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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来说,新专新巡演都应该提上日程,实际上他们也一直在做这件事。夜这星算是以李萤心为核心的乐队,因为整个乐队只有他一个人有创作能力。
他写了很多很多首歌,信心满满地练、录音、发网易云、开巡演。
想象之中青云直上的天梯没有垂下来,眼前不是坦途,而是急转直下的低谷。
依然有固定的一群乐迷来听他们的歌,但以新专为主角的演出中,乐迷们虽然也配合着摇,却总是在互动阶段或者安可的时候要求夜这星再演一下《夜这星》。
大家只喜欢这首歌。
再过去一年,又一年,他们断断续续又发了些新歌,情况仍然如此,甚至比之前更糟糕了些,《夜这星》最火的时候过去了,他们的演出票也变得卖不太动。
网上的评论更加不留情面。
“新歌都一般般”“其实也还可以就是没什么记忆点不太适合传播”“感觉听完就忘了”“虽然现场表现还行,但歌确实有点子无聊,已经没有那种特别想买票看他们专场的心情了”“本来还期待他们小爆一下的,不过也还是年轻乐队,继续加油吧”……
李萤心看着这些评论也无法反驳什么,歌写出来,评判权就在听众手上。他本能地想,他把歌写出来,自己和队友听着都觉着还行,不过也许他们的感受有误,平平的反馈才是真正的答案。他又开始思考,会不会他真的做了些很烂的东西,偏偏自我感觉良好……可是没有人是抱着生产垃圾的心态在写歌的,谁能教他做出好的音乐呢?
他试图按着众人的意见改变方向,加了新东西换了新风格,被说还是退回舒适区吧,按着《夜这星》的结构写了一首类似的,又被说是不是把这歌当成功模板想要一比一复刻,难道这辈子都要抓着这一首歌薅吗?
那是李萤心不愿回望的一段时间,那段时间,实在非常痛苦。
李萤心印象最深的一条评论是“这首歌的歌词跟判词似的,‘在最亮之后就将迎来坠落’,太不吉利了”,他有些以为然。
在反复失意的过程中,李萤心已经想不起写出《夜这星》的那一天,那种整个灵魂都要飘起来的感觉。他不太想面对这首歌了,演出时被cue到,队友们都默契地装作不知道听众的要求。
对听众来说,《夜这星》就是一首好听的歌而已,他们想听乐队演这首歌是再正常不过的诉求,也不太能理解这是乐队唯一一首拿得出手的歌,为什么这些人还端着不愿意演。
可对李萤心来说,这首歌不只是一首歌而已。
恨的是这首歌本身吗?实际上没有创作者会真的恨和厌烦自己的作品,恨的更多是止步不前、失去了才华的自己吧——甚至自身原本是否有才华,李萤心也持怀疑态度,说不定他本来就平庸,能妙手偶得一首好歌,也不过是灵感之神突发奇想给了他极其有限的眷顾。
不过好在现在的李萤心不再需要为这些问题烦恼,他已经不写歌不搞音乐了,他甚至可以为自己有过一首代表作而自豪——至少他还有这么一首歌呢。
他可以作为一个普通的听众,坐在中学的排练室一角,听孩子们的表演。
覃思明开始唱。他是这个乐队的主唱兼节奏吉他手。
十五六岁的小男孩模仿着俞沅的唱法,明明各方面声音条件都不相同,却努力往俞沅的样子凹,也不知道是不是徐斐然这么要求的。
“我从浩瀚宇宙间诞生/是夜幕抖落的一粒灰尘”
“听见你的心愿/就启程”
……
是蛮好听的吧。李萤心想。一曲终了,他很不摇滚地给学生们鼓掌。几双眼都看向他,期待被赞许,想听意见,又怕被打击,几种情绪拧成一股小心翼翼,通过视线传递到李萤心这里。
还是和李萤心稍微熟那么一点点的徐斐然先问他:“老师,您觉得我们演得怎么样?”
要说的话,有不少技术上的瑕疵,贝斯手的指法不太熟练,经常来不及按下一个音,中间一段鼓的节奏乱掉了,主唱其实不模仿俞沅,用自己本来的声线来唱可能会更自如……诸如此类,李萤心也不是不能一一指出,不过作为一支刚成立的校园乐队,他们的表现已经足够优秀。而且李萤心还要保持住自己听不懂的人设,于是他说:“挺好听的。”
徐斐然又问:“老师之前听过这首歌吗?”
李萤心怔了怔:“……听过吧,不是还挺火的吗?”
在夜这星还活跃的那个时代,这首歌就红过一阵,不过仅限于独立音乐的小圈子。后来俞沅出道,大娱乐公司的包装和营销都是一等一的,更是把这首歌连同李萤心以前写的其他半死不活的歌都带火了。
还没等徐斐然接着开口,李萤心又摆出了他那师长架子:“好了,赶紧收拾一下回宿舍,明早早读别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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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听到这首歌是在几周后的艺术节开幕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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