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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骂与伤害(2/2)
了他们会去捞你吗?你落魄了他们会帮你吗?你穷了他们会接济你吗?如果都没有,看得起有个锤子用,你直接说你是冤大头得了!”
“当时是你求着我们带你玩,於欢欢!”他声嘶力竭吼了起来,表情里夹杂着绝望和愤怒,“当时你腆着脸说什么都可以玩!你求着我们带你玩!你他妈就是个天生的贱种,一点点尊严都没有!我们嘲笑李秀珠你就告诉我们她生不出孩子被男的打得鼻青脸肿,我们要吃东西你就从李秀珠那边偷钱给我们买吃的,你活得比我贱多了!我们私底下怎么说你你知道吗?我们说你又丑又不要脸,你成天把沈月婉当作对手,但是他妈的我们都看得出来,你跟她他妈的怎么比!你就是一坨垃圾!你活该的!你现在怎么好意思……怎么好意思……”
我沈默地看着他,那种愤怒让他几乎口不择言地伤害於欢欢,就好像这是他全天下最大的仇人,就好像他的不幸居然是由我,由於欢欢造成的。
赖志龙脸上爬满泪痕,但是眼里却只有茫然,他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他不知道他对於欢欢的恨意和怒意的源头是什么——他想要刺伤於欢欢,想要把於欢欢逼疯,想要让於欢欢比此刻的他更绝望。
“你曾经那么看待我,就没有想过自己现在呢?别人难道不会那么看待你吗?”我眯着眼睛,小声反驳。
——我不生气,因为我不是於欢欢,但是,如果我真的是於欢欢,我会真的很伤心。
“你所做的事情,和你看不起的我曾经做的,又有什么区别呢?你何尝不是腆着脸去讨好别人,维护根本不存在的尊严呢?”
因为自己受伤,所以希望别人也受伤,因为自己难堪,所以希望别人更难堪,因为卑贱,所以希望别人更卑贱,这是多么糟糕又狭隘的想法,既不去解决自己现在的困境,还要把痛苦带给更弱的人。
赖志龙没有说话,他双眼爬满了红色的血丝,就像是一只因为伤痛而发狂的野兽最终力竭,慢慢放开我的手,用手背擦着他脸上的泪痕和鼻涕,小声重覆着:“我跟你不一样……我怎么可能跟你一样……”
我揉着自己的胳膊,於欢欢的记忆朦朦胧胧地有一些浮上水面,混合着我所看见的原作小说的内容。我隐约听到赖志龙笑着和其他几个人大声打趣,他们开着於欢欢的玩笑,欢欢啊,也就是你玩得开,不像你们福利院那个沈月婉,假清高,所以虽然你比她难看,又蠢,但是我们还是乐意带你玩,所有人都笑了起来,於欢欢自己也笑了,她仿佛领受无限荣耀那样大喊着我永远不会像沈月婉那么虚伪。我感觉不属於自己的一股意识忽然针扎一般心痛起来,紧接着一行眼泪不由我意志控制地滚落下来:“所以……”我擡头看着赖志龙,我看着两败俱伤的我们,“你知道,你一直知道於欢欢并不喜欢拿她和沈月婉比较,你还是一直这么做了,是吗?”
赖志龙没有说话,他低下头看着地面,用力踢了几脚电线杆。
我点点头,说了一句“我知道了”,便回身关上了福利院的后门。於欢欢微弱的意志在我脑海中叫嚣着发狂与痛苦。我捂着额头,模模糊糊接受着那些本来在原着小说中只是只言片语存在过的信息——於欢欢曾经怎样倾慕於赖志龙的脸呢?污浊的青春桥段里,她如何幻想过和赖志龙在一起,如果以和赖志龙他们玩在一起为荣,如何满心欢喜地接受赖志龙的邀请……
热烈而轻浮的爱就这么被阴郁而肮脏的心思不断碾压讥讽。
“於欢欢,於欢欢……”我低头透过浑浊的视野看着砸在自己手心的眼泪,“你也会伤心的是吗?你也在难过是吗?”
大抵是没有回答的,被侮辱被嘲笑也不能阻止的喜欢,究竟是出自於喜欢本身而来的自我作践,还是一种阿q精神的自我安慰?我分不清,於欢欢也没有办法给我答案。我只是打从心里感到一种对自我的同情与怜悯,而这种怜悯本身,带着感同身受的仿徨与恐惧。
我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打断了这种伤春悲秋的氛围,我把手机拿起来却看到一串陌生号码:“喂,请问您是?”
“於欢欢,”对面是一位年轻男性,“我是沈骄阳,你来趟筑才大学附属医院,有事找。”
我一看手机,九点十五分:“哈?现在?”
“你前几天醒来的时候在哪里?你不是说你失忆了吗?在哪里?”
“在……什么意思?”我隐约只记得我醒来的时候是躺在一个巷子里,旁边就是臭气熏天的垃圾堆,我穿过了一条狭长潮湿的小巷才看到马路,“我也,不清楚,就是一条巷子里。”
那边沈默了很久:“……你快过来,筑才大学附属医院办公楼五楼。电梯那边等你。”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盲音,我隐约觉得有些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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