器，打开了。

等他回神，看到了电视被调到了电影频道，里面正播放着武打电影。

他不明所以，关掉了电视。

他的举动惹得某个人不满，他抢夺着他的身体，重新打开了电视。

“再关我要打你了。”那个声音对莫安时发出要挟。

“你原来还会看电视，家里的你怎么不看？”

“那是因为那个臭老头，天天坐在电视机前喝烂酒...”

“那你慢慢看...”

莫安时对这种电影提不起兴趣，看着看着就有些昏昏欲睡，不知道那人有没有在看，而他却渐渐地合上了眼睛。

父亲走了进来，见到莫安时坐在躺在病床上安安逸逸地看电视，心里压下去的火又冒了上来。

他上前扯掉电视剧的电源，脸上是难以掩饰的怒火。

“你不学习，就知道看电视。”

使父亲没想到的是，莫安时绷着脸，眼里泛起寒光，一反常态的说，“关你什么事，老东西。”

父亲楞了两秒，这还是莫安时第一次这样对自己说话。

“你翅膀硬了？敢这么对你爸说话？”

“呵呵。”莫安时嘲笑了两声，“你配当我爸嘛？”

莫安时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对他说话也目无尊长。

“我一个人把你拉扯这么大，我还不配？我看你是好日子过够了。”

“你配？”莫安时笑得更甚，“你对我不是打就是骂，除了这些你还会什么？好几次把我打得下不了床，这就是你说的好日子？将死老婆的错归结於我，你自私虚伪，没能力还好面子，你说你配当我父亲吗？”

这些话，要是平时的莫安时，肯定不会说，但他不是，他才不会唯唯诺诺任人摆布。

“你！！”父亲说不过，只好换个角度，“我怎么生出来你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早知道你生出来时就该把你掐死。”

“你现在就可以把我掐死，但你觉得我会让我这么做吗？”

父亲气急了，冲上前去就要教育一番莫安时。

他挥手的时候，莫安时没躲而是借着惯性顺手按响了床头呼叫器，等里面传出声音以后，莫安时才唯唯诺诺的说，

“护士姐姐，快来帮帮我，我爸他又要打我了。”

那边沈默了两秒，挂断了通讯，急促地脚步声靠近了。

父亲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眼见护士都进来以后莫安时蜷缩在角落，声音颤抖着，“爸，我不会再把自己的脚弄伤了，你不要打我好不好？我真的知道错了，安安下次再也不敢了。”

以往，父亲打莫安时，那人都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他被护士赶出了病房。

门口，莫安时听着护士在劝父亲，“先生，打孩子是不对的，他才十多岁，这样会伤害孩子的。”

父亲愤愤道，“他说话太难听了，我没有他怎么个儿子。”

病房里，莫安时悠然地看着电视。

没十几分钟，他睁开了眼，伸了个懒腰，意识也逐渐回笼，眼前的电视还放着那个武打电影，就是太阳穴的位置有些痛。

他伸手摸了摸，就听见那人说，“哟，醒了？”

莫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