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回 蒙恬请命北击匈奴 徐福求药东渡扶桑（1/2）

诗曰：

东渡扁舟离渭水，远游异境向扶桑。

仙山隐处云遮径，碧波潮头雾掩航。

许诺秦皇寻妙药，抛开故土隐他乡。

预料中原生变乱，扎根海外立新邦。

自卢生、侯生领钱访仙求药后，一连两个月音信全无。一日，失联许久的二人重回咸阳宫大殿。

卢生道：“启奏陛下，臣与侯生访仙归来。”

嬴政道：“二位爱卿可有见到仙人？可有求到仙药？”

侯生道：“启禀陛下，臣等遍访蓬莱、方丈、瀛洲三山，未寻得仙人踪迹，却在蓬莱山一洞中，寻得仙书一封。”

嬴政道：“呈上来。”

太监从侯生手里接过仙书，呈送到嬴政手中。

嬴政铺开仙书内容，念道：“亡秦者，胡也。”

众卿哗然，面面相觑，皆在思量着这个“胡”所指何物。

蒙恬从座位起身，走到大殿中央，俯身作揖道：“启奏陛下，我大秦已然南征百越，南方的胡人已平，仙书所言之‘胡’，必是北方的匈奴。大秦尚未一统六国前，匈奴窃取河南地，近年来又连连侵犯我北地郡、上郡，危及京畿。臣请领兵三十万，北击匈奴，将匈奴赶出河南地。”

嬴政道：“准奏。此外，将匈奴逐出后，连通秦、赵、燕三地的长城，不可使匈奴再入中原。嬴信，你也与蒙爱卿同去，七日内启程。”

蒙恬、嬴信道：“诺！”

嬴政不满地俯视着卢生、侯生二人，二人无话可言，汗流浃背，朝堂上一片死寂。

卢生按捺不住先开口：“陛下，臣等未寻得仙药罪该万死！”

侯生道：“恳请陛下再给臣等一个机会，臣等必为陛下寻来仙药。否则，臣等愿以一死以报陛下天恩。”

嬴政道：“朕再与你们五万钱，一月内务必寻得仙药。若寻不得，朕必叫你们不得好死。”

卢生、侯生颤颤巍巍齐声道：“臣……臣等领旨谢恩。”

方士徐福离席走到卢生、侯生身边，道：“启奏陛下，臣近日夜观天象，天的东边发散五彩霞光，必有仙人临凡。臣闻大秦以东有一扶桑岛，常有仙人往来其中。臣不才，愿与卢生、侯生一同东行，为陛下访仙求药。一月内寻药不得，臣甘受极刑。”

嬴政道：“那你需朕拨与你多少银钱？”

徐福道：“臣求仙之法不同于卢生、侯生，旨在心诚。愿陛下赐臣三千童男童女与必要之粮草谷种、修筑祭坛之百工，此外无需银钱。”

嬴政道：“准奏。徐爱卿预备何日启程？”

徐福道：“明日便是黄道吉日。”

嬴政道：“既如此，朕明日率文武百官，亲到渭水送别三位爱卿。”

徐福、卢生、侯生道：“臣等谢恩。”

翌日清晨，空中乌云密布，狂风不止，不见任何黄道吉日的样子。皇帝陛下与文武大臣顶着烈风，来到渭水河畔，只见那：

阴云密布天日暗，浊浪翻腾路途长。

巨舸巍巍连岸畔，狂风猎猎绕桅樯。

童女泣泪声凄切，幼子嚎哭意断肠。

一朝东去常悔恨，何时得遂返故乡？

徐福、卢生、侯生三人一袭素衣，站立于楼船甲板上，向岸上的皇帝将臣作揖道别。岸上君臣回礼，在众人注目下渐行渐远。徐福内心复杂，走向他难以掌控的未来。

嬴信问李斯道：“师傅，他们这一走，一月之内能回到咸阳吗？”

李斯叹息道：“唉……只怕这一走，再也不会回来了。”

“为何？”

“这三人必是求不到仙药，这是准备逃命了。”

“既然逃命，徐福为何要带三千童男童女还有百工去？这岂不是增添累赘吗？”

“禀公子，臣听闻过徐福所谓的扶桑岛，位处大海极东处。但那并非仙人福地，而是一片荒芜之地。徐福带人、粮食谷种去扶桑，恐怕是要开荒定居。”

“那为何要带童男童女去？童男童女又不能种地开垦。”

“若是徐福一开始便求三千壮年男女与他同去，陛下必然见疑，童男童女却可慢慢成长。所携带的百工一为修建房屋，二便是耕田种地以抚养这些童男童女。”

“此计甚为阴毒，卢生、侯生这二人难以望其项背。”

上百艘访仙楼船顺着渭河汇入黄河，一路向东，抵达齐地。卢生、侯生二人忐忑不安，不愿与徐福同行。

卢生道：“徐福，你果真要去扶桑为皇帝陛下求药吗？”

徐福道：“你我皆心知肚明，哪里有什么仙药？如有仙药，我们早已自己服用。”

侯生道：“那你还决意去扶桑？”

徐福道：“唉，事到如今，我等术士耗费国帑求不到陛下所需之仙药，陛下必会清算我等。倒不如远遁海外，尚可保全一条性命。”

卢生道：“在下曾闻，扶桑岛海面波涛汹涌，常有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