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罪恶的预兆（1/2）

破落的街道中，冬风卷集着几片书籍的残页飞过。灯光闪烁间在闪烁间也显露出这条街道的破败与孤寂，和周围林立的高楼大厦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阴暗的小巷，闪烁的灯光，让这条巷子鲜少有人问津，周围的居民提起这里都是抵触得不行。白天都不敢多走，更别提这种冬夜的晚上了。

寂静被一阵仓促且杂乱的脚步声打破，一群不速之客闯入了这条巷子中。

他们浑然不顾巷子的阴森可怖，从一个转角走进来，快步朝巷子的另一头小跑前进。

在他们背后响起的，是银行里传出的刺耳的警笛声。

一行五人，带着黑头套，身上的嘻哈文化衫和喇叭裤让他们比起抢劫银行的黑帮团伙更像是一群在街头黑怕的嘻哈少年。

当然，这是排除掉他们背上冒着硝烟的步枪以外做出的结论。

“嘿，哥们，聊聊呗。”

在五个人神情紧张中带点小得意，脚步忙乱中有多少有几分胜利后的飘忽时，这突兀的一句话差点没把这几位的魂都给吓飞了。

“Who!”带头的一个青年手忙脚乱地从背后把步枪拿出来，指向漆黑一片的前方。

这种变故让正嗨到巅峰的几个人自然都无法接受，纷纷掏出枪，直指话音传来的角落，连刚刚抢到的钱都放到了地上。

“等下等下等下。”一个面容清秀，带着金丝眼镜的少年从角落里走出来，双手举在空中，仿佛在向他们展示自己的友好，表示自己并无恶意。

“Fuck！”

但这个时候少年的出现自然就是对他们最大的挑衅，一个手无寸铁的少年破坏了一个完美的逃跑计划。一个脾气爆点的歹徒上来就想招呼一下这位远方的来客，却被第一个尚存理智的人拦了下来。

这个时候开枪不就是给后面的警方指点方向吗？所以这事如果能够善了自然最好。

“你，叫什么名字？”带头的金发少年从蹩脚的中文问道。

“名字吗？那种东西只不过是身份的象征罢了，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的话，你可以叫我神父。”

“你拦住我们干什么？”显然对方并没有打算理会他这近乎于精神病一般的发言，特殊物品对于他们的刺激已经让他们的神经处于一个十分癫狂的状态。

“我想告诉你们一句话。”

“什么话？”

“Why So Serious？”神父的脸上流露出几分嘲弄的表情，这让刚刚经历过刺激的几个少年彻底失去的理智。

很快，神父便宛若一滩烂泥一般被打瘫在了角落，几名少年涕泪俱下地朝他身上吐了几口不屑的唾沫。

神父蜷缩着身子，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表情有些扭曲。

似笑非笑，既像是对几名少年的愚弄，又像是在忍受着什么痛苦，又有几分行动成功后的洒脱。

虽然神父的表情让他们十分不爽，不过背后越发清晰的警笛声让他们放弃了继续殴打这位天降来客的想法。

“妈的，白痴！”

最后一名少年在拐过巷口的时候恶狠狠地咒骂道。

神父从地上站起来，用手指轻轻地触碰了一下脸上被打出的淤青。

“嘶。”强烈的刺痛感让他到吸了一口凉气。

“你没事吧。”

神父的背后传来询问声，声音低沉有力，丝毫不像刚刚离开的几名混混。

“没事。”神父对这名声音的主人也不好奇，甚至都没有扭头看对方样貌的打算，“他们往巷子那头跑了。”

“我知道。”

两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你为什么会在这？”

“我说过，我要做一个好人。”

“但是好人不是非要送死才行的。”

“你那些废话最好留着给那几位刚刚溜冰到快乐巅峰的不良少年讲。”神父不屑地耸了耸鼻子。

“唉。”

身着执行制服的男子没有再多说什么，弯腰在地上留下了一个小型急救包之后就带着瑟瑟的风声去追那些抢劫银行的劫匪了。

神父并没有去捡那个急救包，而是用背顶着墙，一点点坐下，蜷着腿坐在墙边。

“看戏看了这么久，还打算隐声匿迹呢？”神父坐在墙边，像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这条宛若巨兽一般的黑巷子对话。

没有声音回应他，五个少年和地关局的干员都已经跑远了，只有远处回荡着的警笛声仿佛在宣示着自己的无能一般无力地呼喊着。

“怎么，我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你还以为自己没有被发现吗？我可不是那位正义小金刚。”神父的话语中再次带上了几分冷笑和讥讽，“你和我都是同一类人，我们行走于世间，都是为了铺洒神的光辉。”

“见过了这座城市的执法者，却又想找到至暗之渊？你是打算把这座罪恶的城市从根本中拯救出来吗？”一个带着笑容的吸血鬼从街边的窗户里跳出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位被一群街头混混打得不能自己的少年神父，“另外，别说什么狗屁神，我不信你们那套。”