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苏若（李园）（1/2）

山间气候多变，一朵乌云飘过，天色阴沉下来，雪花缓缓飘下。雪中的莫洛山是另外一副景象：大雪飘飘，把全山笼罩在迷茫茫的环境中，几株松柏隐约透出一点绿。

三人对着雪景，夸夸其谈。

百毒巫师忽然不说话了，手指西方，“来了。”

西面山坡，出现一个身影。远远地，只能看到大雪飘扬中的白绿相间的小点。缓缓走近，看到了全貌。她是个女人，身材婀娜，穿白绿相间纱衣，遮住了身上的要紧部位。两条腿裸露在外，又长又直，寒风一吹，有股特别的美感。她没有穿鞋，双脚赤裸地踩在雪地。她戴着缥缈的面纱，露出两只水汪汪的眼睛——飘扬的大雪中，她像个不畏严寒的精灵。

女人走到三人面前站住了。

“你是谁？”李嫣问。

“我叫苏若，住在莫洛山。”苏若的声音清脆婉转。风吹起她的纱衣，肌肤裸露出来，腰肢细细一握，白润如葱段，“贵客来了，是我怠慢了。”

“哼！”李嫣从鼻子里发出不屑声。

“小妹妹......年纪不大，脾气不小。”苏若又转头看李园，说，“小伙子仪表堂堂。”

“无耻！”李嫣骂。

李园一笑，没有说话——他感应不到苏若身上的气息，有点紧张。

“哈哈......”苏若笑了，“小妹妹，你很合我的胃口。”

“你叫苏若。”百毒巫师历经风浪，不为所动，但严肃了面孔，“你一直住在莫洛山么？你在谋划什么？为什么要害附近村子的村民？”

“老爷子说笑了。”苏若的声音温柔如水，“我一个弱女子，隐居在莫洛山，与外界相安无事。不知道哪里得罪了您，值得您大动肝火。”

“莫洛山周围十里，没有一户人家，村子都荒废了，这是相安无事么？”百毒巫师眯起眼睛，声音低沉下来，“你作了多少妖，造了多少孽？”

“腿长在人身上，他们想走就走。”苏若委屈地说，“我拦不住，也没必要拦。”

“一人走，十人走......理所当然。”百毒巫师说，“村子都走空了，还没有原因么？”

“我明白了......”苏若用一种夸张的声音，说，“老爷子考我呢？”

苏若双臂环抱，手在脸上轻轻摸索，似乎在思考。她似有意若无意地，用双臂夹住了胸部——她的衣服本来就单薄——丰润白皙的胸似乎要破衣而出。

她斜着眼，看了李园一下，轻轻舔了下嘴唇。

李园一笑。

李嫣狠狠拧了李园一把。

苏若把一切看在了眼里，妩媚地笑了。

“够了！”百毒巫师喊一声。

“我想明白了，应该是穷的。”苏若对百毒巫师说，“现在的人都往城市里走，叫......城镇化。城市里才能好好生活，他们向往好的生活，所以都走了。”

“胡说八道。”百毒巫师给苏若定了性，“你就是幕后黑手，妖怪吃人的事就是你一手策划！”

“老爷子有证据么？”

“我的话就是证据。”

“您是屈打成招。”苏若笑着说。“不外乎弱肉强食。”

“哈哈......”百毒巫师大笑，“伶牙俐齿，解决不了问题。今天，你要给我个交待。否则，我要替天行道。”

这就是斗争的常规模式。没人愿意承认持强凌弱的骂名。所以斗争都是从吵架开始，用道理逼人，等对方理屈，再武力压制。但李园觉得，百毒巫师冒失了，现在局势不明，不必咄咄逼人。

苏若没把百毒巫师的威胁放在心上，依旧笑嫣嫣的。苏若说，“老爷子，您落伍了。现在叫伸张正义。”她的声音温柔地转，“既然您这么说了，我得说几句。”

“你说。”百毒巫师眯着眼，眼中有杀气——他随时准备出手了。

苏若回头看了看，再回过头，眼神里多了肃然。她说，“我在莫洛山住了二十多年。莫洛山就是我的家。山上的一草一木，就是我的子民。老爷子认可么？”

百毒巫师淡淡地说，“你想说什么？”

“您今天大展神通，害了不少生灵......”苏若第一次用了冷声调，“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

“你找死？”

“我要你的命。”苏若笑得如同金铃。

“放肆！”百毒巫师手一招，要动手了。

苏若也动了，快如闪电。只见白绿相间的光快速一闪，一股红色喷涌而出。百毒巫师轰然倒下。苏若手里多了一个头。她笑得前俯后仰，“咯咯......”

刚才苏若的速度太快，吹掉了面纱，露出了真面目，一张老得全是褶皱的脸。

“你到底是谁？”李园把李嫣拉到了身后。

“咯咯......”

苏若身形又是一闪，李园脑子一沉，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李园躺在了一张柔软的床上，身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