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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梦境，顾远牧还是会心动。

“你怎么在这里？”

顾远牧艰难开口，打破沈舒以为的温情时刻，脸上闪过抗拒。

抗拒的姿态正好落入沈舒眼里，她攥紧口袋的手，告诉自己要冷静。

“来见你，带你回去。”

沈舒正了正身子，上前要触碰顾远牧，却被顾远牧躲开，她很失落的收回来，“我很想你。”

顾远牧的心脏缩了一下，他苦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小舒，我以为我表示的很清楚。”

轻柔的声音落在地上，却如千万斤的石头压在沈舒的心脏上。

“所以你真的要和我离婚？”

沈舒不可置信的后退，她伤心的摇头，脆弱的样子让人不忍，“顾远牧，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那么爱我，怎么能说不爱就不爱了呢？”

晶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沈舒红着眼看向顾远牧。

眼中的渴望，顾远牧怎么能不知道，可他再也不会伸手去擦那眼泪。

顾远牧从口袋中拿出纸巾，“擦擦吧。”

纸巾被打落在地上。

“我不要，顾远牧，我要你帮我擦。”

沈舒鼻尖泛红，倔强的模样像极了当初。

但这些再也打动不了顾远牧。

“你赶紧回去吧，这边你待不习惯。”

顾远牧避开沈舒炙热的目光，绕过对方，“离婚协议签好，记得跟我说。”

“方便你找新人吗？”

沈舒抽了抽鼻子，心中的难过变成愤怒，她口不择言，冷冷的说道，“顾远牧，你要出轨吗？”

顾远牧停下脚步，皱眉。

“你不要乱说。”

他出轨？怎么出轨？空荡麻木的心要怎么爱人？

沈舒看顾远牧不承认，心中嫉妒，顾远牧怎么可以保护别人？

“那这个人是谁？”

沈舒直接拿出手机照片，顾远牧看见林琅的背影一愣。

“小舒，是我们的问题，跟别人没关系。”

如果之前面对沈舒是无奈，如今那点耐心也逐渐消失。

“小舒，别再让人跟踪了，我很累。”

结婚这么多年，这是顾远牧第一次说累。

顾远牧一直怕沈舒难过，于是憋着心中的情绪，现在发现，说出来也没那么难。

也许是因为自己也不爱了。

沈舒正对顾远牧，抬眸便对上那神情中的疲惫，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惊慌失措，再也没开始的沉稳。

第16章

“不，不会的，你是在跟我开玩笑。”

“是不是因为我经常在公司加班，顾远牧，你别说气话。”

沈舒从没想过顾远牧会累。

顾远牧那么爱自己，他怎么可以去关心别人？

顾远牧不想看见沈舒这样，可他无话可说，只能用沉默来承认。

“小舒，别再找我了。”

说完，顾远牧径直离开，他公司那边还有事情要处理。

既然来到这边，那他就要做好自己的事业。

之后几天，沈舒每次来，都没等到人。

江洲在a市催促她回去。

“明天就是伯母生日，姐姐，你还不打算回来吗？”

江洲沉冷的声线传入耳朵，沈舒才发现自己已经呆那么久，顾远牧依然在躲着自己。

沈舒揉着眉心，江洲在那边继续劝说，“公司你也得回来看看呀。”

“我爸想要把我认回去，姐姐，你不是很想要那个合作吗？”

江洲拿出自己武器，他是沈舒的学弟，但更是沈舒需要的合作商的私生子。

江氏集团是a市最大的外资企业，沈舒想合作，却又够不上，只能找人搭线。

沈舒付了不少信息费，才有资格帮江家照顾这个私生子，让江家欠着这个人情。

沈舒看着公寓后面陆续走出来的人，没有一个是顾远牧。

“你订一下机票。”

等她把公司的事情解决，再把顾远牧接回来。

再差也不差这几天。

第二天早上九点，沈舒还来公寓这边等，依然没看到人。

顾远牧是真的不想见自己。

相处那么多年，沈舒第一次体会到顾远牧的心狠。

顾远牧要断，能断的这么干脆，离开a市，避开自己。

这些都让沈舒感受到失控的慌张。

江洲在手机里催促，母亲在问自己什么时候回去，她只好艰难不舍的离开。

楼上，顾远牧掀开窗帘，看见沈舒离开的身影，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他直接跟公司申请在家办公，避开跟沈舒的接触，他想，沈舒会放弃的。

顾远牧开始正常上班，沈舒从侦探的照片里看见他，再一次难过的确定，顾远牧不想看到自己。

而察觉到不对劲的，还有沈母。

“小牧怎么没和你一起？”

沈母看沈舒的状态不对劲，而顾远牧迟迟没出现。

“小牧没缺席过我生日啊。”

沈母纳闷，沈舒身体僵硬的坐在院子中的椅子上，挤出一抹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