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春去秋来（1/2）

北山有个山坳，人迹罕至，空阔寂寥，疯老头和舜茹一直生活在这里。现在，王浩和雨桐也留了下来。

舜茹是个刚入门的魂师，懂一点医药病理。在她的调理下，王浩的身体渐渐好转，能够活动自如了。

王浩身体恢复了，就在北山打拳，扎马，跑步，像回到了小时候，跟着师父学武的日子。

简单日子最容易过。

一天晚上，王浩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疯老头来找王浩。房内，设备简陋，只有一把椅子，一张桌子。疯老头斜卧在椅子里，茫然地看着倚在床头的王浩。

两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你准备怎么办？”疯老头难得没有喝酒，鼻子没那么红，说话也有了一点条理。但他一张嘴，嘴里还是有一股酒味。酒，已经透进他的骨头里了。

“我要想办法拿回溟魂。”

“青龙炼化不了蜚，你也做不到。”疯老头说，“溟魂已然成为了一把魔剑。学院不会让溟魂离开封魔殿，除非你找到青龙内丹，但青龙内丹遗失了太久，根本没有线索。”

“这么说，我就是一个废人了？”

“基本算是，”疯老头补充，“而且魂魄受伤！”

“我是不是该离开学院？请秦川施舍一下，做个富家翁？”

魂魄受损后，王浩总感觉混混沌沌。只是这句话，他的思想立刻飞跃，开始思考富家翁的生活：有秦川做靠山，没人敢惹他。他可以像混蛋一样，欺男霸女，夜夜笙歌，顿顿美酒，逍遥自在，这样的日子就像神仙。忍不住，脸上有了笑容。

“有志气！”疯老头翘起了大拇指，但他看王浩的眼神就像看一堆臭狗屎。

“你有什么要说的？”王浩就知道，老家伙有目的而来，“我该怎么做？”

“你就是一个废物！”老家伙摇着头强调，“我一点......也不喜欢你。”这是他的第二句，“但有些事，还离不开你。”老家伙不情愿地说，“所以，我要鼓励你几句。”

“谢谢你的鼓励，”王浩说，“我好受多了。”

“开心就好，人活着就要开心。”疯老头咯咯笑了，裂开的嘴脸远不如未红透的酒槽鼻子好看。笑够了，他才说，“其实，你也有优点。”

“哦？”

“你失去了属性。这是你的劣势，但也是你的优势。一无所有，才会珍惜拥有。”

王浩心里升起了希望。“然后呢？”

“然后？”老家伙瞪了一下眼，站了起来，“然后就靠你自己了。”说完，疯老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无所有，才能珍惜拥有。”

王浩扪心自问，他还拥有什么？心里一闪，想起来了，还有一个希望，《霸体术》。鹤羽当时给王浩留了一套贯胸人的修行方法。贯胸人不在乎属性，霸体也不需要属性。但在修行霸体的过程中，属性会衍生出特殊的力量。

王浩立即起床，翻箱倒柜，找到了《霸体术》。

这是唯一的希望了。

人，有了目标，就有希望。

有了霸体术，王浩又有了动力。

霸体术的修行方法较为简单，用气熬练肌肉，增强肌肉强度，以期从量变到质变。

王浩又在霸体术上，增加了一个训练的方法：负重跑步。速度不变，负重增加，从十斤、二十斤、到三十斤、五十斤、一百斤.....王浩不知道能否修成霸体，修成以后，又能如何？但他一直在坚持。

转眼，冬去春来，山雪融化，河冰打开，草木发芽。王浩的体能越来越强。

王浩发现，青龙在他体内残留了部分力量——可能，也就是这股力量，支撑着他度过了最艰难的时间。

每天，负重跑步结束，就按照霸体的方法修行练气。一天下来，大汗淋漓，精疲力尽。晚上，与雨桐喝酒聊天。

远离了学院纷杂喧嚣，倒也简单快乐。

一天，雨桐离开学院，回家了，去办一件要事，需要几天才能回来。没有雨桐的日子是孤独的、单调的。晚上，疯老头又喝多了，去睡觉了。

王浩跟舜茹聊天，聊着聊着，就聊到了疯老头。

王浩问，“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舜茹说，疯老头在学院的地位很高，论辈分应该是符翎院长的师叔。听说是在一场大变故之后，疯老头来到了北山。从此，不再过问学院的事。舜茹又说，“学院的人叫他疯师叔或疯师祖。”

“哦？”王浩疑惑，舜茹跟他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真的不知道。”舜茹再次确定。

疯老头也是伤心人，也有一段伤心的往事？王浩又问，“他一直待在北山么？”

“他经常下山。”舜茹很气愤，“他每次回来，都会带回很多酒！”

“学院的酒，不如外面的酒好。”人就是这样，越是神秘的事情，越会吸引人的兴趣。疯老头的身世引起了王浩的兴趣。“他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