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浮出水面（1/2）

牧轩依柳潇之计，把鲁弘与那三名死刑犯一同关押，继而于凌晨时分对鲁弘进行夜审。鲁弘尚在睡眼惺忪之际，便闻得其中一名犯人被押出牢房，鲁弘一下子睡意全无，不安的等待着。

随后寰的尖叫，紧接着是一阵沉重的殴打声，最终陷入一片死寂。鲁弘的面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直到听到一名狱卒说道“大人，人已经死了”。

牧轩说“死了就死了吧，拉到乱葬岗埋了，下一个，继续审”。

狱卒两人将另一个个死刑犯给拖走，这一个死刑犯大声的嘶吼着，挣扎着。这一声声更是扎进了鲁弘的心脏，鲁弘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惧，他彻底崩溃，声嘶力竭地喊道：“我招了，我全部招了！”他的嗓音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牧轩面无表情地凝视着他，心中没有丝毫怜悯之意。他深知，柳潇的手段已然生效，鲁弘终于吐露实情。

牧轩做出一个手势后，那些善于察言观色的狱卒们立刻心领神会，将鲁弘拖进了审讯大厅。审讯大厅里摆满了各种带血的刑具和熊熊燃烧的火焰，让人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感受到无尽的恐惧。

突然，一股浓烈的尿骚味扑鼻而来。再看鲁弘，他已经吓得尿了裤子。然而，牧轩并没有因为自已是个女子而感到丝毫的尴尬。相反，她的心中涌起了一丝感慨：堂堂鲁国公之子，竟然如此胆小懦弱！想当年，鲁国公在战场上英勇无畏，以一敌千，吓退敌军。虽然如今他已年迈，但如果再次上阵杀敌，依旧能够展现出昔日的风采。可再看看眼前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真是令人叹息啊......

牧轩心中也渐渐明白了，鲁弘并无谋害他们性命的胆量，更无这么周全的谋略，其实在他当街强抢民女的时候大概也知道了，在都城内当街动手毫不避讳，这人也就只能占着自已的身份来满足下半身的欲望。

不到一个时辰，鲁弘便将自已从五岁开始所犯下的每一件坏事都回忆了一遍，没有任何遗漏。

柳潇也是一夜未眠，为了方便知晓真相，他直接住进了太傅的黎府，等待牧轩的消息，这毕竟是御史台成立的第一个案件。

当柳潇看到签字画押的罪状时，心中咯噔一下，事情远比想象的要复杂的多。多年来鲁弘确实在柳巷流连忘返，强抢民女。然而，这些被抢来的女子并没有被玷污，这其中的缘由却鲜为人知。

原来，鲁弘身染隐疾，难以行男女之事。然为掩此事实，他蓄意强抢民女，将之囚于僻处院落，过了两天就放其归家。

此些女子被囚数日后，便被放归家中。为护女子名节，惧鲁国公权势，且自家女儿亦未受半分伤害，这些家人遂选择缄默不语，继续过其正常生活。故而诸多强抢民女之事，皆无人报官，即便报官女儿归来，亦对外称自家孩子去走亲戚了。

所以县丞子女沐青也只是被关押两天，并未被鲁弘欺辱。柳潇心中更是疑惑，那这女子为何还要跳井而亡呢。

“太子殿下是在对沐青长女跳井自尽还有疑问是吗”牧轩问

“小豆子阿姨有何高见”柳潇说

“臣在查衄州县令之案时便查了沐青之女时，其邻居有听到两父女争吵，大意是其父觉得自已女儿被强奸，有违他门楣清誉，让其女去死，维护家室之清白，无论其女如何解释，其父都不相信，无奈之下，其女便跳井自尽”。

这沐青自诩清高，见其女儿死了，心中也没了生的希望，但又觉得不后悔，于是想着说为衄州百姓做最后一点事，上都城告御状，一告鲁国公之子残害女儿生命，二告衄州县令贪赃枉法，无恶不作，只是未曾料到，御状刚写完便被县令派人暗杀。

柳潇心中感叹都是自已愚昧无知害死了女儿，也害死了自已，更让整个家庭为其丧命，唉。

而沐青之妻与幼女亡于都城，恐有人蓄意诬陷。殿下深思，鲁弘若亡，鲁国公必倒，鲁国公虽门生众多，然皆为寒门出身，或随鲁国公南征北战以功绩累而得位，或经鲁国公自助，经历十年寒窗苦读，然后通过君上的殿试而登官位，若鲁国公倒，受益之人将为谁。

这话刺中了柳潇的内心，他差一点因为自已的偏见而寒了天下寒门的心啊。“可查出谁人心思如此歹毒”柳潇继而问道。

“按照现有的线索来看是燕人所为，母女俩的伤口均留有弧形状，这种形状的兵器乃是大燕国特有割刀，一刀毙命，所以属下猜测是燕人所为”牧轩说道。

“殿下可知如今西晋国朝局如何”黎太傅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谈话。

牧轩敬了个礼，柳潇也站起相迎。

“在西晋时期，国朝势力分为氏族与寒门的激烈斗争。氏族文官以三爷柳詹姬为首，他们凭借母家周氏族权势和财富，在朝堂上占据着重要的地位。而武官则以大爷柳叶刀为首，他们手握军权，驻扎黎城。

寒门文官以林相林宥、鲁豫章鲁国公为首，虽然出身贫寒，但他们凭借着自已的才华和努力，在朝堂上逐渐崭露头角。武官则以牧闫牧老将军、鲁国公为首。现如今的新贵唐毅算寒门的一份子，视为君上心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