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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那双眼染了一圈红。
他仰着头,探手去轻轻扯陈津北的衣角:“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最好的那个。”
各种情绪杂糅,他的眼泪根本止不住,他哭着说:“只有你。”
眼泪糊住了周许的眼,抹不干净似的,所以他没察觉到在他哭的时候,陈津北的眼眶也红了。
他只知道他话刚落下,陈津北已经探手来扯他的手腕。
陈津北动作很快,拆掉了他在腕间戴了快五年的手表,他撬开手表背后的保护壳,从里面扯出个小小的电子芯片,他将东西扔在周许面前。
他按着周许的后颈让他低头:“看看,认识吗?”
陈津北此刻的表情再不复他惯常的平静,他已然处在崩溃边缘,眼里爬满了红色的血丝,他按着周许不要他抬头:“认识这是什么吗?”
周许并不反抗陈津北突如其来的暴力,他顺着他的意,埋着头,去看那张小小的、没有指甲盖大的绿色芯片。
陈津北也低了头,他靠在周许耳边,一字一句说:“你14岁的时候,我送你手表,就在往你身上安定位了,这就是为什么我要你别摘掉手表的原因。”
“你说得对,从小到大,吃饭睡觉我教你,学习品德我教你,是非观我教你,爱好我教你,我什么都教你都管着你,就连你该喜欢什么东西,都是我去引导的,你半点不依我的,我就冷着你不想理你,所以你到现在,仍将我的话奉为圭臬。”
陈津北手指掐着周许的后颈不让他抬头,他靠在周许耳边问:“……为什么?”
陈津北突兀地,发出声嘶哑的笑声,他说:“周许,你想想你是怎么教六点儿的,我就是怎么教你的。”
“我把你当个玩意儿,把你当个练手的试验品,”陈津北说:“我跟驯条狗一样的驯你。”
“六点儿,病了。”始终沉默的周许突然出声,他哭着说:“陈津北,六点儿在去年冬天生了场大病,它老了,现在总是蔫蔫的,不吃东西,也不叫、不跑了。”
周许扶着陈津北的手臂抬起头来,他用泪眼望着陈津北冷峻的脸:“外公说,六点儿快死了。”
陈津北都那样说他了,软弱哭着的周许还是依恋地将额头贴到陈津北腹部:“如果不是因为找到了你,我是要回家陪六点儿的。”
他说:“我舍不得它,可是……可是我更舍不得你。”
眼泪把周许的睫毛黏在了一起,他一边哭,一边捡起陈津北摔在床上的手表和芯片。
他笨拙地将芯片贴到原本的位置,他问陈津北:“陈津北,人为什么要长大啊?我成年了,六点儿老了,你不理我了,干爸干妈也不见我了。”
他也彻底不认周家珍了。
18岁象征成年的那个生日,像是一场汹涌袭来的噩梦。
周许将手表扣到自己手腕上,他仰头看向陈津北:“如果我永远都是16岁就好了。”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终于看见陈津北时,他才发现,陈津北的脸上有滴泪。
陈津北红着眼,脸色已然平静下来,从他的表情,已经再看不到任何情绪。
但那滴泪从陈津北的眼角逸出,正在很慢、很慢地滑落下来。
灯光反射在那滴泪里,像是颗珍贵的钻石。
周许瞬间慌了神,这是他第一次,见着陈津北的眼泪。
他摇摇晃晃从床上站起来,着急地用两只手臂去搂抱住陈津北的头脸:“……陈津北,你别难过。”
陈津北在哭,周许却哭得比他更凶。
他将陈津北的头抱在自己怀里:“你不是坏人,你是对我最好最好的人。”
他自己号啕般哭着,却急着跟陈津北说:“……你不要哭,你没有对我不好啊,因为你,我才长到这么大的,小时候谁都不管我,就只有你,只有你了。”
“你把我养大的,陈津北。”周许将自己的眼睛埋到陈津北的黑发间:“你想怎么对我,我都愿意……”
墙壁上挂钟的时针已经走到了数字三,窗外黑得彻底,病房只开了一盏小灯,小灯的光晕笼罩住了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一个站在地上,一个站在床上,一个穿黑衣,一个穿着宽大的病号服。
穿白色病号服的那个背影已经足够单薄,却仍在用尽全力,去搂抱住面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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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抱着的时候,周许的哭声都渐渐停了,但却仍在低声安慰陈津北,他缓缓用手去捋陈津北的后背。
安宁的氛围是被陈津北打断的,他退开两步挣脱周许的怀抱。
周许一愣,自己的右手已经被陈津北抬了起来。
陈津北眼眶是红的,却抬眼,用微哑的鼻音问周许:“血都倒流了,你没感觉?”
话落,或许是听到自己的声音,他闭了嘴,只沉默地按了床头的铃。
然后他扯了把周许,让他坐到病床上,坐好。
周许都顺着他,但他确实是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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