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脱困（1/2）

第二日，牢房刚亮起来，二人心却一沉，气温进一步下探，竹筒居然冻住了，就连鱼池也结了冰，三条鱼死于非命。

这一下，完全没了后路，二人不再抱有侥幸心理，靠着这三条鱼以及鱼池里的冰水做补充，日以继夜攻击墙壁。

这一日，在吃光最后一条鱼，断粮足足五天后，随着刘长安一记重脚，牢房终于被踹开一个口子。

二人热泪盈眶，忍不住相拥而泣。

过了许久，还是睿智又回来的秦川说道：“外面什么情况我们不清楚，还是先恢复一下功力。”

刘长安凝重点了点头，几个月都过去了，不差这一时半刻。

两人花了一个时辰恢复了功力，扒开破损的铁墙，一前一后钻了出去。

看着足足三寸厚的铁墙破口，刘长安感叹说：“我想不到我俩能打破这么厚的铁墙。”

秦川道：“走吧！”

二人猫着身子，轻声轻脚从小通道往前爬，天寒地冻，却也顾不得了。通道大概只有几丈深，二人很轻松地掀开出口处一个隐藏用的木框，跳了出来。

天蓝蓝的，很美丽，结冰的小河像是一条白链，一直延伸到了山顶，两人许久没见这么亮的光，双双忍不住眯起眼睛。

“这里是……朝阳峰？”刘长安有些不确定地说。

“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凭我俩的武功，天下哪里去不得。”二人展开轻功，很轻松上了山顶。

山风寂寥，二人住过的小院和那些帐篷还都在，只是鬼影都没有一个，一片破败之像。

“看样子那次被袭击后，华山派发生了大事。”秦川说着，在小院子里一番搜索，找到了一些衣裙，立刻如获至宝，也不顾忌刘长安，直接就换了起来。

尽管在地牢里不该看的都无意中看过，但既然都出来了，刘长安还是很避讳地去了其他房间。

可惜这里都是女子住所，没有找到男子衣服，他身上穿的虽然比较粗厚，几个月一直穿其实也有损坏，况且这大冬天的，虽然不冷，穿夏装也未免奇怪。

衣服虽没找到，道找到一些干粮，所谓的干粮其实就是小麦粉煮熟了晒干脱水，加了一些盐做的食物，味道肯定一言难尽，但对于五六天没吃东西，连续几个月吃鱼的人来说，自然是绝顶美味了。

秦川换好了衣服，美滋滋走了过来，刘长安看得眼前一亮，只觉得此刻的秦川简直跟仙女一样，以前虽觉得她惊艳，但也仅仅是欣赏，现在，可能带了一点别的情绪吧。

刘长安暗暗想着，将手里的干粮分了大半给她。

秦川眼前一亮，笑道：“这可真是难得美味。”

刘长安点头称是。

二人吃完，看着悠悠白云，秦川道：“吃也吃饱了，这半年的苦总要找人要个交代，师兄觉得呢？”

刘长安还想说自己懒得去报仇，但看她的样子，这句话是不能说的，他也不是第一天认识秦川了。

“那走吧。”刘长安淡淡一笑，说。

秦川嘴角闪过一丝笑意，二人施展轻功，花了小半日时间跑遍了华山所有的山峰，目光所见，一片凄凉，冬日的影像下，仿佛这片地域回归了自然的本质，所到之处除了一些断壁残垣，没有半个人影。

“看来这仇暂时报不了了，师妹接下来有何打算？”刘长安问她。

秦川目光灼灼看了他一眼，笑道：“当然是去少林和丐帮去调查事情真相了，师兄不跟我一起吗？”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目光已经锐利到射穿人心。

刘长安坦然与她对视很久，终于还是苦笑摇头，道：“不了，山高路远，师妹路上务必小心。”

秦川面色一下子冷淡下来，轻声吟道：“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时可掇，忧从中来，不可断绝。刘长安，望你珍重，期待他日江湖重逢。”

说罢，秦川一跃而起，像一只燕子掠过崖顶，飞驰而去。

刘长安的一颗心沉了下去，满满不是滋味，可能这就是同路不同道的代价，终究因为理念不合，分道扬镳。

刘长安早在牢中就预料到有这么一天了，自己是个不计较名声甚至仇恨的隐士，而秦川注定要去名扬江湖的，所以哪怕牢里有千百次机会，他也没真的试图与这个美女来上一段露水姻缘，也许是一些心灵洁癖，更多的确是不愿意牵扯更多的因果，不光是她，杨雨薇也与自己不是同路人，或许自己很适合出家为僧，了却残生吧。

可生活总要继续的，刘长安收拾好心情，伴着满天的风霜下了山。

刘长安身上本有一些银两，被擒后丢失，可以算是分无分文，以他的武功，完全可以轻易做些劫富济贫的勾当，但他不屑于此，没钱下馆子驻店，便在荒郊野外露宿，好在对于一个牢里关了半年的人来说，野外就是天堂。

此次他的任务是去长安送一件贵重的货物，事情已经办完，剑湖的事情不过是中途碰到的意外，现在他只想回家，不想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