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顿悟（花影）（1/2）

花影出了宫殿，一直向前，到了悬崖边上。探头向下看：白色的幽灵在水中游弋。他们看到花影，停了下来，一个个表情狰狞，无声嘶吼。

花影跳下悬崖，进入湖水。

幽灵一下子扑过来。

软甲发出温和的力量，湖水被弹开一个避水空间。幽灵不能脱离水，他们在外面怒吼，几只不甘心的幽灵把胳膊伸进来，就像困兽的爪子探出牢笼，发泄最后的愤怒，但失去了水的保护，他们的胳膊化为了乌有。

这时，紫元珠透过软甲发出强大的吸力龙卷，像触手一样伸进了湖水，幽灵被龙卷卷住，拉进软甲中紫元珠......不过片刻，周围的水域再无幽灵。

花影诧异地拿出紫元珠：珠子上裂痕淡了一些，珠子里似乎有了光亮。花影盯着珠子看了一会，珠子里诞生了一个奇异的生物形状，像人的胚胎——界主可能没有完全坦白一切。

花影把紫元珠放回软甲，贴着悬崖边寻找，终于找到一道巨大的裂缝。翻过裂缝，到了实地。

这是一块谷地。天空压得很低，几座大山与天空相连。一望无际的白土地上多是积水，偶尔有几株怪异的植物。远处，闪着一点亮光，像太阳，光芒温和，也不刺眼——可能就是界主说的孽妖内丹。

花影踏上了旅途，向着太阳出发。

白土地松软，走路吃力。花影走了一会，位置几经变化，发现了一个现象：水下境的“太阳”是固定不动的的，但太阳的光在不断变化，从弱到强，再从强到弱。

花影估算了与太阳的距离，至少要走二十个小时。而按照太阳光亮度变化，太阳很快会失去光亮，陷入黑暗。必须抓紧时间赶路。

翻过了一道峡谷，到了一个村落前。

站在村子侧面的小山上，清楚看到：村子建在齐腰深的水里。房子百余套，五颜六色，都是平放圆筒形，一半在水下，一半在水上，前后两面都是门。

在水中穿梭的生物是人鱼形状——人身鱼尾。他们一米左右，雌性人鱼身材凹凸有致、雄性的人鱼强壮健硕。他们聚在村子前，摆出奇怪的阵型，像行军打仗的鱼行阵。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骨头做得鱼叉，神情凝重，如临大敌。

花影本想绕过村子，但旁边都是接天的峭壁。花影暂时坐在一块石头上，静静地看着水中的一切。

一会儿，“太阳”光芒黯淡，到了黄昏。人鱼撤了阵型，各自游弋回家。一个雌性人鱼看到了花影，发出凄厉的喊叫。其他人鱼听到呼喊，马上围过来。但他们离不开水，只能高高地举起鱼叉，气势汹汹地看着花影。

“你是鲛人派来的么？”一个健壮的雌性人鱼大吼。雌性人鱼的体型明显比雄性稍大一些。

“我不认识鲛人。”

“你是人鱼的朋友么？”

花影说，“我希望跟你们成为朋友。”

“好。”雌性人鱼兴奋地对着身后的人鱼群喊，“她不是敌人，她希望跟我们做朋友。”人鱼群发出一阵欢呼。雌性人鱼又说，“所有想跟人鱼做朋友的人，都是人鱼的朋友。”

“哦。”

“远方的客人，”雌性人鱼说，“您可以来村子吃点东西。”

“好吧。”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花影肚子有点饿了。

花影沿着山路下了山，来到村子前。

花影不想下水，坐在了村子旁边的石头上。

雌性人鱼游过来，其他人鱼游走了。人鱼下半身在水里，上半身子花影身边的石头上。就像童话故事：王子坐在水边的石头上，与人鱼诉说着缠绵的故事。

雌性人鱼告诉花影，她叫尼娜，是人鱼首领。这是水下境，由主神始祖创造。始祖睁眼是白天，闭眼是晚上。始祖吹气是冬天，呼气是夏天。始祖吸水带来食物，吐水带走污垢。

花影也说了身份和来历。尼娜理解不了人类世界的辽阔。花影告诉她，人类世界是一个很大、很辽阔的世界，可以容纳百万个人鱼村子。

尼娜震惊地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但花影知道，尼娜没有理解百万的涵义。

“你们刚才在干什么？”花影说。

“防备鲛人。”尼娜说，“鲛人是人鱼的死敌。他们抢夺我们的食物，还有男人。”

“水下境有多少人种？”

“两个，人鱼和鲛人。”

三个人鱼带着贝壳过来了。尼娜接过来，递给花影。贝壳里面装着食物——普通鱼类，有鲤鱼、草鱼、鲫鱼......三个人鱼送来食物后，又离开了。

“尼娜，”花影拿着一条腌制的鲤鱼，说，“传说中，始祖吸水带来食物，吐水带走污垢，是么？”

“是。”尼娜疑惑地问，“有什么不明白么？”

“这是始祖带来的食物么？”

“是的。”尼娜说，“始祖带来食物，让人鱼果腹......你喜欢么？”

“喜欢。”人鱼烹制食物的方法很新颖，吃起来别有一番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