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姜青影（1/2）

林天泽说完后，白须老者的面色如常，却是忍不住幽幽叹气。

“你猜的很对。”

说着，白须老者便将一切娓娓道来。

“一开始，我的确是想要跟他合作，若非如此，我也不会将黑麟派去云州城中。”

黑麟。

想起之前打听到的消息，林天泽暗自挑眉。

黑麟出现在云州城，并非是近来的事情。

而是三年之前。

若是按照白须老者的说法，姓姜的恐怕早就跟这些人搭上线了。

可是一个在罪牢中的妖，究竟是怎么跟外面的人联络的呢？

这个事情，典狱司的人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这些疑问在林天泽心底生根。

白须老者并不知林天泽心下所想，只是继续道。

“只是当真到了这个时间，我才发现，你们人常说与虎谋皮不可取，确实是如此。”

与虎谋皮四个字，用在此处已经说明不少问题。

“姜青影的胃口太大了，他想要的绝对并非只是明面上这么简单。”

“实话实说，我最初会同意，也不过是因为想要为我这些子孙们寻一个后路罢了，但是现在这个情况……”

白须老者冷笑。

“姜青影想做的，恐怕不是根本不是这个。”

“你不是问我，为何看不到很多人吗？”

“他们就是去姜青影那边了。”

姜青影，说的自然就是姜族那位。

林天泽看着白须老者，说话毫不客气。

“说实话，你们都合谋这么久了，突然表现出一副要跳反的表情，我总觉得这不会是你们布下的局吧。”

“之前进小云山的时候，黑麟还口口声声说我有来无回。”

“所以你要是真的只准备兜圈子的话，我觉得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白须老者说了一堆，实际上有用的信息并没有多少。

林天泽在心里骂了句老狐狸，却并不准备跟他绕圈子。

白须老者沉凝半晌，才叹气。

“好吧。”

“罪牢是什么地方，我想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我们原本是与姜族达成的合作，只要图谋下云州城，就可以直接召万妖集结在此。”

“可姜青影出来以后，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跟计划相悖，先是不顾劝解，杀了「无间」的捉刀人，还要送回中州挑衅，再是假借无人，将我的子孙调去。”

说到这里，白须老者的身上浮现出了浓烈的杀意。

“我蛇族虽然子嗣繁多，但能够走到这一步的，哪个不是花费了几百年的努力。”

“他姜青影想要用我的子孙去填补他的修为……”

“还不是完全未曾将我们的协议放在眼中！”

林天泽听完，已经明白个大概。

只是，其中还有一些地方不甚清楚。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姜青影跟你们黑家不是一路吧，而且你们又是合作关系，他为什么要祸害你的子孙？”

白须老者只是冷冷笑道：“因为他们根本从开始就没有将我们当作合作关系，明明过去都六百年了，这些该死的大妖，还是没有摆脱他们骨子里的傲慢。”

看着林天泽脸上的不解之色，白须老者沉凝几许，才解释道。

“野兽，从来都是弱肉强食的存在，即便是我们成为了妖，也是这样。”

“强者可以统领弱者，强者可以吞食弱者，如果不想死，那就唯有杀戮和变强。”

“大夏立国之前，这片大陆一直都是这样。”

“但是现在已经不是那个时候，我生出灵智之时，不论是什么妖，都唯恐撞见同类，因为害怕被人知晓，被「无间」的那群鬣狗找到，我们东躲西藏，经历了无数的岁月，终于在这深山之中有一席之地，寻到一个居所。”

“妖的本性暴虐，确实很容易做出很多事情来，但是同时，也有不少的妖，并不想跟人打交道。”

说到这里，白须老者自嘲道：“只不过这样的日子过久了，其实谁不想能够光明正大的走出去呢，而不是这样畏畏缩缩的，所以我才会同意当时的合作和计划。”

“可是姜青影呢……”

他冷笑：“姜青影自罪牢脱身，但是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为了尽快的恢复元气，他需要妖的血肉为食，可他毕竟是当年的大妖，即便是献祭我们整个村子，恐怕也无法助他恢复到十分之一。”

“但他却并不这么认为，他急切的想要跟典狱司那边叫板，所以从进去小云山开始，已经吃掉了无数生活在里面的妖。”

林天泽听完，算是彻底清楚了具体的情况，同时也印证了他之前的猜测。

姜族那位姜青影，即便是从罪牢脱身，但也受了极重的伤势。

这种情况，对他其实是极为有利的。

林天泽直接看向了白须老者。

“所以你现在是希望我们合作，一起杀死姜青影？”

白须老者先是点头，再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