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元宵再逢（1/2）

“那你准备怎么办？”

“盂兰盆会上，我听万佛讲法，心中郁结消解，知道佛法有救苦度厄之大功德。然而，只是心中敬畏，无有觉悟。这次修行训练，我知道了心念力量之大，便不能不细品法华盛会上的佛祖们所言之种种妙义。我当悉心戒行，以生定心，因定发慧，入三摩地。我闻如来，法相金身，不坏不灭。这便是心念之至大，超脱凡俗。”帝君道。

“你要持戒？”

“正是！”

“那朱雀怎么办？”

“我今生种种，一路看来，无有定法可得须臾安生。男欢女爱，不能共同进退，譬如露水朝雾，稍纵即逝，不过纵欲而已。阿离即便愿意与我共进退，我却于心不忍。不如斩断情丝，此生不顾。悬崖杀手，自肯承担。”

“你好自私哦！你这么想，别人朱雀怎么办？”石头问。

“自古忠孝难两全，何况儿女私情与家国大义，父母之仇比。而且，阿离跟我的感情还没到无法割舍的地步。”帝君道。

“何以见得？她不是还送你救命羽毛吗？”

“从那次平定拉顿之后，我们再没见过。两颗真正相许的心，怎容得半刻离别？她对我的感情，只是因为我帮她报了国仇家恨，并不是真心的爱。其实，从她执意留下来对付拉顿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不在她心里。因为，如果换做是我，我一定会带她先离开。因为如果有爱在心中，我不会让我爱的人担心我，更不会让她陷入危险。”

“原来你早就看清了一些事情了啊，”石头沉吟道，“这么说来，倒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如果没有国仇家恨在身，也许我还能跟她继续了解，慢慢增进感情，但是如今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只能壮士断腕。”帝君道。

然而，帝君低估了朱雀对自己的感情。经过这一年来的了解和书信沟通，朱雀早已深深爱上了这位，比自己年纪的零头还小的少年。帝君此番决定，可谓是天意弄人。然而，自从帝君开启天命之路后，许多事情就发生了变化，连测也测不准。也不知这对苦命鸳鸯，究竟能不能走到最后。

“至少在打败堤丰之前，我还不能有任何松懈。”帝君又慢慢说道。

“你呀！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劝你，感情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吧。别偏执一端。”石头道。“主要啊！我还是相信主人的安排，她既然欣赏你，那就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借你吉言！”

接下来的日子，帝君还是一如既往的练习金光，但练习之余，还会参悟佛法，持戒修行。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瑶光和夜月也会偶尔上山来看望帝君。

瑶光升入大罗班后，和几兄弟相处融洽，之前跟帝君一起住的宿舍，现在分给新生了。

夜月则在山下开了间小药铺，生意还算红火。

元宵节，帝君给自己放了一天假，难得窝在暖炉旁边看小人书。山下万家灯火，甚是热闹。

桌上放着早上夜月送过来的芋枣汤圆，还在冒着热气。仙门道府今日跟往年一样，有丹道课，做汤圆，瑶光和众兄弟约好，晚上替他们出来看望帝君。

忽然门外云中子喊帝君：“好徒儿，你看谁来了！”

帝君踉踉跄跄走出门来，门外站着一位可人儿。一瞬间，四目相对，无数情思，似那决堤之水，奔涌而出，似乎顺着这眼神，两人就要融为一体。

“哼嗯！”云中子咳嗽一声。

帝君这才回过神来，问候道：“阿离，你怎么来了？”

“今天元宵节，我来看看你。”

“你怎么有空的？”

“魔族是消灭不完的，我一直都想挑个时间来看看你。”朱雀道。

听朱雀这么说，帝君心中温暖。但一想到自己丹田破碎，只是凡人一个，又觉得难过。

朱雀见帝君沮丧写在脸上，道：“听说你丹田破碎，再无修为，是真的吗？”

帝君点点头。

“我帮你看看吧！”朱雀走过来，拉着帝君的手，便朝里走，让帝君坐下。

帝君哪见过这阵仗，脸一下红到了脖子根。

“把衣服撩起来，我看看！”朱雀说道。

“啊？”

“啊什么啊？把衣服撩起来，我看看。”朱雀催促道。

帝君只得照做。

朱雀把手伸过去，摸了摸，道：“确实是丹田破碎。”

“仙师，确实没办法修复了吗？”朱雀问云中子。

云中子摇摇头，道：“没办法了，他是再塑之身，已经不能再重塑丹田了。”

朱雀听后眼内露出一丝沮丧，不过赶紧收讫，劝慰帝君道：“我相信，你一定能重塑丹田的，别气馁。”

“嗯！”帝君点头答应。

“哼”朱雀轻轻一笑，道：“对你来说，还有比变强更重要的吗？区区凡人之躯，就能秒杀毕方和他的火鸦群跟蜃群。真不知道你还有哪些后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