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废物（1/2）

一天下午，王浩在瀑布下练习剑道。一剑，一剑，每一剑看似类同不变，但其实动作、手法和角度都有不同的变化，也都有不一样的体会。

舜茹坐在岸边，双手托着下巴，安静地看。

黄昏时分，瀑布上方传来一个戏谑的声音，“看到了么？就是这个废物。”

抬头看，瀑布上方站在一男一女，男的是艾三，女的面生。

“飞羽师妹，”艾三大声说。“辛午院长修成了乾坤一刺。废物也能么？”

“哈哈......”飞羽身材高挑，但长了一张刻薄的脸。她笑得前俯后仰，“辛午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才能悟到乾坤一刺。废物也要造就传说么？”

王浩想，他从未与飞羽有过交集，她为什么如此刻薄？只是为了讨好艾三么？王浩曾把艾三当成可有可无的小喽啰，居然也有自己的跟随者啊。

“废物！”从瀑布的嘈杂声中传来的艾三的声音，非常刺耳。

王浩没与艾三争论，继续劈剑，节奏不变。

艾三低吼一声，似乎怒不可遏。他直接从瀑布上跳了下来。艾三身法灵活，像一张飘落的纸片，速度看起来不快，但一下到了王浩身边。飞羽跟在艾三身后，一起飘了过来。

“说话！”艾三的脸逼上来，嘴里的气都喷在了王浩脸上，“练成剑道，又能怎么样？”

王浩没有停手，继续一剑劈出。

“混蛋！”艾三一脚踢在王浩后背。

王浩身子一晃掉进了深潭，剑也脱手了。王浩深吸一口气，潜到了水底，铁剑安静地躺在水底。王浩捞起铁剑，再蹬一脚，身体浮出了水面。王浩先把剑扔到岸上，再上岸。

舜茹过来了，给王浩披上了一件备用的衣服。

“回去吧。”王浩捡起铁剑，今天练得差不多了。

“走！”舜茹骂了一句，“不理这个疯狗！”

“贱人！”艾三两步过来，挡在了舜茹身前，“你骂谁？”

“你！”舜茹不怕艾三，瞪着眼，说，“你就是一条疯狗！以后，不许你来北山......”

“啪！”艾三伸手打了蕣茹一个耳光，“你以为疯老头就能护着你么？”

“混蛋！”

王浩的怒火一下烧了起来。一拳打向艾三的鼻子。艾三身子一侧，躲过了拳头。王浩再挥拳，肚子上却传来一股力量。力量作用在肚子上，马上扩散到胸腹间，软绵绵的——像被一个巨大的屁股顶了一下——身体却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

“噗通”一声，王浩又掉进了水潭，但力量还没有消散，身体继续下沉。王浩的身体在水中翻滚了一会......才重新掌控身体时，肺里的气用完了。王浩用力一划，出了水面，手抓住了岸边。

这就是艾三的力量么？

以前，在王浩的眼里，艾三就是一个猛力跳动的萤火虫，但现在，王浩感觉到了艾三的强大——王浩连艾三怎么出手，都看不清楚。

一只脚踩住了王浩的脸！

王浩使劲拱身子，但身在水里，用不上力量。

“王浩！”艾三踩着王浩的脸的脚没有挪开，但他弯着腰，脸抻了过来，说，“你学三声狗叫，我考虑饶了你！”

“你放手！”舜茹被飞羽抓住了，只有哭泣，“放手！”

蕣茹是魂师，懂药理，不懂得战斗。她全力挣扎扭曲，像一条无助的鱼，根本摆脱不了飞羽的铁腕。

“艾三，”王浩的怒气到了顶峰，但越是这样，情绪越表现得平静。王浩淡淡地说，“你最好现在杀了我，否则，我一定杀你。”

“哈哈......”艾三仰头大笑。

艾三脚下用力，王浩的头骨在咯咯作响。

“杀我，你想杀我？”艾三大笑，“你个废物，能拿我怎么样？”

“飞羽，撕了舜茹的衣服！”艾三呲着牙，对王浩说，“你能拿我怎么样？”

飞羽犹豫一下，还是动手了。舜茹的外套被撕开，身体在风中轻轻颤抖。

王浩的脑子嗡的一下，似乎见过这个情景。脑子深处似乎有过一个类似的情形。在哪见过？王浩一想，脑子却钻心的疼。“啊！”疼痛让王浩无法忍受，忍不住叫了起来。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到底丢了什么？

艾三也激动了，大吼，“打她！”

王浩隐约听到“噼里啪啦”的抽耳光的声音，但舜茹哭泣的声音却变小了......

王浩不想了，手在四处摸索，摸到了剑——一把不锋利，但很重的铁剑。手腕一抖，一剑从下而上劈了上去。

“噗！”一剑砍到了艾三的腿上。艾三惨叫一声，跌坐了在地上。王浩手一撑，上了岸。王浩举着剑，冲这个混蛋就过去了——王浩现在就要杀了艾三。

飞羽身子一闪，到了王浩面前。她木着脸，没有一点表情。

“让开！”王浩吼。

“废物！”

飞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