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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岁(1/3)
阿岁
孟帷将馀岁带到了江水旁一叶扁舟前,付了金珠让船家在岸上等候,松下绳索后,他却泛舟不发一言。
馀岁凑近一些,身上带有的栀子气息沾染到了孟帷身上。
清冷而浓郁,凝结后转淡,与这江水的寒凉极衬。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将军同舟。”
“孟小将军,有话不妨直说,在下人微言轻,眼界浅薄,不查将军深意为何。”
馀岁仍是一副文绉绉的书生模样,同刚才杀人的狠辣相比,此刻未曾显露半分锋芒,俨然是个温润如玉的君子模样。
“馀公子既然是尚宇则太师门下最受尊崇的军师,不妨猜猜?”
孟帷眼中是道不明的情愫,参杂些许悲伤与真挚。
馀岁错开孟帷的眼睛,站起身来,身形苗条但仍然挺拔,背着双手看着逐渐升起的日头。
消散了的江水雾气,此时却晕在了他的眼里。
“将军故意引我而来。”
随口一吐,一语道破,丝毫没有拐弯抹角。
“昨日匆匆一别,见你并未携带行李,我算定你并没有离开南安的打算。我虽是将门出身,却并不是不懂朝政。”
“赈灾粮,兴建房屋,这些均得太师过目盖上印章方能实行操办。”
“方壶山修道时,王然和沈宜松关系不浅,又听闻了一些传言,我便得知王家与沈家的渊源极深。”
“当今的户部尚书乃是王然的父亲王添元,工部侍郎又是沈宜松的父亲沈观涯,由户部拨款,工部实施,其中必是层层克扣,到南安粥棚时竟然还是这样浓稠的米粥,这证明那裴听雨定是听闻了祝绾和我到来的消息临时放了血,故意制造给我二人看,供我们二人检验。”
“既然郡主是第一次亲临南安郡城治安,裴听雨怎么会轻轻松松地放权给她一介女子?所以今日我料到会有人闹事或者行刺,若是祝绾御下无方捅出乱子,裴听雨便可借题发挥,当下他再稳定大局,百姓定会听从他的吩咐。”
“你故意露出后背,假意无力招架,就为了引我现身救你?”
馀岁语气平淡,并未掀起波澜,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
但孟帷却听明了他并未用敬词,比如那听起来极不顺耳的将军二字。
“我并不确定你是否会来救我,只是常人的一刀,我还是受得起。”
馀岁沈默了片刻,垂下的眼眸里不知是何种情绪。
“层层克扣,官官相护,那是孟小将军的臆想,仅凭主观便判定别人的罪责,孟小将军便是这样断案的?”
日头还是升了起来,初春的光绒绒,撒在潋滟的江水上,也铺在了馀岁的面容上,而青丝用一支木簪绾上,垂落成絮,贴在腰间。
馀岁侧过身来,晨曦融进眼眸,勾勒俊秀的身形,沈溺在发梢上。
“馀公子,太师的人品贵重,由不得我置喙,公子心中自有衡量,入世之前,在下便听闻这人界西南地域饿殍载道,为何偏偏南安郡城是个例外?”
“退一步来讲,就算是在下臆想,可在下只是出了任其发展,顺其自然那一份力,馀公子现身救了在下,事实不就是如此吗?”
孟帷言语极有攻击性,逼迫馀岁正视自己,岂料馀岁浅笑着,转而叹息了一声。
“为何如此大费周章地设计?”
“赌你会不会来。”
孟帷的唇边也勾起了笑意,似是终於等到馀岁问这一句话。
“在下为什么会来?”
“对啊,馀公子为什么会来?”
孟帷丝毫不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馀岁的神色变化。
他在预想太师府里最聪明的军师究竟会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他试图在馀岁的眼里找到答案,可是馀岁与自己对视却看不到半分温度。
瞧上去心肠寡淡,波澜不惊,刹那之间孟帷甚至真的生出了错认的慌张。
“孟雾将军予在下有恩,故在下对小将军施以援手,想要报答老将军的恩情。”
馀岁缓缓开口,惊扰了孟帷本就不宁的思绪。
“在下是南安人士,原是孟雾将军手下副将馀千恭的独子。”
“父亲跟随老将军常年征战,在一次战乱中老将军替父亲挡下一箭,令孟雾将军腹部留下极为严重的箭伤,经此一遭后父亲的心里一直很是过意不去,常常手抖得不受控制,在听闻老将军逝世后心里郁结,最终消亡,在临死之时还千叮咛万嘱咐,告诫在下一定要知恩图报。”
这件事孟帷也有印象,父亲腹部确实有一条极深的伤疤,回来养伤时正是手下副将馀千恭亲自送回,而经过正如馀岁刚才所说,可谓是解释得天衣无缝。
“确有其事。”
无可奈何中透着倔强,孟帷咬紧了牙关。
“将军百般试探,如今可曾得到想要的答案?”
馀岁一袭葱倩轻衫,映在孟帷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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