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有意思的女人（1/2）

王浩和秦川离开学院后，转乘几次汽车，上了一架飞机——秦川动用资源，给王浩做了一个新身份——窗外，碧空万顷，白云团簇，层层叠叠，如峦叠嶂。

一路无言。下了飞机，上了出租车，秦川说了一个花鸟市场的名字。出租车快速行驶，在一条交通不便的路口停下。两人下了车，步行前进。

“记住了。”秦川认真地说，“红尘炼心也是一种修行。在某种程度上，心志比能力更重要。一个心志不坚定的人，能力再高，也做不了大事。”

“是。”

“你我早晚免不了，要在红尘里走一遭。”秦川说，“要先做好准备。”

“知道了。”王浩像个听话的学生。“我们现在做什么？”

“拜访鱼目。”秦川说，鱼目是个非常神秘的组织，以打探和交换消息为生。鱼目曾强大一时，但经过一次内乱，实力受损，渐渐藏匿起来。鱼目分四个等级，首领称白珠，下面依次是金珠、银珠和铜珠。现任白珠叫姜白，是个厉害角色。

“鱼目？”王浩沉吟一下，“鱼目混珠？”

“不能鱼目混珠，怎么打探消息？”

“我们去找谁？”王浩问，“姜白？”

“想见姜白，没那么容易。他好歹是一方霸主。”秦川说，“我们现在去找一个鱼目中消息非常灵通的人。他姓吕，有个非常出色的女儿，叫云菲。”

花鸟市场位于山脚，是个地下建筑。地面开了一条宽阔的大沟，沟壁的两面开出了各种小房间，卖花鸟鱼虫。两人沿着楼梯下去，进了大沟里，在一家鸟店门前停下了。

鸟店关门了，门上写着：停业装修。

“鱼目消息很灵通啊。”王浩说。

秦川用鼻子发出冷笑，脸色阴沉，“秦家和学院的脸，都不值钱了啊。”

王浩还在错愕，秦川已经变成了混蛋。

秦川走到一家花鸟店，伸手就砸。

女店主尖叫一声，跑了。

一个黑胖子奔过来，拿刀刺秦川。秦川一脚把他踢到在地后，继续打砸。花鸟市场的人愤怒地冲上来，手里拿着刀子、棍子、还有炒菜的勺子。

秦川冷着脸，拳打脚踢，把他们一一打倒在地。他们倦缩地上，呻吟着，抽搐着......秦川毫不动容，继续砸。不到三分钟，市场所有店都被砸完了。

砸完店，秦川走到最先动手的黑胖子面前。

黑胖子躺在地上，但用凶狠的眼神看着秦川。

“你可能不了解我，我其实是一个非常讲道理的人。”秦川高高地站着，用温和的语气说，“你配合我，我就不为难你。我只想知道一件事，老吕在哪？”

“你做梦！”黑胖子说。

“有意思！”秦川一脚踹在了胖子腿上。

“咔嚓”一声，胖子腿断了。

他抱着腿在地上呻吟，扭曲。

秦川又走到一个壮实的男人面前，“你也不想说答案，对么？”

男人很硬气，梗着脖子吼，“杀了我。”

“有骨气！”秦川一脚踢在他肚子上。

壮实男人贴地飞了起来，飞出十几米后，重重地落在地上。壮实男人抽搐一下，不动了。这一脚，要了他半条命——秦川下手越来越狠了。

秦川又走到一个女人面前。女人四十左右，穿红色棉衣，身材臃肿。她被打倒后，一直躺在地上，一身肥肉像座小山。胖女人看到秦川，就像看到了恶魔，惊声尖叫。

“闭嘴！”

“我......”胖女人冷静了下来。她畏惧地后缩，颤抖不已，“不要杀我......”

秦川蹲在了地上，看着胖女人，手指却指着两个被打的人，说，“我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不会因为你是女人，就放过你。但我是讲道理的人，你回答我的问题。我不难为你。”

“什么问题。”女人声音颤抖。

“老吕在哪？”

“我......”女人嘴唇哆嗦着，心里还在犹豫。

秦川抿一抿嘴唇，站了起来。他的脸色比天气还冷三分，“你应该明白，知晓答案的人，不只有你一个。但被打死的，你可能是第一个。”

“我说，我说，”女人着急地说，“吕......”

“够了！”一个声音从地面上传下来。

一个美丽的女人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她二十二、三岁，但有着这个年纪不应有的镇定和从容。她一步步走到秦川面前，说，“秦大少爷，威风啊。”

秦川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说，“云菲，你肯出来了。我从千里之外赶过来，想见你爹一面，不容易啊。”

“我带你去见我爹，”云菲笑着说，“但先让我处理完眼前的事。”

“好。”秦川站到了一边。

云菲一笑，向胖女人走去。

胖女人见了云菲，不叫了。她利索地站起来，走到云菲面前，低着头，不敢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