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北山山洞（1/2）

大雪下了三天。

第三天的晚上，雪停了，天发着红色的光。

王浩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有时下雪，天就会发红光。应该是一种物理现象。有时，也取决于一个人的心境，也可能是一种预兆。王浩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惴惴不安，总觉得有大事发生。

晚上，睡不着，翻来覆去。天快亮的时候，迷迷糊糊睡着了。王浩梦见了青龙：它在虚无空间里痛苦呻吟。青龙似乎也看到了王浩，向他发出求救的信号，但王浩已经无法触摸青龙了。王浩醒了，心里很难过。

隔天黄昏，雪又下了起来。王浩与雨桐坐着闲聊。雨桐说，最近学院很奇怪，好像发生了大事，但没人告诉她......正说着，大门传来一阵激烈的敲门声，“咣，咣，咣......”

“谁？”雨桐愤怒地大叫——她依靠这一声吼，把很多问题挡在了门外。

“我！”英豪的声音，“传达命令！”

“等等！”雨桐悠闲地喝了杯中茶，才站起来开门。

大门开处，门口站着略显焦躁的英豪。

“什么事？”雨桐问。

“跟你没关系。”英豪看着王浩说，“红楼要进来新人了。你搬出去。”

“谁的命令？”雨桐说，“难道不怕符翎院长责罚么？”

“英布！”英豪说，“执法副院长，代理院长。”

代理院长？符翎院长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需要代理院长？难道......王浩费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大声说，“英豪，好好说话。到底发生了什么？”

“都是因为你这个混蛋！”英豪指着王浩，大骂，“符翎院长为了治疗你的伤，去了巫族，去求大巫师......符翎院长遇到了暗杀......仙去了！”

“话，不能乱说。”

“我不跟你废话，你现在滚出红楼！”英豪说，“否则，别怪我趁人之危！”

“你找死！”雨桐召出了光弓。

“住手！”王浩咬紧牙关，踉跄地走过去，拉住雨桐的胳膊。“我去哪里？”

“你该去的地方！”

“我该去的地方？”王浩喃喃自语，该去的地方在哪？王浩忽然心里一闪，想起一个地方，原来一切真的在这里啊。

“我们不走，哪也不去！”雨桐说，“你有本事，让英布亲自把我们赶出学院。等我哥回来，看你们怎么收场！”

王浩说，“雨桐，我们收拾东西，马上走。”

“王浩！”

“收拾东西。”

“识相就好！”英豪转身走了。

两人简单收拾下东西，离开了红楼。两人踏雪而行，一路蹒跚去往北山。

路上，雨桐愤怒不已。“等我哥回来，我一定要找英布算账。”

王浩毫不在意，“听故事么？”

“说吧。”雨桐用力扶住王浩腋下。

“以前，也是个大雪天。一个县官、一个地主、一个书生，还有一个乞丐，四个人在一个庙里避雪。大家坐着烤火，闲着没事，就要作诗。”

“恩。”大雪飘摇，山路难行。雨桐要照顾王浩，还要看路，她应了一声，表示在听。

王浩看了一眼疲惫焦虑的雨桐，心里暖暖的。他说，“书生说，大雪纷纷落地。县官接，都是皇家瑞气。地主说，下他三日何妨。你猜乞丐怎么说？”

“怎么说？”

“放他娘的狗屁！”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王浩笑得前俯后仰，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雨桐一把扶住王浩。她皱着眉，看着王浩，就像看一个傻子。

“不好笑么？”王浩说。

“好笑！”雨桐气极而笑。她停下了脚步，笑着说，“你摔个狗吃屎，才好笑。”

“你笑起来真好看，应该多笑笑。”雨桐很美，有男子的英气，也有女人的温婉。王浩说，“同一件事情，换一个人，换一个心态，想法完全不一样。”

“哦？”

“对我来说，离开红楼未必是坏事。”王浩说，“留在红楼，我可能会死。但到了北山，我会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谁敢杀你？”

“傻丫头！”王浩和雨桐似乎都没有意识到，王浩改变了称呼，把师姐改成了傻丫头。王浩轻轻抚摸雨桐的头发，说，“符翎院长活着，没人敢违背他的命令。符翎院长死了，还没人敢杀一个万人嫌的残废么？”

王浩忽然想，英布赶他离开红楼，也是为了保护他么？英布担心威望不如符翎院长，才出此下策？！但王浩一想起英布一剑砍下的表情，就无奈地摇头。

在北山绕了几圈。一直到天黑，也没有找到疯老头。

两人看到一个山洞，躲了进去。山洞安顿好，找个舒适的避风处，找了几块木头，点了火。火苗升起，散发热量，全身开始变暖。洞外狂风怒号，洞内静静无声，只有木头在噼里啪啦地燃烧。

王浩竟感到了温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