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金盆洗手（1/2）

送走石蚕，老吕开始安排女儿出嫁的事，指点家里人忙里忙外。云菲也似乎完全忘记了石蚕种种无赖作为，跟着忙前忙后。忙活了好大一会，老吕才来找秦川和王浩。

“突然，太突然了，事先没有一点准备。”老吕沉浸在喜悦里，脸上都是笑意，“但也太难得了。”

“哦。”王浩不知该说点什么。

老吕喝了一杯茶，渐渐平静下来。

秦川笑着说，“我们可以开始了么？”

“哈哈......”老吕爽朗大笑，“秦公子，你想要什么消息？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这是我的最后一个交易。”他满足地叹一口气，似乎真的想通了，脸上的表情松弛下来，像个颐养天年的老人。“从今以后，鱼目不再有百鸟之王。”

秦川无奈地笑了一下，“田家还有其他人么？”

“你想问田家的事。”老吕叹息一声说，“田角活着的时候，做事小心谨慎，滴水不漏。田家的事，可以说是异人界最大的秘密。田角死后，田家依旧是异人界最大的秘密。”老吕坦诚地说，“就算白珠来了，恐怕也无法给你答案。”

秦川与王浩对视一下，说，“我还想知道混沌的消息。”

“混沌？”老吕琢磨一下，恍然大悟，说，“辛午死得不明不白。你们找混沌报仇，理所当然。”

“你知道什么？”

老吕叹息一声，说，“混沌跟田家一样神秘，但混沌培养了很多死士，良莠不齐，人多嘴杂，难免偶尔有消息泄露出来。我所知道的信息，也只是只鳞片爪。”

老吕说，混沌的兴起无从考证。混沌就像突然出现在异人界，一下子成为了庞大的组织。混沌拜天地为神。做主的叫将军，训练了一批又一批的冷血死士，叫血牙。但混沌真正的核心人物只有四个，将军的三个养女和一个养子。

“田角能横行无阻，暗中就有混沌的支持。”老吕沉吟着说，“我隐约听说，当初学院剿灭田角的时候，将军的两个义女就曾带着血牙中的高手，帮助田角。但最后都战死了。”

“哦。”王浩算了一下：将军有三个义女，一个义子。两个义女死了，义子洛阳也被杀了，只剩下了一个义女。“他的最后一个义女是谁呢？”

“没人见过这个义女。”老吕说，“或许，这个义女本来不存在。也可能，这个义女也早死了。你知道，消息有时候不能完全准确。”

“将军呢？”王浩一直怀疑：辛午的死就是混沌造成的，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将军。

老吕苦笑，“将军手段高强，行踪神秘，没人知道他在哪，在做什么。凭我的几只鸟、几只虫，就能打探到将军的消息？如果真是这样，我早死了。”

“姜白呢？”秦川问。

“姜白也未必知道。”

“将军有什么能力？”

老吕说，“我听人偶然说起，将军到过苦寒之地，修行了八年，得到了一件上古至宝，学会了一些神奇的秘术。但没有活人见过将军出手。”

“苦寒之地？”信息有点多了——王浩说，“苦寒之地又是什么？”

秦川说，“苦寒之地是一处远古遗迹。异人界里的大多人，都觉得这是一个虚无缥缈的传说。”

老吕坚定地说，“苦寒之地一定存在。”

“这样啊。”王浩想：谜题越来越多了。

老吕见两人没话说了，站了起来。“秦公子，王浩兄弟，你们两位既然来了，就住一晚上，明天再走。我尽尽地主之谊。”

“好。”秦川答应了，“这个消息，我应该怎么交换？”

“不需要交换，”老吕说，“我没有提供有用的消息。”

当晚，老吕宴请两人。

席间，老吕一直跟女儿讨论婚礼的安排，哪里该更隆重一些，应该请些什么人？云菲完全接受了新娘的角色，认真思考、出主意——好像她要嫁的人，是心仪已久的男人。

对于老吕一家人，王浩根本无法理解。

第二天早晨，巨大的鸟鸣声惊醒了王浩。王浩走到窗边，向外看：别墅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鸟，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好像在诉说着什么。老吕呼啸一声，鸟儿都停了。老吕再呼啸一声，所有的鸟一起飞了起来，四面八方飞走了。

老吕金盆洗手了，解放了所有的鸟儿——他再也不是百鸟之王了。

两人离开时，老吕送两人。老吕说，脱离鱼目，一身轻松；他一直下不了决心，舍不得这点名声，但真当割舍这点名声的时候，不过如此。

老吕一直把两人送到别墅门口。“秦公子，很抱歉，这次没帮上你的忙。”老吕的表情根本没有抱歉的意思。“下次，你们再经过这里，一定来做客。”

“好。”两人客气地答应了。

老吕又说，“有个消息可能对你们有用。”

老吕说，有一座深山，山脚有个村子，村子闹鬼，全村的人都死了，现在成了禁区。

“你们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