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当断则断（秦川）（1/2）

寇武把地牢收拾干净了，走到秦川身边。他低着头、哈着腰，像个忠诚的奴仆。他说，“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可以摆脱我的束缚？”

“你的捆仙绳很厉害，我很喜欢。一会可能用得着。”

“你为什么当时不抓我，还要挨鞭子？”寇武歪着头看秦川，眼里都是疑问——如果是女孩，这是个很可爱的表情。但一个半老男人，让人觉得懵懂无知。

秦川笑了，“你会炒菜么？”

寇武说，“我在道观里住了二十多年，都是自己做饭。”

“那就好。”秦川说，“炒菜讲究材料和刀工，但最关键是什么？”

“火候！”寇武很自信，脸上得意，甚至忘记他刚失去了一只胳膊。他说，“做好一道菜，最关键就是火候。火候到了，才能保证菜品入味。”

“你说得对。”秦川说，“我在等火候。”

“什么意思？”

“你懂做菜，但不懂大事。”

秦川不愿再说了，眼睛盯着地牢的大门。

过了一会，地牢大门打开，一群人走了进来，当头的是七绝星，还有一群年轻人——张让身材高大，鹤立鸡群。老王面无表情，不知喜怒。张峰、李伟和郭锋三人神情凝重，若有所思。章老不苟言笑，身材佝偻，脸上遍布老人斑。蒙老恰恰相反，含胸挺背，目光炯炯。

秦川打量一下，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一个矮胖男人，章寒，章老的孙子；一个年轻的高挑女人，蒙炜，蒙老的孙女。在不受人待见的骊山别院，章寒和蒙炜是常见的面孔。尤其是蒙炜，与雨桐处得很好，算秦川的半个妹妹——蒙炜与秦川对视了一眼，脸一红，低下了头。

章蒙二老把这两人带来了，秦川放心了。

众人进了地牢。章寒和蒙炜带着几个年轻人顺势站在了地牢大门处，堵住了门口。

张峰率先冲过来，上下打量秦川，说，“小川，我们这几天一直在找你。跟着这小子，才找到了你。”张峰皱眉看向寇武，“他又是谁？”

“我们马上就知道了。”从张让等人进入地牢后，秦川就在观察寇武。寇武看到张让时，眼睛明显地张大一下，又低下了头.....两人一定认识。秦川指着寇武，笑着问，“张老，认识他么？”

张让穿淡蓝色西装，神态自若。她的个子本来就高，身材笔直，常年养成的上位者气势，给人一股压迫感。张让见秦川发问，走了过来。张让目光灼灼地看了寇武一眼，“我不认识，他是谁？”

寇武有点胆怯，瑟瑟地向后移动了一下，躲在秦川的身后。

“他叫寇武。有人暗算了我，把我交给了他。”秦川说，“但我答应过他，保证他的安全。”

“哦。”张然眉头一皱，说，“人找到了，我们放心了。至于这个人，”张让指着寇武说，“把他抓回去，好好拷问，总会得到一些线索。”

“是。”张峰一挥手，就要抓寇武。

秦川一笑，抓住了张峰的胳膊，“他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证，现在不能离开这里。”

“什么人证？”张峰愕然地说，“小川，你在说什么？”

“到了揭开谜底的时候了。”秦川说，“我......”

“出去再说。”

张让转身就向外走。秦川笑着不说话。张让顺着台阶走到地牢门口，蒙炜和章寒等人挡住了她的去路——几个人并肩站在一起，就像拦住洪水的堤坝。

“老章、老蒙，什么意思？”张让看着章寒和蒙炜，却对着章老和蒙老说话，“你们想干什么？”

“听听小川怎么说。”蒙老说，“秦毅不在，公司的事由小川做主。”

“你们......”张让扭头后望，眼神锋利，像一把出鞘的快刀。

秦川笑了：等了这么久，就是要当众揭露张让。“张老，成王败寇的道理，我懂。我有件事不明白。我死了，你准备让谁做公司名义上的掌门人？我记得你没有孩子，连个亲传弟子都没有！”

“你以为是我在背后指使？！”张让终于回过了身子。她语气淡然，但有一股肃杀之气。“你有证据么？！”

“寇武就是人证。”秦川说，“寇武，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把我交给你的人，是不是就是她？！”

“我......”寇武的眼睛在秦川和张让身上转换了几次。很明显，寇武对秦川的畏惧占了上风。他怯懦地说，“是她，把昏迷的秦川交给了我！”

“哈哈......”张让大笑，“什么人的话，都能相信么？”

“我信。”

“你算什么？！”

“我是秦毅的儿子，公司未来的继承人。我的经历和推断，就是证据！”秦川的话从牙缝里一个个蹦出来，掷地有声，“我的结论，可以杀人！”

“你敢？！”张让看着秦川，眼里都是鄙视。她说，“你算什么东西？我跟你爹打天下的时候，你乳臭未干。你爹见了我，都要客客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