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自由的宣言（花影）（1/2）

花影再回玫瑰山庄，已是第二天上午。她直接回了自己房间。推门而入，一切如旧，墙上挂着她小时候用的复合弓，一个衣柜，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干净得一尘不染。

花影打开柜门，整理被褥。忙活一会，花浅月端着果盘来了。她把果盘放在桌子上后，就过来一起整理。整理好床褥，两人到桌子边坐下。

花浅月先问，“你怎么回来了？”

“我想你，就回来了。”

“符翎院长让你离开的，还是你自己离开的。”

“我自己要走。”花影看到果盘里有玫瑰山庄特产的蜜桔。花影在学院多年，每每想起，都会流口水。花影剥开一个，吃了一瓣，依旧是小时候的味道。

“你什么时候回学院去？”

花影吃着蜜桔，随意地说，“我不回去了。

“为什么？”花浅月陡然凌厉起来。

“三姐......”花浅月是花影的妈妈。小时候，花浅月还不是玫瑰山庄的恩主，她怕别人发现两人是母女，就让花影叫她三姐。花影叫着叫着就习惯了，一直叫三姐。

“叫恩主！”花浅月眼神如电。

“恩主。”这是玫瑰山庄的规矩。规矩面前，亲情得往后放。花影说，“我在学院学艺十年。师父传授的东西，我都学会了，还需要时间磨练。”

“你应该在学院磨练好了，再回来。”

“我不能置身事外，任由玫瑰山庄被人宰割。”花影了解母亲的想法：把她送进学院，就是为了远离玫瑰山庄，开始新的生活，最好嫁给一个优秀学员，过着风平浪静的生活。但花影不能。“我也是玫瑰山庄的一份子。”

“你......”浅月的眼神渐渐软了下来，说，“你不用担心我。我一辈子在玫瑰山庄讨生活，什么风浪没见过？你还年轻，有自己的人生。”

“我要帮你！”

“你个孩子。”花浅月沉沉地叹息一声。

花影赶紧剥了一个蜜桔，递给花浅月。花浅月瞪了花影一眼，接过了蜜桔。

花影嘿嘿一笑，说，“我听人说，昨天有人闹了不愉快。”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花浅月又严厉起来。

“三姐，我不可能像普通女孩子一样，嫁给一个男人，平静地生活。”花影认真地说，“你怎么走到今天的，你最清楚。你准备让我走多远？”

浅月仔细地盯着花影，“是啊。我十八岁的时候，已经杀过不少人了。”

花浅月说了一切：

流云世家主要靠四大御帅、八十一头目。四大御帅跟流云凡一体同心。八十一头目散落在各地，各负责流云家一份产业。玫瑰山庄就是八十一份产业之一。流云家对八十一头目的管理非常严，对每种产业都设置了严苛的上缴比例。在严苛的比例下，八十一头目只能艰难度日。

八十一头目最近出现了哥厉害人物，叫百瞳。他能力出众，有野心、有谋略。他不再向流云家上缴利润，还杀了几个流云家的重要人物。他现在暗中联络各头目，要一起反抗流云家。

在泓萱来玫瑰山庄前，百瞳的说客来过，要八十一头目共聚，商议大事。泓萱就是阻止玫瑰山庄参加聚会的。

“他什么意思？”花影放下手里的蜜桔，认真地说。

“百瞳，”花浅月脸上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他准备与流云家重新商定上缴比例。”

花影心里一动，想起了过去佃户与地主议租的事。每次议租，地主会请很多打手、流氓。佃户会联合一起，增强声势。整个过程像抱着一捆炸药。稍有不甚，就是你死我活。异人与佃户有天壤之别，但两者的性质一样。异人需求更多，流云家留给八十一头目的利润却不足维持基本运营。

“你准备怎么办？”

“我要参加。”花浅月昂起头，坚定地说，“我做了玫瑰山庄的当家人，不再过清苦日子了。但这里的女人太苦了，我要去为她们争取利益。”

“还有多久？”

“十三天后，在鬼叫谷。”花奴恩主说，“百瞳称这一天为自由日。”

“自由日？”花影隐约记得，鬼叫谷位于太行山深处。四十多年前，正邪两派曾在鬼叫谷斗法，死伤无数。西北韩家也是因为此次斗法而一蹶不振。上一次的时间似乎也就是四十多年前的十三天后。“为什么定在鬼叫谷？”

“为什么？”花浅月似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与流云家对抗，不是小事。时间和地点的选择，一定用足了心思。”百瞳不仅仅是想与流云家讨价还价，可能另有目的。花影想了想，说，“三姐，八十一头目中，多少是流云家的家臣，四大御帅的私人子弟？”

“你问这个做什么？”花浅月异样地看着花影。

花影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花浅月。

花浅月叹息一声，仔细想了一下，说，“八十一头目，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与流云家有一些关系。单靠自己能力和努力上位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