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艰难的教学（1/2）

人与人是不一样的。

每个人与其他人的看法也是不一样的。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大多数人都是生活在和自己差不多的人群之中，如此，意见相左的情况就很少，生活的也会称心如意。

金小山是个现代人，见多识广，思绪繁杂。

李师师是个矾楼培养的半成品艺伎，诗词歌赋均有涉猎，聪明伶俐，有着天真烂漫的想法。

豆娘是个农家出身的丫头，从小就干活儿，人还很腼腆，没啥想法，最爱做的就是听八卦，心中的八卦也不少。

酒盅的情况和豆娘类似，都是家里穷养不起的赔钱货，干活勤快，有点小想法，想过好日子，特别羡慕金老爷家的丫头可以睡懒觉，可以天天吃肉。

这是一个东拼西凑起来的队伍。

李清照也没有什么教学经验，觉得就算再笨的人，顶多也就是多教几遍的事儿。

她，李清照，超勤快的！

不想某些睡到午时的人间凑数的渣子。

对，凑数这个词还是在这儿学会的呢。

想法很骨感，现实更贫瘠。

修炼教学第一步就把快把李清照整疯了。

盘膝而坐！

打做练功，这已经是诸天万界通用的姿势了，不难吧？

四个人摆出了四个姿势，各不相同，没有一个标准的。

“五心朝天啊！”

看着姿势各异的四个人，李清照感觉一阵头皮发麻，意识到自己大意了。

这就像请客吃饭，你以为是他们见识少，不会各种菜品的吃法，给他们演示一下就行了，可实际是，他们连那个手使筷子都不知道。

五心朝天？

得到了提示，李师师立刻纠正自己的姿势，几下就摆出了正确姿势，她是读过书的，对五心也了解一些。加上小姑娘身躯柔韧，一个标准的五心朝天难不住她。

豆娘和酒盅不知道五心朝天是什么，不过她们善于观察和学习，眼力都非常好，看看姿势端正的李师师，又看了看姿势古怪的金小山，两个人就开始模仿了。

豆娘照着李师师的姿势，把左脚搬到右腿根，把右脚搬到左腿根，腰板挺直，双手掌心向上放于膝盖之上，姿势略有瑕疵，却也是做对了。

标准的五心朝天就是这个样子。

酒盅看了看三个人，咬了咬嘴唇，双腿一盘，双手往小腹一放，身子往后一躺，就不动了。

她放弃了学习李师师，她学的是金老爷的姿势！

师师是丫鬟，金小山是老爷，肯定是老爷的姿势对啊，没毛病！

“呵，金公子这是五心朝天吗？你该不会是没睡够，想再眯一会儿吧？”

李清照被逗乐了，被金小山的意外姿势和自家丫鬟的愚蠢逗乐了。

“手心，脚心，心口，这不是五心吗？哪儿不对？”

五心朝天，这东西在武侠小说里经常出现，后来有了仙侠小说后，直接就是打坐练功，一带而过了，谁知道姿势是什么样的，他又没有研究过。

“不学无数，胸无点墨，目不识丁，冷灰未冷山东乱啊！”

李清照砰砰砰就扔出好几个词儿，前三个金小山还能听懂，是笑话他啥也不是的，后面这句是啥意思？没听过啊！

“你能不能说普通话？你骂我，我都听不懂，你这不是浪费感情吗？”

金小山翻个白眼，心平气和的叙述者着事实。

现代人抗骂能力超强，唾面自干若等闲，这都是小意思，这也是李清照感觉最舒服的地方。

她喜欢骂人，这是天生的，就和喜欢吃香菜一样，没有理由的，就是喜欢，她这样的女子不少，看看市井之间骂大街的女人吧，全是她的同类，她和市井泼妇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她读过书，是个千金小姐，骂人不能那么肆无忌惮。

在别的地方骂人，她要斟酌用词，还要看对方身份，不能把对方骂翻脸，要有理有据，又不能骂的太露骨，损了自己大家闺秀的清誉。

金小山这里就没有这么多顾及，他会翻脸，还会骂回来，但扭头就会找你和好，很不要脸，不记仇，也很抗造。

“竹帛烟销帝业虚，关河空锁祖龙居。坑灰未冷山东乱，刘项原来不读书。”

李师师甜美的声音适时的补充了李清照没说出来的诗句，算是显摆自己，也算是给金小山解释了一下。

这是唐朝章碣的一首诗，名《焚书坑》。

非常没有名声的一个诗人，呃，只要你做过一首诗，那就是诗人，和现代的自由职业者一样，上下限极大。

金老爷压根没有听说过这首诗，不过最后一句原来刘项不读书，他听懂了。

刘项是谁他不管，读不读书他也不想纠结。

“切，我读的书比你吃的盐都多，你就说我这姿势，哪儿不对吧，我纠正一下。”

金小山不屑争辩不读书的事儿，开始找自己姿势的问题，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